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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老亚历山大！”</p>
今天市政厅卫戍军总部，迎来了伯爵大人的突然驾临，弄得整个总部上下手忙脚乱，但是当希什曼兴冲冲跑进了总司令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p>
“老亚历山大呢！你们司令呢？！”</p>
希什曼气得大叫道：“又去妓院了吗？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把他给我抓回来！”</p>
看着莫名其妙咆哮着的伯爵大人，卫戍军的军官们面面相觑，良久，一名军官小心道：“伯爵大人，今天市政厅不是在开会吗？亚历山大司令应该跟您一起，都在会场才对……”</p>
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个分赃大会还没开完吗？</p>
那军官小声问道：“伯爵大人，要我把亚历山大司令叫过来吗？”</p>
“不，不用了。”</p>
希什曼摆手道：“你，去城门司，给我找一个叫安娜的女孩的信息，应该是今天才进城，第一次来康斯坦察，现在马上去，半小时内我要看到结果，去！”</p>
“是！”</p>
那年轻军官向希什曼立正敬礼，转身快步跑了出去。</p>
众人只道是伯爵大人突然驾临，想要考核一下卫戍军机关的工作效率，并没有往其它的地方多想。</p>
毕竟以前出过事情，一年前伯爵大人也是突然跑到民政司，限时半小时内调出某户人家的基本信息，结果民政司那群倒霉鬼，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把资料调过来。</p>
民政司长当场被撤职，民政司所有人员被罚两个月薪水。</p>
这种事情，可别发生在卫戍军发生，虽然出事了倒霉的也只会是城门司，但丢的可是整个卫戍军的脸。</p>
军队的集体荣誉感，是希什曼一向强调的，所以全卫戍军上下，都已经养成了枪口一致对外的习惯。</p>
一名文职军官给希什曼倒了一杯茶水，所有在总部的军官都以为是伯爵大人突击考察城门司，所以军官们都聚集在了总司令办公室门口，悄悄看着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兀自等待着的伯爵大人。</p>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所有的军官都看着走廊里摆放着的刻漏，在心里默默暗骂着，那群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p>
“找到了！”</p>
那年轻军官手里拿着一个木牌，大叫着从楼下跑了上来。</p>
“找到了！”</p>
“用了多久？”</p>
军官们看着刻漏，惊喜道：“二十分钟不到！二十分钟不到！”</p>
“好！好！”</p>
“伯爵大人！找到了！”</p>
那年轻军官快步跑进了总司令办公室，把木牌呈递到了希什曼的面前。</p>
“哦？这么快吗？”</p>
希什曼看着那快喘不上气来的年轻军官，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木牌，看着上面记录的信息。</p>
安娜，十八岁，来自塞尔维亚，斯芬特·杜尚公爵的宫廷教师，擅长拉丁文……</p>
原来真的是叫安娜，并没有开玩笑啊。</p>
斯特芬·杜尚公爵？</p>
完全没有听说过啊。</p>
宫廷教师？教授拉丁文？</p>
希什曼皱了皱眉头，宫廷教师可不是什么好职务，如果是那种四十以上的老修女作为宫廷教师，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像安娜这样年轻漂亮的小姐做宫廷教师，那就很有猫腻了。</p>
年轻貌美的宫廷教师，那可是情妇的专用职位。</p>
这个安娜小姐，难不成真的是那个斯特芬·杜尚公爵的情妇？</p>
这就让希什曼有些难以接受了。</p>
城门司登记信息的准确性，希什曼从来都是不会怀疑的，有那本记录着各地贵族小癖好的羊皮书，很难有谁能在信息上作假。</p>
塞尔维亚王国吗……拜占庭帝国的附庸……</p>
安娜那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呆在那种小地方可惜了。</p>
如果自己向那个斯特芬·杜尚公爵索要安娜，他应该不会拒绝吧？大不了给他塞点金元过去？</p>
希什曼把那块木牌放在了办公桌上，看着年轻军官道：“你叫什么名字？”</p>
“报告伯爵大人！”</p>
那年轻军官立正道：“我是亚历山大总司令的侄儿，也叫亚历山大！”</p>
“嗯，一个老亚历山大，一个小亚历山大。”</p>
希什曼点点头道：“现在的职务是什么？”</p>
小亚历山大剑眉冷目，非常职业地回答道：“报告伯爵大人，现任康斯坦察卫戍军总司令办公室助理！”</p>
“我问你。”</p>
希什曼沉吟半晌，说道：“如果现在康斯坦察准备进攻塞尔维亚，你认为有几分胜算？”</p>
这个问题完全超乎了小亚历山大的想象，包括门外围着偷听的那些军官们，也完全没想到伯爵大人会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来。</p>
这个考核也太超纲了吧？</p>
这种问题应该去问负责野战的四大营，怎么会轮到小亚历山大，这个助总司令部助理来回答的？</p>
众军官都捏了一把汗，但如果他们知道，这时候希什曼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的话，肯定会气得几天都吃不下饭去。</p>
伯爵只是想着，怎么把一个小姑娘永远留在康斯坦察而已。</p>
“报告伯爵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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