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心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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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的到来，出乎我的意料。</p>

他把酒和菜摆下后，说道：“你是不是有所顾虑，才对她撒谎？”</p>

我没有回答。</p>

盯着手里那条皮带，陷入沉思。</p>

高亮看我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边把凉菜摆开，边倒酒：“你为什么都不问问，我为何而来？”</p>

“我不问，你也会说的。”</p>

我眼皮都没抬，虽然高亮看起来憔悴多了，但是他的精神状况要比我好许多。</p>

如果不是眉角的一抹愁云出卖了他，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女儿被绑架了的父亲。</p>

他倒满了酒，提起其中一杯，递到我的面前：“我们今天不聊案子，只聊风月，如何？”</p>

我愣了一愣，接过杯子，淡笑到：“奇怪了，你一个老刑警，大早上跑来找我喝酒，但是不聊案子只聊风月，这实在有些让人想不通啊。”</p>

高亮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酒杯，对我说：“小洛，为师以这杯酒恭喜你，成功满月。”</p>

“成功满月？”</p>

我有些疑惑，满月是几个意思？</p>

我又不是生孩子坐月子，怎么还有满月这么一说？我这位老师父，发明的词汇还真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p>

高亮把杯子举到我眼前，慢慢说道：“你来到我们所里当警察，满打满算，刚好一个月，这是不是一个非凡的日子？”</p>

原来他说的是这么一回事。</p>

时间过得好快，今天，我竟然当了一个月的警察了。</p>

从最初的新奇和刺激，再到后来的无聊和寡趣，然后到最近的出生入死，警察这份职业，在这短短一个月之内，让我体会到了坐过山车般的感受。</p>

大起大落，无非如是。</p>

“当。”</p>

两个杯子碰到一起，击撞出了清脆的响声，我举起酒杯，对高亮道：“老大，难得你这么细心，竟然还能记得我入职的时间……说实话，连我自己都忙忘记了。”</p>

“喝吧，年轻人，哪有这么这么多心思能记这么细致？”</p>

两人干了杯中之酒，辣酒入候，眼泪都被呛了出来。</p>

我一边抹着被酒呛出来的眼泪，一边问道：“老大，你这是多少度的酒，你看我眼泪都被呛出来了。”</p>

“别装了，大家都是老爷们儿，你心里想了些什么，你师父我难道不明白？”</p>

高亮缓缓往杯子里面倒着酒，五十六度的二锅头，清洁如玉，但谁也想不到，这么洁白的液体，喝进嘴里，却如穿肠毒药般。</p>

让人难受！</p>

高亮边倒着酒边说：“徒弟，你想女人了吧？”</p>

我想不到他会冷不丁这么一问，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p>

高亮倒满了第一杯，然后又倒第二杯，边倒边望着酒杯说：“有的时候，女人就像这杯中的酒，你喝它时可能会辛辣无比，让你难以入喉……但是一旦有一天你失去了它，你又会忍不住怀恋它，因为它的味道虽然辛辣，但至少能够慰藉你那颗冰冷的心。”</p>

我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放心吧老大，如何你喜欢喝酒，改天我送你几箱，让你永远不会失去它……”</p>

“小洛，你曾经拥有过爱情吗？”</p>

他却没有开玩笑，他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我，突然这么问到。</p>

我摇了摇头，道：“爱情是什么，是回忆？还是让人不堪回首的过往？”</p>

都是，所以我不愿提起。</p>

高亮掏出了一个手机，递给我，他说每到年中时候，他自己都会在家里来一次大扫除。</p>

高亮很喜欢这种一年一次的活动，因为在清扫的途中，总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p>

那天，高亮就在自己的柜子里，翻到了一沓原稿纸。</p>

那时，高亮还保留了高中读书时的习惯，喜欢手写。</p>

一个个把小方格填满，再照着打进电脑。</p>

现在看来，那时的文字真的很幼稚，即便一篇改了八遍的稿子，也远远没达到干练的要求，他说他要真心感谢那位一直在身边督促自己改稿的女性朋友。</p>

除了这沓原稿纸之外，高亮还翻出了一部诺基亚的按键手机。</p>

屏幕很小，上面充满了刮痕，电池是可以拆卸的。</p>

拿万能充充了半天的电，打开手机，仅仅充了48%的电，不过能开机已是万幸，不能要求太高。</p>

手机里没有多少软件，连微信都没有，在那个年代，QQ、微博已是顶配。</p>

打开手机QQ，高亮想找寻一些回忆，顶在通讯录最上头就是那个女孩的名字——袁茂。</p>

上大学那时的高亮很胆怂，在大一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p>

托了好几个朋友，才要到女生的电话，第一次编好了信息按下发送键，手都在颤抖，就是高亮的这位女性朋友，鼓励高亮发出了第一条信息。</p>

怂人或许给人的感觉就是真诚吧，聊了三个多月，高亮就跟那女生走到了一起。</p>

高亮记得是个下午，上着最无聊的课，女生突然的一个电话打来，让手机没有关静音的他，成了全班的焦点。</p>

刚一接通手机，高亮那比敲锣打鼓还响的声音就叫了起来，高亮万分激动对坐在自己身边的朋友说。</p>

“她同意了！她同意了！！！”</p>

朋友愣了一愣，她问高亮：“同意什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