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酒馆喧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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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悄悄回到了鹦鹉商会中心，睡了个好觉。</p>

阳光明媚，第二天已然到来。</p>

是该继续努力的时候了，为了所有更遥远的梦。</p>

时光流逝，带着还算是悠闲的生活节奏，莫非就这么一连过了两三天。</p>

白天基本上都是修炼斗气，在商会中心的草坪上比划比划剑术，有时候也会去街上转转，为的是熟悉这个城市，熟悉它的地形，熟悉它的故事，熟悉它的形势。</p>

海曼觉得有点闷想让莫非带上他一起，这应该也没什么，莫非答应了，只不过必须带上他那脏乱小乞丐一般的伪装。</p>

带着海曼逛逛热闹的集市，教堂，学院，有时候也并不无聊。</p>

而晚上，莫非都会独自悄悄去到那个酒馆，与保罗聊上一会，喝上一杯。</p>

这天晚上，半弯月亮高悬于多亚城钟楼顶，撒下明亮的月光。</p>

莫非推开酒馆的两扇木门，坐在了吧台前，蓄着胡子的保罗对他微微一笑，拿下一个杯子，倒上一杯上乘的贪婪浅红。</p>

那是一种酒的名字。</p>

莫非坐在那慢慢地品着，时不时与保罗搭上一两句话。</p>

他也在注意着陌生来客们的谈话，不论是新面孔还是老面孔，不论是高声的吹嘘，还是温柔的叙说。</p>

酒喝了一半，莫非有些出了神，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喧闹的环境，莫非却总容易舒服地进入自己的世界，想到其他，安静地去分析那些大问题小问题，不管是那些目标还是战斗的细节，这一刻突然变成了享受放松的时间。</p>

莫非思绪飘远，忽然被一阵呼喊声给打断了。</p>

那边很热闹，人群聚集，原来是两个大汉在掰手腕，其他看热闹的人在一旁下注，看样子是刚刚有的人赌输了，有的人赌赢了。</p>

“哈哈哈哈哈”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一群垃圾！我就看谁还敢跟我比？！”看样子是那个赢了的大汉。</p>

没有人应他。</p>

“有没有？！”他大喊。</p>

那个输了的大汉灰溜溜地躲进人群中，剩他一人高声大喊，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很是放肆。</p>

“有没有？！”他巡视四周，被他眼光看到的人都躲躲闪闪，不敢直视。</p>

“哈哈哈哈哈”他豪放地笑了起来。</p>

莫非斜着眼看了这边一眼，无奈笑了笑，不再去管，转过头去，继续品酌起那杯颜色诱人的酒。</p>

“有！”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声音应答。</p>

“谁？！”那个大汉大叫看来。</p>

因为那个声音，正是属于莫非这边的方向。</p>

刚刚答话的声音没有了回应。</p>

“是谁？”大汉大叫了一声。</p>

所有人的眼光都往这边看来，却没有人应，一片安静，人们互相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谁。</p>

“是谁说的？有本事站出来，我们比一比！”大汉大喊。</p>

没人应他。</p>

大汉的眼光往这边看来，人们隐约让出了一条道。</p>

他眼光所看处几乎所有人都望着他，除了尽头那个黑色的背影。</p>

那个人就坐在吧台，背对他，看都没看这边一眼。</p>

大汉鼻子重重哼了一声，分开人群往那边走去，人们纷纷给他让道。</p>

莫非察觉到背后的动静，仍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去，那个大汉已来到了他面前。</p>

大汉瞪着他道：“是不是你说的？我们比比！”</p>

“不。”</p>

“不是我。”莫非道。</p>

莫非仰头直视大汉的眼光，两缕黑发挡住了他的眼帘，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摇了摇头，状似无所谓的样子，神态自信，仿佛俯视他的并不是一个比他高比他壮，肌肉十足的大汉。</p>

“妈的敢耍我！”大汉怒吼一声，不知道他是被莫非的反应刺激到了，还是他把莫非的声音认成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了。</p>

他一只手粗暴伸来，就要去抓莫非的衣领，想把莫非提起来。</p>

“不是他！”“不是他！”有人慌忙大喊，原来是保罗，“我可以作证！有什么事情大家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嘛！”保罗在吧台后焦急地大声劝道。</p>

“他吗的关你什么事！”大汉不听劝，反被惹怒了，抓起桌上一个酒杯就往保罗脑门砸去！</p>

还好保罗躲得快闪过了，杯子砸在后面壁橱上，碎了个稀烂，黄色的啤酒泡沫四溅！</p>

人们全都让开了位置，往后退了一步，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没有人愿意帮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