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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到:“经过昨晚的事,皇上真愿意把你送往大历,服侍另一个男人?”</p>
这话出口,林思安立即拢嘴笑出声,我当即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极蠢的问题。</p>
我当即反口:“当我没问过。”</p>
林思安亦笑得灿烂:“看来娘娘心里是有皇上的,只可惜人太好强,不知适当退让。”</p>
我不悦在面:“我如何如何,用不着你来说教。不过小胜了一局,不代表全盘你都看得透。”</p>
“但男人心思,思娘比娘娘看得准。”她妩媚一笑,继续说到:“娘娘不是问,为何皇上把我送去大历,而不是留在身边?很简单,为了报复。”</p>
“报复?”</p>
听闻这样的说词,我的端庄面色间显出了不协调的诧异;而林思安的回答,亦是让我感觉到意外。</p>
“男人也有小肚鸡肠,也有报复心,只是碍于面子比女人藏得深而已。我在皇上眼里不过是个赝品,而娘娘与皇上不过是一时误会,终会消除;而届时,我的存在就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甚至是种影响你和皇上感情精进的存在;皇上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蠢到给自己感情留下后患。”</p>
林思安顿了顿,挂着淡笑的丽容出现丝冷漠。</p>
“既然留着是个麻烦,那还不如索性送给自己的敌人,找些心理上的平衡。”</p>
“怎么平衡?”</p>
听到这,我有些费解起来。</p>
林思安道:“接下来的话有些大不敬,请娘娘听了就当耳旁风忘了。皇上也是男人,自己心爱的女人曾心向他人,或多或少是根刺扎着心;如今皇上有这样的决断,我想是因为把我当做用过的破鞋送给大历皇。娘娘说这是不是一种最有力的报复?”</p>
“你真够大不敬的!”我脸一红,有些羞愤上脸:“损了皇上不说,还连带把我一同奚落。”</p>
“思娘僭越了。娘娘可以想想你和皇上间,是不是这个症结阻碍着。”</p>
一股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僵在原地半天找不到应对的话。</p>
她一副解语花样,安抚到我:“但皇上对你终归是用情至深,凭着这份情,没有什么不能原谅和包容的。毕竟和自己过不去的人,终究是自己;思娘此番看似从中作梗,但实则,是在帮娘娘如何正视你和皇上间存在的心结。”</p>
我冷哼一声,回敬到:“我从来没见过,害人是在帮人的。”</p>
“是利是弊,假以时日必见分晓。”说着,林思安朝我中规中矩地一拜,问到:“思娘向娘娘致上诚挚的歉意。临别之际,不知当下娘娘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思娘的?”</p>
多时抓不住缰的我,平了心绪,仔仔细细地端详了林思安一番,忽然抬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p>
不掩其实的说,我这一巴掌,打得林思安有点懵。</p>
“若说我对你有什么交代,这便是我给你的警告。”</p>
撤回手,在裙间团成拳,淡然自若地说到。</p>
“这一巴掌是提醒你林思安,不管日后你如何风光加身,我依然是你的主子。你虽现在是摆脱奴籍的自由身,但不要忘了,你还有个远在清州为奴的弟弟,他的性命依然掌控在我手中。”</p>
生而为人,身上承载了太多羁绊,不可能无懈可击,林思安谦恭再拜。</p>
“娘娘临别聆讯,思娘谨记在心,断不敢忘。”</p>
“如此甚好。记住,若想你弟弟安好,那就收起你这些不入流的小聪明;而到了大历如何做,我想我不用再教你什么。今日我们就此别过,但愿您能在大历成就一番风光,莫叫我失望。”</p>
交代完毕,我毫不迟疑地转身,朝自己该去的归路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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