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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之后——</p>
——叶北和他名义上的主子上了飞机，关进了一个奇怪的八角铜炉隔间。</p>
叶北和穷奇，一人一猫保持着相当高的同步率，坐在小板凳上，撑着下巴。</p>
原本凶残狂暴的虎妖，变成小猫之后也收敛了不少，安静地等待着飞机降落，仿佛八角铜炉所铸斗室对它的灵体克害能力极强，加上体内奇怪的灵力封印了大半实力，也不敢造次。</p>
“喂，小子。”穷奇开口了。</p>
叶北早知这山猫会说话，漫长的飞行时间中，他开始和这玩意儿开始聊天。</p>
“大爷，你也想做心理辅导？”</p>
穷奇狠厉地叫嚣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蠢货……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伥鬼啦！你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想着去帮除灵师？”</p>
“我本来就是个除灵师，天经地义。”叶北答，腿边放着一桶鱼干，他不慌不忙，风轻云淡地从桶中挑了一块，送进嘴里。</p>
穷奇皱着眉，一对大猫眼成了倒三角，肚子却不争气地开始叫唤。它抱着双爪，像极了人在生闷气的样子。</p>
“小崽子，你知不知道他们要把咱们送到哪儿去？”</p>
叶北：“知道，都和我说过了。”</p>
“你就这么相信陌生人！你就这么天真？在你变成伥鬼时，你已经和善良人间说再见了！”穷奇弓着身，听叶北嘴里发出咀嚼的声音，耳朵跟着一颤一颤的。“MD……”</p>
“不许说脏话，我分你一块。”叶北把铁桶举得高高的，就像是防备着穷奇。</p>
“我就是死，从这跳出去，死在外面！也不会吃他们的东西！——”穷奇恶狠狠地说道，可眼睛却离不开叶北手里的鱼干，它鼻头耸动，尾巴翘得老高，原本凶恶的三角眼跟着瞳孔放大，变得圆圆的。</p>
十分钟后。</p>
“这是什么邪法……”穷奇抱着手里的咸鱼，嗅着风干后鱼肉上的腥香，满是倒刺的舌头狠狠舔舐着鱼干。</p>
它吃完了食物，恢复了点精神，就像是触电一样甩着脑袋，要保持清醒，再次向叶北张牙舞爪。</p>
“小子！你在诱惑我……”</p>
“你没有拒绝呀。”叶北故作无辜。</p>
“哼……”穷奇矮着身子，心满意足地趴在板凳上，蜷成一团，只睁开一只眼，看着叶北，“我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小子。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是谁。”</p>
叶北：“凶兽，穷奇。”</p>
“没错，你既然明白我是什么东西，也应该明白你的身体出了什么岔子。”穷奇的爪子在板凳上蹭来蹭去，划出一声声刺耳尖锐的噪音，“你很特别，和我以前的手下完全不同。”</p>
叶北恬不知耻地跟道：“我比一般人帅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就不用提了，常识性问题说太多次你会被当做弱智的。”</p>
“嘁……”穷奇转而谈起了条件：“你很奇怪，很不听话，我的身体出了毛病，应该和你有关，在遇见你之前，这副肉身像得了病，五脏六腑的痛感就像是进了绞肉机，一直闹腾个不停，可它离你越近，就越是健康，我有个提议……”</p>
叶北斜眼偷偷瞄着穷奇，小猫眼里的神情狠厉，肚子里像是藏着一万条毒计。</p>
穷奇接着说道：“如果你帮助我挺过这一关，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也帮过很多人类，他们在你们的人类历史上肯定留下了赫赫功绩，名垂千古。”</p>
猫咪攀上了叶北的肩，附耳低语。</p>
“直到我恢复元气，我会赐予你自由。”</p>
“你将会不老不死，真正意义上的……”</p>
“条件优厚啊。”叶北砸吧着嘴。</p>
穷奇：“没错……”</p>
叶北：“好像有点厉害呀。”</p>
穷奇：“非常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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