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胆大包天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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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曼听到莫非说要回多亚城的时候，不夸张地说，他的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p>

“莫非头儿，我、我、我可不可以不去。”海曼讪讪地道，他面对莫非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把对方是傻子的形容词想了个遍。</p>

“不行！”</p>

“我们都从城里逃出来了，没人会想到我们会回到城里去！除非他是傻子！”莫非信誓旦旦地道。</p>

“我们进城之后，只要躲起来，慢慢谋划，说不定能帮你把多亚城夺回来！”莫非充分地发挥了他的乐观心态。</p>

“就算没机会，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坏处！”莫非笃定道。</p>

“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你的那位舅舅如何了吗？”莫非诱惑地道。</p>

总之，对于海曼，莫非是威逼利诱，把他哄得团团转，到最后海曼对莫非的计划是半信半疑，痴痴地点了点头。</p>

不过当听到莫非的完整计划之后，海曼简直连眼珠子都要瞪得掉了出来。</p>

莫非收拾好行囊，牵着老马带着莫非来到一个矮坡上，那下面有条大路，是从别的城延伸到遥远的多亚城的道路。</p>

莫非指着路上几个僧侣，那是从遥远的东方来到此地的朝圣者，行囊简便，背着竹篓，无一不是光头。</p>

“我们就扮成他们的样子，没人会发现我们的！”莫非道。</p>

小海曼看着那群没有头发的僧侣，眼睛瞪得掉了出来，用力摇头喃喃道：“这不是真的、不是！”</p>

海曼咽了口口水，道：“莫非头儿，我可不可以不……”</p>

“不可以！”莫非打断了他。</p>

海曼转过头去，看了看黄土路上正在顶着烈日前行的几个僧侣，那头顶亮得，都能反光了。</p>

海曼又咽了口口水，什么也不说就脚底抹油，往后面开溜。</p>

遗憾莫非一把就把他抓了回来，莫非提着他的衣领，面无表情地道：“去哪？”</p>

“可恶！”海曼愤怒地小奶音骂道，“我可是高贵的魔法师，我不要被剃头！”</p>

“怕什么，头发这种东西是会长的嘛！”莫非神经大条地道。</p>

“可恶的莫非！愚蠢的莫非！我可是高贵的……”海曼气急败坏地说。</p>

“高贵个锤子！”莫非怒骂，看上去就要重重给海曼来两个脑崩。</p>

海曼见势不妙，心念急转，在空中挥舞双手连忙道：“等等等等！我的意思是说，我无所谓，虽然头发会长，可是要是你被剃头了，那不就可惜了莫非头儿你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还有乌黑潇洒的秀发吗！？”</p>

莫非手正要落下，听到这话立刻停了，手松开把海曼丢到了地上，两手相抱，托着下巴，非常正经地沉思了很久，道：“恩……这倒也是。”</p>

他正觉得为难，回过神来，才看到海曼早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跑出老远去了。</p>

“臭小鬼！”</p>

半天之后。</p>

经过海曼的提醒，莫非总算是换了种方法。</p>

莫非把自己打扮得风尘仆仆的，活生生就是一个农夫。他的衣服是问当地小村庄的居民们买来的，又旧又破，他露出的皮肤全是古铜色，为了易容他还粘上了胡子，脸上也脏脏的。</p>

风土人情他观察得很多，他也很敏锐，这是跟随佣兵团浪荡天下所学，所以他打扮起来很在行。</p>

海曼也乖乖脱下魔法袍，被莫非给打扮得像个贫困小农，配合他那瘦弱的身体，简直不能再神似了，比起光头，海曼肯定是更情愿被打扮成这个，所以他倒也没什么脾气。</p>

在那个小村庄里，莫非找了一户人家，把老马托付在那里，此地居民多以种植、打猎为生，不是十分富裕，莫非交给那户主人50银币，让他好好看管，直到他们回来，那农夫很老实，表现得感激涕零的。</p>

想起这匹老马莫非就来气，在悬崖那次不知道到底是载不动我，还是故意不载我，恨恨地想，要不是看在布莱恩面子上，把你煮了吃。</p>

把老马送到那个农夫手上的时候，老马表现得对莫非不理不睬的，对海曼倒是亲亲昵昵，难舍难离，海曼小手也抚摸着老马的额头，小奶音道：“马儿马儿，你乖乖呆在这，我们不久就来接你。”老马大舌头在海曼脸上舔来舔去。把莫非看得是青筋暗露。</p>

话不多说。</p>

多亚城高耸的城墙伫立在前方，里面钟楼耸立，四方人流从大小城门汇聚和分散着涌入或流出。</p>

宽阔的城外大道上，农夫莫非推着个小车，里面装的全是面粉，恰似一个准备将东西送到城里面包店的普通农民。</p>

海曼跟在他身后，眼看前面人越来越少，快要到城门了，莫非比划着道：“快！现在进来！”</p>

海曼仍是有点不敢相信，咽了口口水，犹豫了一下。</p>

“快！”莫非道。</p>

海曼点点头，趁别人不注意，来到莫非旁边，从他宽大的衣服里钻了进去，双腿紧紧夹住莫非的屁股，隐藏在衣服下，头埋在在莫非胸前，紧紧抱住了莫非的后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