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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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慧微微一笑。</p>

掌柜瞧了其余众人，心道：“老和尚今天有古怪啊。”</p>

他手上倒也不慢，很快和店里一位伙计上好酒菜。</p>

火工头陀却是不敢上桌，阿芜瞧他可怜，倒是给他匀了一些饭菜，火工头陀本来在少林寺受尽欺辱，头一次见人对他这般好，虽然冷着一张脸，还是说了一句“多谢”。</p>

苦慧瞧在眼里，暗道：“这人还剩了点良心，不至于无药可救。”</p>

他举杯和苏离等痛饮，酒到酣处，对黄药师道：“听说黄先生有弹指神通，指力冠绝当世，小僧不才，习练了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还请黄先生品评一二。”</p>

原来今日少林实是在二位江湖高人面前大失颜面，苦慧想来，还是得露一门绝技，教苏、黄两位高人不至于看低少林，二来他显露大力金刚指精妙，自也对两位高人的武学有所裨益，算是还了苏离相救苦智，为少林解围的人情。</p>

他端起酒杯，朝黄药师一敬。</p>

只见那小小酒杯竟稳稳落在桌面上，而苦慧拇指食指正握着一圈陶瓷，便是以利刃削去，也没有如此圆滑光整。</p>

苏离暗道：“这和尚手上劲力都收发由心了，且看看兄长的弹指神通。”</p>

黄药师淡淡一笑，右手右手中指曲起，扣在拇指之下，轻轻一弹，一道指力射出，竟然将那酒杯生生弹入桌面里，好似生铸在里面似的。</p>

若是以手指按压，这指法也不如何稀奇，关键是黄药师只是凌空虚弹，仅凭隔空指力就做到这一点，自是当世神技。</p>

苦慧不由拜服。</p>

苏离亦心中暗忖道：“这些日子里，兄长好像没怎么练功，武功居然又精进不少，这华山论剑，要取得天下第一，也太难了吧。”</p>

他却不知，原本黄药师的聪明才智决计不在九阴真经的创造者黄裳之下，只是他所学太多，以至于在武功上分心，故而终归不能超过洪七等人。现在他视自己为苏离兄长，见苏离武功一日千里，生怕哪天苏离武功胜过他，这兄长当得名不副实。</p>

故而每次夜里跟苏离说睡觉去了，其实都是暗自用功不坠。只是他天赋异禀，早上休憩片刻，便又恢复精力。</p>

故而苏离总以为黄药师不喜欢练功，其实在他睡觉的时候，黄药师都在努力修习武学，用功之勤，足以和苏离上终南山见过的武痴周伯通相比了。</p>

黄药师瞧见苏离神色，暗自欣喜，总算夜里的苦功没白费，贤弟怕是现在对我佩服不已。只是他面色不显，平淡道：“这等功夫，何足挂齿，我听说段皇爷的一阳指已经练到段家前无古人的境界，能发指力于丈外，着实令人佩服。”</p>

他说话间，屈指弹落丈许外一只苍蝇。</p>

一副微不足道的样子。</p>

阿芜心道：“黄先生明明想显摆，还装得云淡风轻。还是苏公子好，他就不会这样刻意做作。”</p>

苏离若是知道她心里想法，肯定会说，不，我很想这样，只是现在做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