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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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月呵斥程如清：“少说两句。”</p>

这段插曲被大人当做小孩拌嘴，都没往心里去。</p>

时间已经不早了，程老夫人张罗着大家去餐厅，又对程如清说：“把你大姐叫来，家里来人了都不知道出来，像什么话？”</p>

程如清道：“姐不方便见人。”</p>

程老夫人皱眉：“她又怎么了？”</p>

“生病了，要不我去看看她吧。”程如清想溜。</p>

程老夫人说：“你去看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医生，小玉，你去看看。”</p>

程如玉脸色不大好看，却也没说什么，应了一声出去了。</p>

……</p>

东楼，程如晚闺房。</p>

程如玉敲了下门后推开，程如晚正坐在镜子前端详自己肿起来的脸，听见敲门声转头看向门口，见是程如玉，她眼神迫切起来：“你看我的脸，有没有变得紧致一些？”</p>

“肿了，皮肤当然紧绷了。”程如玉不留情地戳穿，很想敲醒这个姐姐，“你已经二十四，过个生日就三十五，往脸上打多少玻尿酸，三十五就是三十五，变不了十八岁，接受事实吧姐，何必这么折腾？最后受伤的还是你。”</p>

程如晚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立刻去做，程如玉不给她介绍医生，她就自己利用关系去找，下午就把自己脸给微整了。</p>

“出去。”程如晚脸色沉下来，指着门：“滚出去！”</p>

程如玉叹了叹，“你还记得自己怎么出的车祸？”</p>

“这不重要。”程如晚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手指轻轻触碰脸颊，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临渊回到我身边。”</p>

“可他现在陪着自己老婆回娘家吃饭，怎么回你身边？”</p>

“临渊来了？在哪儿？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p>

“就你现在这样，怎么去见他？”程如玉看着她，“去了又能怎么样？亲眼见证他如何夫妻恩爱？”</p>

程如晚眼里的光暗下来，重新做回椅子上，模样有些失魂落魄，程如玉不忍再说是什么，又叹了口气，带上房门出去。</p>

走到主楼门口，程如玉似有所感地回头，看见程如晚站在落地窗边，望着主楼怔怔出神。</p>

程如晚的记忆还不完整，有些事她依旧没想起来，可程如玉想，就算她都想起来又怎样？她那偏执的性格，仍然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p>

在程家的这顿饭，宋羡鱼吃得有些不自在，哪怕程老夫人极力想让饭桌上气氛活跃一些，大多数时候却还是尴尬的。</p>

吃完饭，她想留宋羡鱼住一晚，宋羡鱼委婉却坚定地拒绝了，陪老人家坐了一会，便和季临渊一道离开。</p>

临走，程老夫人给了她一个牛皮文件袋。</p>

“这里是集团部分股份和一些房产，你的嫁妆。”程老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这是程家女孩该得的，你们几姊妹一人一份，每人的都一样。”</p>

宋羡鱼有些犹豫。</p>

程庭甄道：“奶奶给的，就拿着。”</p>

宋羡鱼看向季临渊，后者给了她一抹稳重的笑。</p>

“谢谢奶奶。”她接了。</p>

程老夫人笑容慈祥，“好孩子。”</p>

程庭甄手里拿了根香烟，不过始终没点，他抬腕看了看表，对宋羡鱼道：“到我那儿去一下，爸爸也有点东西要给你。”</p>

他给的也是个褐色牛皮袋，里面有什么，他没说，只让宋羡鱼拿回去看，宋羡鱼一晚之间得到了太多，回去的路上总觉心有不安。</p>

把真实感受告诉季临渊，季临渊说：“这些都是你该得的，不必觉得受之有愧，以后多回来陪陪他们。”</p>

宋羡鱼托着腮：“总有种乍富的不真实感，以前做梦都没想过会和这样的家庭有什么牵扯，好像一眨眼的工夫，我就成了其中一份子。”</p>

……</p>

回到贡院，她打开程庭甄给的牛皮袋，掏出里面的文件，有几份股份转让合同，除了程氏集团的股份，还有其他几个知名企业的股份，不过占比都不大，在百分之五以内。</p>

除了这些，还有几份产权转让协议，其中有一套别墅，两套四居室，六处门面房，宋羡鱼看了看位置，门面房都在京城重要的经济中心区。</p>

就这一小袋的东西，价值大几个亿。</p>

程老夫人给的就要简单得多，程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份，一幢小别墅，两个门面房，面积不大，但位置不错。</p>

几处门面房都处在出租的状态中，现在更换产权人，有一系列复杂的手续要办，股权的转让也不是简单签个字就行，能者多劳，多以后续一些手续问题，自然都落在季临渊头上。</p>

宋羡鱼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嫁妆给的都是股份和房产。</p>

忽然一下变成小富婆，内心不可避免有些膨胀，季临渊看得出来，一笑置之，二十刚冒尖的女孩，若遇事能像他一样冷静对待，那他这多出来的十五年未免太多余。</p>

宋羡鱼只膨胀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她心态便调整了过来。</p>

上午在家看了半天书，季临渊在书房处理工作，下午季临渊接到邀他打高尔夫的电话，宋羡鱼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过去。</p>

打电话邀季临渊的是VINCI常年合作的建材商万总和建筑商吴总，除了这两人，还有几个比较熟的商友。</p>

瞧见季临渊带着个女孩回来，那些人表情很是精彩，个个都是人精，结合季临渊九月份要办婚礼的风声，猜出那女孩是宋羡鱼并不难。</p>

与季临渊合作十多年，从不见他带女人来这种场合，要结婚了忽然带女孩了，不是老婆还是是小三不成？</p>

就是太年轻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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