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把希望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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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毛豆立刻收声，就差给张旖旎跪下了。</p>

“邹亦涵，我就想问问你，海哒为什么会突然自己行动？他不都跟着我们回来了吗？”张旖旎问她。</p>

邹亦涵无辜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p>

瞥了她一眼，张旖旎只说了一句“散了。”便自行走了。</p>

其他人安慰邹亦涵几句也离开了。</p>

李铭绅在一旁拍拍她的肩：“没事儿，海子一向都很冷静。他可能有自己个儿的想法儿。”</p>

“呵呵。”邹亦涵牵强地一笑。“他可能......真的喜欢那个疯子吧。”</p>

“什么玩意儿？”李铭绅没反应过来。“你说楚虞吗？”</p>

邹亦涵点点头。</p>

“不能够吧。楚虞长得是挺好看的，但跟你比差远了。除非海子是喜欢她除了脸以外的东西。”李铭绅说。</p>

邹亦涵看着门口出神地说：“在咱们这个组成立之前，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面了。当我见到楚虞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海哒可能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说不难受那是假的，虽然她知道那是不甘心在作祟。</p>

海哒在公路上一路狂奔，身后的传来了汽笛声。</p>

“海哒，上车——————”</p>

竟然是梁辉泽。</p>

“梁局......”</p>

“你是要去精神病院吗？”梁辉泽问。</p>

海哒点点头。</p>

“那就快上车————”梁辉泽打开了车锁。</p>

海哒拉开车门上了车。</p>

“梁局......”</p>

梁辉泽说：“我刚从市里赶回来。我觉得按照他们定下来的时间行动，楚虞一定会有危险。海哒，你去吧，我不会让你被处分的。这边我先帮你打声招呼。”</p>

“谢谢你，梁局。”海哒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了下来。</p>

梁辉泽看着窗外的雨势减弱，变成了朦朦绵绵的小雨。</p>

“其实我本来就反对他们这么早暴露，可这个嫌疑人也蛮聪明的。我在这其中一直给她暗示，也在帮你们，可惜大家太怕你受到伤害，就先暴露了。”梁辉泽关上了雨刷。</p>

海哒看着窗外问：“梁局，你相信楚虞是犯人吗？”</p>

“我只信我亲眼看到的证据。有时候一些假象会蒙蔽双眼，谎言会混淆判断，但证据是永远不会造假的。”梁辉泽说，海哒歪头看了他一眼。</p>

“就像————”他停顿了一下，“我一直相信小洲一样。”梁辉泽坚定地说。海哒的眼神一亮，“老师他......梁局，您也信老师他不会这样对吗？”他的心中一颤。梁辉泽点头，“除了你之外，我也信他。”</p>

“那您为什么......”</p>

“因为他不说实话。”梁辉泽的样子有些生气。“我和小洲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人我知道，虽然小错不断，但大错没有啊，这件事一出来我先去找他想帮他查清真相。他说他和那个逝世的女学生没关系，但我查到了那个女学生衣服上有他的毛发。”</p>

“什么？！”海哒怀疑自己听错了。“真的吗？”</p>

梁辉泽点点头。“但我不会就这么断定他是凶手。这只能说明他或许是和这个女生有关系，但不能说明他杀了这个女生。除非有更直接的证据。”</p>

“可这已经说明了他至少和这个女生——————”</p>

“他不是这样的人！”梁辉泽高声制止他的话。“如果你也怀疑小洲，没关系，我不把我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但我是一定不会让他含冤的。杀人犯这个罪名不能瞎扣，我不会让扣到楚虞头上，但也不会让所有人扣到小洲头上。”</p>

海哒沉默了。他心里一阵酸楚，是啊，全世界都说他是坏人，可你知道他是好人又有什么用。</p>

「吱————————」</p>

梁辉泽猛地停车。</p>

海哒和他瞬间愣住了，两人迅速下车。</p>

那辆银色SUV前有一大摊血迹。</p>

海哒掏出手机也楚虞打电话，那边已经关机了。</p>

梁辉泽指了指前面，“你看......”海哒不禁心中一沉。</p>

前面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一片狼藉。</p>

两人飞快地跑到了码头。</p>

“师傅，我想请问一下，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海哒抓住蹲在码头上抽烟斗的老头问。</p>

老头摆摆手，“莫问了莫问了......那帮人都走了......打完了都......”他的样子像是在惊吓中还没回神。</p>

梁辉泽问：“那我想问问刚才这里有没有一个小女孩上船？”</p>

“有啊，被我儿子载上了。”老头说。</p>

海哒的心猛地提高。“那她受伤了吗？”</p>

“快不行了。”老头抽了口烟说。“幸亏当时我和儿子躲在屋里，他们没看到人，不然一定会灭口的。我儿子把她送到对面的医院了。”</p>

“那我们上船行吗————”海哒掏出钱，老头摇头，“暴雨要来了，不能出船。”</p>

海哒着急地捶了一下一旁的树。“他妈的......”</p>

“别着急，那帮抓她的人走了，就算回来了，我们在他们之前赶到岛上就行了。”他拍拍海哒的肩。“我们还不明白他们抓楚虞的目的，等到他们再来抓楚虞时，就可以弄清楚了。”</p>

海哒心如刀绞。楚虞，你千万不要有事。</p>

“呜......”楚虞躺在捕鱼船的甲板上小声低呼。</p>

刚才在打斗中，人不是很多，她又有枪，打退了几人之后没留神被人划伤了右肋，深深的一道伤，不一会儿就把衣服打湿了。她捂住肋，血从指缝一直往外渗。</p>

“小姑娘，要下暴雨了。我把船听到旁边礁石边上，先抛锚等等。”青年船夫看楚虞躺在甲板上痛得实在受不了，拉着她进了船舱。</p>

楚虞已经疼得有些恍惚了，伤口已经麻木了。</p>

船夫实在看不下去了，拨开她的手，直接把一瓶白酒倒在了她的伤口上。</p>

“额——————啊——————”她痛苦地大叫，浑身大汗淋漓。船夫说：“消毒。等会儿，我给你找些香葱叶子和云南白药止血。”</p>

楚虞痛得抽气，生理泪水大股大股地往外流。</p>

外面有开始下雨了。船夫给她在伤口上敷上了香葱叶和云南白药粉，随意拿纱布给她包扎了一下。</p>

“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先穿上我的衣服吧。”船夫给楚虞抵了一件帆布衬衫一件格子外套。楚虞颤抖地说：“谢谢......”</p>

“不客气。不过他们为什么追你啊？”船夫问。他本来就是个心性淳朴的人，就算楚虞的身份成谜，身上还有枪，但她受了重伤倒在了自己的船上，他不忍心放任不管。</p>

“别问了。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从来没有载过我。”楚虞轻声说。她的伤口的疼痛已经有些减轻了。</p>

外面的风雨渐大，小船跟着摇曳。</p>

头变得又沉又痛，楚虞无力再想其他，闭上了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