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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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想打听一下，陈忠老人家要怎么走？”</p>

晚归的务农阿姨手里提着菜篮，篮子里面放着黄瓜白菜等，她一脸疑惑的盯着我这位奇怪的人。</p>

带着满满的警惕：“你是谁，找陈忠干嘛？”</p>

她见我戴着鸭舌帽盖着墨镜，就像在看一个贼。</p>

但是我还是冷静的回答到：“我是陈忠战友的儿子，受我父亲所拖前来拜访他老人家的，所以……”</p>

没想到我的一句假话，却让这位阿姨的脸色多云转晴了。</p>

她听说我是陈忠战友的儿子，便喜笑颜开起来，主动带着我找到了陈忠的家，大门打开，一位高大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p>

我心里一震，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轮廓，浑身忍不住隐隐做抖了起来。</p>

那个阿姨很热情的跟陈忠介绍着我：“孩子他陈伯啊，你的一个战友的后代过来找你了，在村口迷了路，我把他带来了啊！”</p>

陈忠冷漠地摆了摆手，示意那个阿姨离开，阿姨面对陈忠的冷漠，竟然不生气，她看了我一眼，使了使眼色，然后喜笑颜开的离开了。</p>

铁门关上那一秒，陈忠的声音传了过来：“昨晚，你为什么去小树林？”</p>

我浑身汗毛竖了起来。</p>

缓缓从包里取出了一条皮带，就是那条昨晚疯子留在我身上的军用皮带，举着皮带问陈忠：“老伯，这条皮带，是不是你的？”</p>

陈忠看着我手里的皮带，眼睛突然一亮，踉踉跄跄冲了过来，伸手就要从我手里夺过皮带，我把手一收，让他抓了一个空。</p>

陈忠抬眼盯着我，看起来有些生气了，他冷声问道：“你特意来我家，不止是为了送这条皮带过来吧？”</p>

我拿着皮带，嘴角一抽，缓缓说道：“三十年钱，在中越边境，发生了一场战争，许多热血青年为了响应国家保家卫国的号召，奔赴前线，老山师团第三三九连，有一位叫做辛雷的战士，曾经是您的战友吧？”</p>

陈忠肩头一颤，沙声问：“你是什么人，辛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提起他？”</p>

看得出来，他很在意辛雷这个人，因为他沟壑纵横的脸庞上，刻着一抹急切，貌似急切想知道关于辛雷的消息。</p>

我继续讲着：“三十年前的某一天早晨，老山前线的战士们刚吃过早点，三位年轻的战士一起出去巡逻，当他们有说有笑的走到一片草丛后面时，枪响了……”</p>

“住口！”</p>

陈忠失声叫了出来，他伸出手指着我的鼻子，想要制止我继续讲下去。</p>

但是我停不了，我说：“第一个倒下的战士名叫陈忠，他被子弹擦伤了腰部，第二个倒下的战士名叫辛雷，他被子弹击中了脚背，而第三个战士就比较惨了，那位战士被敌人打了四五枪，枪枪击中肚子，整个肚子被弹道掏空，甚至连刚刚吃进去的面条，都被从后背打飞了出来……”</p>

“你别说了。”</p>

陈忠发出了一声咆哮，大叫着冲了过来，就像一头发狂的野牛，高大的身体压了上来，一如昨晚那熟悉的场景。</p>

我一把给皮带甩了出去，口里道：“辛雷在转业回家后，挂念战友之情，特意来东湾找你一聚，但是他那一场东湾之行，却变成了自己再也回不了家的旅途，这个事情，你知道吗？”</p>

“跟我没关系，辛雷的死跟我没关系，没关系。”</p>

陈忠一边摇头一边否认着，他否认得这么急迫，好像要故意掩饰什么东西一般。</p>

我冷笑一声，拿着皮带问他：“昨晚你为何把辛雷的皮带留在我身上，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皮带会暴露你自己吗？”</p>

他可能对我的话感到有些惊讶，甚至不解。</p>

只见他一脸疑惑的盯着我，好像不知道我说什么东西一样。</p>

而且茫然说道：“我只想要回我的皮带，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我心里一惊。</p>

冷声道：“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去了小树林的？”</p>

是的，我刚进他家他就问我昨晚为什么去小树林，昨晚我在小树林待那么晚，知道我去小树林的人，只有那个跟我殊死搏斗的疯子。</p>

这位陈忠的身材，跟那疯子相差不大，甚至很像，他既然知道我昨晚出现在小树林，那他是不是跟那疯子有关？</p>

或者说，他就是那个疯子！</p>

陈忠淡然说：“你们开着警车进了村子，闹出那么大的阵仗，谁不知道你们去了小树林？”</p>

我哑然失笑。</p>

原来他说的我出现在小树林的事情，指的是第一趟。</p>

我昨晚一共出现了两次在小树林，第一次是和我们同事勘察现场，第二次则是独自前往。</p>

原来第一次的出现村民们就知道了。</p>

难道这次是我弄混淆了？可为什么陈忠的皮带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因为这条皮带明明就是昨晚那疯子留下来的啊？</p>

话说早上跟高亮喝完酒后，我把昨晚的事情跟高亮说了，并拿出了这条皮带，希望高亮帮我参考一下，我接下来该怎么办。</p>

这是疯子留下的唯一证据，也是我用命拼出来的证据。</p>

高亮盯着皮带看了一阵之后，对我说：“这条皮带是八十年代的制式皮带，质量挺好，能保存到现在，可见这条皮带的主人是多么的珍惜它。”</p>

“但是，它的主人会是谁？”</p>

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高亮道：“很显然，它主人是曾经的军人，而且是八十年代参军的。”</p>

“这有什么关联吗？”</p>

我对他说起八十年代话题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说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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