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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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沈慎这一声令下，守着宫门的将士立刻应了一声，那宫门便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了。</p>

沈慎原以为会看到百官聚集的场景，却没有想到，宫门外却是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声息。</p>

他轻笑了一声，抬步向外走去。</p>

青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走了出来，几步走到沈慎的身侧，恭敬的行了一礼，禀道：“公子，昨夜京中一众官员门户紧闭，没有一个人离府。”</p>

沈慎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向前行了两步，又转头看向青城，低声问道：“昨夜里，伯府没什么事吧？”</p>

“公子放心，老太爷和青峰一直守在伯府里，伯府大门外，陆千户也亲自派了人守着，”青城微微靠近沈慎，将声音压得更低：“伯府中人十分的安全。”</p>

“那便好。”沈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继续抬步向前，“昨夜里太过混乱，也不知道张指挥使如何了。”</p>

“回禀公子，”青城听到沈慎的问话，立刻接口答道：“昨夜里因为晋王殿下谋反，宫中大乱，张指挥使率领锦衣卫抵挡，却不慎被流箭射中，殉国了。”</p>

沈慎脸上的笑意不减，却是轻叹了一声：“可惜了，吩咐下去，厚葬了罢。”</p>

“是。”</p>

主仆二人说着话，便走到了马车边上，沈慎踩着马凳上了马车。</p>

青城也不多问，驾着马车便向天牢的方向行去。</p>

天牢之中，阴暗潮湿的牢房角落里，晋王陈怀律衣衫不整，浑身血污地坐在地上，整个人再没了往日里的张扬模样，垂头丧气的沉默着。</p>

沈慎手中拿着素白的绢帕遮着嘴，站在牢房外面，静静地看着牢中的人。</p>

陈怀律似是没有发觉外面有人一般，仍旧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一动不动的垂着头。</p>

“殿下这又是何苦呢。”沈慎看了半晌，终是低叹了一声，将手中的帕子抖了抖，塞到了自己的衣襟里，“若是殿下愿意，当一个闲散王爷，总是能安稳到老的。”</p>

“安稳到老？”牢房内的晋王略动了动，嗤笑一声，“沈思之，成王败寇，若今日是本王站在外面，你坐在这里，你可信这些话？”</p>

沈慎闻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垂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袖，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殿下这话就错了，臣不会像殿下这样做出这般傻事来的。”他说着，望向那牢内的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臣倒是真心佩服殿下。”</p>

晋王闻言，再也维持不住那淡然的模样，猛地抬起头来，双眼赤红，紧紧盯着沈慎，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乱臣贼子，仗着父皇信任你便结党营私，胡作非为。”他恶狠狠的盯着沈慎，咬牙切齿，“怕是父皇到死都不知道，他是被你这个最信任的臣子害死的罢！”</p>

“殿下这话微臣便听不明白了。”沈慎嘴角微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陛下病体沉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陛下这病究竟是如何患上的，殿下怕是比微臣要更加清楚的罢。”</p>

晋王闻言微微一滞，片刻便扭曲了面容冲了过来，撞在那木栅之上，嚎叫道：“你胡说，别以为本王不知道，父皇身体逐渐好转，是那王氏对父皇下了黑手，父皇才会殡天。”他说着，手臂从那木栅的缝隙中伸出，抓向沈慎，“你与那王氏狼狈为奸，真以为百官不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