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如果洗不掉，早点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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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桌上，王锦艺和萧爱都老实了许多，各自低头安安静静吃饭，因为每次有季临渊在时，这两人都这般斯文，宋羡鱼也没多想。</p>

吃完饭，季临渊开车去了公司，王锦艺也要去上班，宋羡鱼让他搭季临渊顺风车，王锦艺内心其实是拒绝，他宁愿走二十分钟路再打车，可当季临渊应下宋羡鱼的提议后，他又没那个胆说不。</p>

于是王锦艺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季临渊的车，一张脸苦得上刑场似的。</p>

顾欣颜和萧爱没立刻走，萧爱坐在院子的藤椅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安静得不像话，宋羡鱼奇怪地问顾欣颜：“她怎么了？”</p>

顾欣颜笑了笑，凑到她耳边小声把昨晚看到的跟她说了，宋羡鱼惊讶：“真的？”</p>

这两人，一个傻白甜一个小白脸叫得欢，宋羡鱼实在没想到他们能摩擦出火花来，不过转念细想，倒也有点欢喜冤家的意思。</p>

“你们在说我？”萧爱扭头看见不远处那两人边瞅自己边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她们在说自己。</p>

“谁说你了。”顾欣颜狡辩，“莫不是你有亏心事，才觉得我们说你。”</p>

“我才没有亏心事。”萧爱说这话莫名有些底气不足，好似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那边，顾欣颜抬起宋羡鱼的手，装模作样地端详她的手指，捏着嗓子说：“哦，亲爱的，你的手指看上去像糖一样甜，我可以咬一口吗？”</p>

“……”萧爱抓狂，“还说没有说我，姓顾的，跟你没完！”</p>

“我看王锦艺也挺不错的，要不你就从了他吧。”顾欣颜朝萧爱暧昧地眨眼。</p>

萧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会子回过味，直接怼回去：“你在顾大哥面前永远一副文静乖乖女的样子，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其实你这么八婆，我现在就跟他视频，让他看看你这八卦的样。”</p>

说着，她掏出手机作势要跟顾情长通视频。</p>

顾欣颜忽然间好像一条蛇被人抓住了七寸，跑上前握住萧爱拿手机的手，讨巧地笑着：“我跟你开个玩笑，别这么较真嘛。”</p>

因为顾情长是个医生，各方面病理都懂一些，宿舍几个人都有他的微信，方便有个不舒服好咨询。</p>

萧爱扳回一城，心情颇佳，也笑眯眯的：“我也开玩笑，别当真。”</p>

顿了顿，萧爱问：“你跟顾大哥还这么僵着呢？”</p>

顾欣颜不语。</p>

“你那表姐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找对象结婚呐？她家里人不着急？”萧爱道。</p>

顾欣颜：“我听妈说，舅妈托人给表姐介绍对象，不过表姐都没回去见。”</p>

“搞不懂你，换成是我，喜欢谁就告诉他，成就成，不成就追，追不上就拉倒，反正不会少块肉。”萧爱的感情经历其实就季思源一个，而且全程都是她单方面的，实在没经验可谈，想到季思源，不由想到最近听来有关季思源的消息，萧爱看向宋羡鱼。</p>

“思源哥哥忽然把UK卖了，进VINCI跟四哥抢公司，你让四哥手下留点情啊，我可不想哪天听到他死很惨的消息。”</p>

“一定是那个陶蓁撺掇的，思源哥哥以前说过，他不喜欢做生意，每天带着面具生活很烦，他说一定要带着UK拿世界电竞冠军。”萧爱说：“前段时间看见他，瘦了一圈，看起来挺累的。”</p>

宋羡鱼看着萧爱，没顺着她的话说，“下周季思源婚礼，你去不去？”</p>

“去啊，干嘛不去。”萧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p>

……</p>

不过在季思源婚礼之前，程玉词的儿子先办满月酒。</p>

今天也是杨珍的案子开庭，宋羡鱼没去，只给宋末打了电话，宽慰了几句，有裴艇帮忙和季临渊那笔钱，加之杨珍积极认错的态度，预计不会判太重，最起码有生之年有重见阳光的希望。</p>

季临渊一早把宋羡鱼送去萧让眉那里，中午宋羡鱼坐萧让眉提前过去办酒的酒店，程玉词一家子都已经到了，小孩取名商自惟，小名呱呱，宋羡鱼看着粉粉嫩嫩的奶娃娃，一颗心软了又软，抱进怀里就不愿撒手。</p>

最后还是萧让眉说有孕不能抱孩子，她才把浑身奶香味的小娃娃递给旁边人。</p>

程玉词穿着对襟的衬衣，妆容素淡，身材恢复得很好，丢在人堆里一点看不出是刚生了孩子的女人。</p>

她老公商玉舟在外面招呼宾客，时不时进休息间来问孩子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喝奶，尿没尿拉没拉，要是渴了饿了，或者尿了拉了，就亲自动手伺候孩子，完全不要程玉词动手，也会问程玉词饿不饿，渴不渴，请来专门伺候母子俩的月嫂倒显得很闲。</p>

有男方那边亲戚拿他开打趣：“瞧瞧，有了孩子后都成了妻儿奴了。”</p>

商玉舟只是淡淡一笑，依旧我行我素，</p>

大家都说程玉词福气好，找了这么疼爱她的老公，程玉词本人也十分高兴，心里甜蜜，面上也有光。</p>

十点多，季临渊提前过来。</p>

宋羡鱼把商玉舟怎么照顾老婆孩子的事悄悄跟他说了，不等男人给出反应，那边已经有人过来同季临渊说话，宋羡鱼弯了弯唇，识趣地把空间让出来。</p>

忽然接到宋末的电话。</p>

“二姐，你在哪里呀？”宋末问她。</p>

宋羡鱼听出男孩语气不对劲，没急着说地址，先问：“出什么事了？”</p>

“我跟大姐吵架了……”</p>

宋羡鱼默了默，把地址说了，尔后道：“路上注意点安全，到了给我电话。”</p>

挂了电话，季临渊身边说话的人更多了，男人跟一堆人站在一起，明明都是差不多身份的上流人士，他偏偏给人一直被群星拱月的感觉，许是天顶吊下来的水晶灯太亮了，照得那人煜煜生辉。</p>

宋羡鱼看了一阵，没有过去，悄悄穿过宴席厅想先下楼等着。</p>

在电梯里，她拿手机给季临渊发了条短信。</p>

刚点击发送，电梯门正好在一楼打开，宋羡鱼抬头间，先映入眼帘的是程如玉和程如清。</p>

怔了一瞬，她扬起笑容：“程大哥。”</p>

她自动忽略程如清，程如玉没觉得她这么做失礼，程如清确实把人得罪狠了，换成是他，面对敌人恐怕不是无视这么简单。</p>

程如玉抬手腕看了看手表，尔后笑说：“都快开始了，你去哪儿？”</p>

“接个人。”宋羡鱼随口答，程如玉看出她不愿多说，没再问，往旁边让开路来，“那我们先上去。”</p>

宋羡鱼点头。</p>

对于程如清的瞪视，宋羡鱼恍若未察。</p>

……</p>

电梯里，程如清悄悄在手机上打字：姐，我一来就看见那个狐狸精，真讨厌。</p>

……</p>

外面太阳很晒，宋羡鱼没有走出酒店，坐在大堂的休息区，等待中，她拿出手机，看到王锦艺发来的一段偷拍的相亲视频。</p>

然后又发一句话过来，“上班还得抽空出来相亲，忙死我了。”</p>

那天听顾欣颜说这两人怎样怎样，后来也没见他们真怎样，一个没心没肺，一个继续相亲。</p>

宋羡鱼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打字，眼前光线忽然一暗，旁边坐下一个人。</p>

下意识扭头，意外地是程如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