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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那边酒肆一家挨着一家,刘琰问陆轶:“这里哪一家好?”</p>
陆轶答得很妙:“各有各的好。”</p>
“唔?”</p>
“有的酒好,有的菜好,有的地方别致,有的地方有美人侍宴。”</p>
前面三个就算了,刘琰听到最后一个顿时眼睛一亮:“有美人?”</p>
陆轶笑笑:“怎么你也想看美人?”</p>
刘琰直言不讳:“想。不过今天就算了吧。”</p>
陆轶在京里名气不小,去太热闹的地方容易撞见熟人。</p>
刘琰倒不怕事,就是嫌麻烦。</p>
“那找个酒也好,地方也别致的吧。”</p>
陆轶随手一指:“那靠河近的这些都不错,推开窗子下面就是河,酒不错,菜也过得去。”</p>
他们就进了左手边第一家铺子。</p>
铺子不算大,靠河沿摆了几张桌子,用屏风隔开。</p>
店小二过来招呼,陆轶点了一道蒸鱼,一道水豆腐,还有一道炒蚌肉,这里靠着河,所以店里做河鲜菜肴比别的菜要方便。</p>
等菜的时候刘琰就在往河里看,河里来往的船很多,船都不算大,有的是运货的,有的则是搭了人,船上坐的人慢悠悠的赏景游湖。</p>
还有就是……</p>
眼前正划到近处的这一条船,撑船的、还有船上站着的人都是年轻姑娘,穿红着绿,她们的船也比其他船看着干净精致,船头还挑着红灯笼。</p>
“她们是唱曲儿的?”</p>
陆轶笑着点头。</p>
当然不只是唱曲的。</p>
“叫过来听一曲解解闷?”</p>
陆轶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刘琰就见他抽了一枝竹快在旁边栏杆上轻轻敲了两下,那挑着红灯笼的船就缓缓朝他们这边移过来了。</p>
她们的船就靠在栏杆旁,隔着栏杆,船上的两个女子朝他们行了个礼,把琵琶抱了起来,笑着问:“二位客人想听什么曲?”</p>
刘琰对这个全然是外行,她瞅了一眼陆轶。</p>
嗯,陆轶铁定是个内行。</p>
陆轶确实显得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他吩咐那两个女子:“唱两首新曲吧。”</p>
对,出来了就应该听新曲,要是听那些老掉牙的,那何必出来呢。</p>
那两个女子一个弹起琵琶,另一个敲着牙板,唱了一曲长相思。虽然不是新曲,但却是新词。</p>
刘琰托着腮听得很入神。</p>
唱得只能说是一般,宫坊里随便叫一个出来就比她们好得多。</p>
但是坐在这么一个地方,吹着微风,灯影摇曳,对面坐的人……嗯,马马虎虎也算得上是秀色动人。</p>
所以曲子也比往常显得好听些。</p>
船上两个姑娘又唱了一曲,这曲子刘琰确实没听过,琵琶声声清脆,听起来是首颇欢快的曲子。</p>
刘琰以前其实不怎么喜欢琵琶,总觉得琵琶声太激越,带着杀伐意味,她喜欢舒缓圆融些的声音。</p>
不过此时灯影月色共一河秋波,琵琶声听着也温柔多了。</p>
“这是什么曲子?”</p>
其中一个姑娘答:“这是结同心,是最新的曲子了。二位客人可能不知道,今天日子好,是公主出嫁的大喜日子,结同心这曲子也正是这几日传唱开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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