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里风飘雪，合身救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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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p>

眨眼间这天天有肉，大饼管够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只怪道一文化课学的太快，仅半年，先生就超额完成教学任务，不用再来乱石谷上课了。</p>

此时正是晚秋，山谷除了松柏长青，其它树种，大多叶子变黄，变红。天气转冷，但果实具都成熟，高高的树上结满了松子，山杏，山里红，和许多不知名的野果。</p>

一阵风过后，山果就会落得满地都是。每天三人都早早起来，采摘捡拾松子，橡子，野果，挖取根茎，晾晒后用以贮冬。因此砍树的速度慢了下来。</p>

随着学识贯通，再加上苦难的琢磨，奶娘的言传身教，道一也慢慢学会了与人相处。每次见了山谷里的外门弟子都热情打招呼。</p>

充足的饮食，高强度的劳作，加上身在山灵水秀，灵气葱郁之地，道一的身高力气涨的飞快。不到半年就长了一头高，力气有奶娘的一半了。浑身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就像那田野里飞奔的小野马。</p>

丫丫也出落了很多，脸上的婴儿肥都饿没了，大而又狭的眼睛越来越有光芒，满身虽是破衣，也掩盖不了浑身透出的水灵出尘劲儿。</p>

而奶娘，额，奶娘的胳膊越来越粗了，砍树时挥舞起大斧子呼呼有声。哎，唯独苦了奶娘。</p>

立冬这天，满山下起了大雪。</p>

一开始雪还不大，随着天上的乌云越聚越多，北风渐起，雪也越下越大。巴掌的雪花一片片在风中飞舞盘旋，撕裂，最后飘落在树上，地上。</p>

雪一直下，整个乱石谷，谷里，谷外，俱都白茫茫一片。每一片雪花，都在宣誓着冬天的到来。</p>

好在早些时候，先生就把冬衣准备好了。如今道一，丫丫穿上顿时粗实了不少。</p>

至于奶娘，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给奶娘准备是大红袄，大红裤，别提多土，多敦实了。</p>

到底是小孩子不知道愁，风雪刚停，道一，丫丫竟然堆起来了雪人。</p>

初雪很软，很黏，用手一团就一个球，在厚雪里一滚就大一圈。两个小家伙就把做雪人的身体和头都滚好了。</p>

雪人堆出来了，大大的身子，小小的脑袋，由树枝做手，树叶当眼睛，小石头当嘴。看着看着，道一却流出了眼泪。</p>

因为他堆的是妈妈。</p>

虽然是雪，但落在身上也会化，时间久了，就会把新袄湿透。堆好雪人，道一和丫丫走进柴屋内，把门关紧。</p>

如今柴屋内多了一张床，是用十斤烤肉干做礼物，请人做的。手艺粗糙，但胜在结实。</p>

床垫是奶娘用藤蔓枯草编成，上面又铺了一床棉被。条件依然艰苦，但却有了点家的模样了。柴房的窗子被奶娘用厚木板堵钉实了，屋内昏暗的很。只有墙缝窗缝透进一点光进来，勉强能看见东西。</p>

道一丫丫奶娘吃了些松子野果，就早早睡下。</p>

虽然盖着棉被，挤在一起，但柴屋实在是不怎么防寒，屋内气温很低，因此被窝里还是有些冷。</p>

丫丫紧紧拱在道一怀里，奶娘则用手臂护翼着道一。三人体温体暖，相濡以沫，虽然贫寒，却也温馨。</p>

清晨，三人早早就被柴房外的乌鸦的呱呱叫声吵醒了。</p>

洗漱吃饭，还要去谷上赶工。打开柴门，冷风扑面。外面的雪早停了，整个天地上下一片白茫茫。</p>

地上覆满了雪，给找食吃的动物和人都添了不少麻烦。</p>

雪地上可以清晰看到各种动物的脚印。最多的的老鼠，一溜小点点。再就是三角形的鸟抓印。还有兔子的梅花印，蜈蚣蜘蛛什么的此时都在冬眠，要想再见到，要明年春天了。</p>

下了平台，趟着雪走向砍树的地方。</p>

雪很厚，乱石谷的斜坡变得溜滑，分外难爬。</p>

一不小心就会滚下斜坡，最后奶娘用斧头砍出一个个台阶，这才艰难爬上斜坡。</p>

快走到砍树的地方时，丫丫突然喊了声：</p>

“这是什么脚印，这么深。”</p>

道一看过去，在爪印旁边发现了一坨白色的粪便。</p>

道一：</p>

“先生讲过，白色的是狼粪。”</p>

丫丫一声尖叫：</p>

“有狼。”</p>

道一紧张的道：“哪呢？”</p>

丫丫：“我是说有狼来过。”</p>

道一：“能不能别吓人。”</p>

狼便的阴影，笼罩在三人心头。踏着雪，来到昨天砍断了小半的大树前，继续工作。</p>

道一抡圆了小斧头，使劲朝树根猛砍。</p>

哪曾想大树上挂了一树积雪，被斧头震动，登时跌落下来。大片大片的厚雪块砸落下来，差点把道一埋住。</p>

因为没经验，道一吃了些小亏，丫丫在一旁哈哈大笑。</p>

道一一看，坏笑着抓一把雪就往丫丫脖子里塞。丫丫则抓雪反击，这么一玩闹，这雪这天，竟然感觉不到冷了。道一，丫丫二人打闹够了，道一接着砍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