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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闪星的新矿物科学研究小组,是你负责领导的,是吧?”涂一方对着坐在桌子另一侧的一个男子问。</p>
“是的。”</p>
这个被询问的男子显得有点坐立不安,而且眼光一直不敢直视着涂一方,还不时把视线飘移到坐在他侧面稍远的狄希贤和倪敏儿身上。</p>
“请问你的姓名,在帝国科学院的年资和负责的职务。”</p>
“我叫鲁奔,我在帝国科学院已经快18年了。我主要是负责矿物研究所方面的专案工作。我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协调者和召集人,严格说来不能算是专案领导人。”</p>
“哦?那角闪星的新矿物科研小组实际的领导人是谁?”涂一方问。</p>
“是钟诚风院士。他才是新矿物方面的专业人士,我是他在行政工作和各项后勤方面的支持者,负责跟他对接所有的需求和沟通,以及初步审核、档案管理、预算申请和提报他们的研究成果报告给这里的管理中心。”鲁奔小心翼翼地说。</p>
“那钟诚风院士他人在这里吗?”</p>
“他前阵子刚回来提交最新的研究进度报告,以及参加院士研讨会议,此时刚好已经回到角闪星,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目的地了。”</p>
“了解,你是否可以提交目前手上所持有的,角闪星新矿物研究专案的档案给我?”</p>
“请问…?这个专案还能继续吗?”鲁奔没有回答涂一方的话,反而问了别的事。</p>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这样问?”涂一方抬起他没有表情的眼光,看着鲁奔。</p>
“我是说,角闪星这个专案会被关闭吗?我…..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大方便透露,但是…,可不可以先给我点心理准备?”鲁奔有点期期艾艾的问。</p>
“鲁先生,我听不懂你的问题。我刚刚是说,你能否把角闪星新矿物研究专案的档案,复制一份给我?”</p>
“嗯…,当然,当然。我可以提供给你。”鲁奔对于自己的问题没有被理会,又被眼前的人催促要档案,心中大概有了自己的答案。</p>
他心情有一点沮丧。</p>
“那好,麻烦你现在去准备一下,我等一下需要带走。”涂一方说。</p>
“好的,好的。我现在去准备。”</p>
鲁奔说完就有点慌乱地离开了。</p>
涂一方在鲁奔离开之后,就埋头看了一下手上的一些资料。</p>
“涂一方。”倪敏儿说。</p>
“嗯。”</p>
“你觉得这个人如何?”倪敏儿又问。</p>
“他不知道在紧张什么,似乎有点魂不守舍。”</p>
“嗯,我也这样觉得。”</p>
“这样的反应正常吗?”倪敏儿又问。</p>
“根据我长期办案的经验,一般人面对突如其来的这种公事询问,通常会表现的有些失常,这是可以理解的。有的时候,这种状态也是我们在询问时刻意造成的。在这种压力下,有不少人在这种情况下会不经意地把许多重要的讯息吐露了出来。”涂一方说。</p>
“嗯,的确是如此。”</p>
“可是我有个疑问。”倪敏儿说。</p>
“哦?什么疑问?”</p>
“他为什么一再重复问你专案是否会被关闭的问题?”</p>
“咦?我刚刚以为……。”涂一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p>
“对啊!他为什么一直这么问?”涂一方也产生疑问了。</p>
“我觉得,他会不会是没有搞清楚我们的身份,和所为何来?”倪敏儿说。</p>
“你说的这个有可能。”</p>
“他会一直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因为这专案真的有可能被关闭。而这个鲁奔因为慌乱,以为我们是来审核这个专案是否需要继续存在?”</p>
“你的提醒的没错,我等会儿确认一下。这是我疏忽了。”</p>
没多久,鲁奔回到会议室,手上拿了一些东西。</p>
涂一方请他就座,并且一一的纪录他所提供的资料之后。</p>
抬起头跟他说:“鲁先生,资料没有问题,谢谢你的配合。”</p>
“至于你刚刚所提问的问题,很抱歉,我刚才没有回答你。”</p>
“我请问你,为什么会提问这样的问题呢?”涂一方问。</p>
“我想,既然上面这次没有通过钟诚风院士所提的追加预算计划,而近期角闪星的意外事件又那么多。现在,你们前来指名要督察这个案子。我觉得是不是它就可能会被永久终止掉。”鲁奔说。</p>
涂一方视线往倪敏儿的方向看了一下,两人无声的交流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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