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你除了嫁给他，还想嫁给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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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视频虽然在网上出现了不到两个小时，却像病毒一样迅速扩散开，不知存进多少宅男的硬盘里。</p>

很多人今晚注定失眠。</p>

程如晚一脸灰败地坐在沙发上，程越迁脸色铁青地抽着烟，周知月与程如清沉默，只有程如玉打电话的声音响起：“……这件事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好，先这样，回见。”</p>

挂了电话，程如玉站在茶几那边，给自己点了根烟。</p>

视频虽然删除了，可产生的影响还在继续发酵，能想象出来，明天乃至未来的一个星期甚至是一个月，程如晚和季司晨的名字都会登上各个新闻网。</p>

“这到底怎么回事？”程越迁很恨不得掐死这个女儿，“说话！你跟季司晨到底怎么回事？”</p>

程如晚脸色越发灿白。</p>

一向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的周知月，这时候没了话。</p>

程如清也是，一贯吱吱喳喳的人，这时候哑巴了似的。</p>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痛快？平日里你胡作非为就算了，你这是连脸都不要了是不是？十几年前季司晨是你什么人？你居然跟他……”程越迁说不出那两个字眼，心里有团火，猛地用力拍茶几，震得茶几上的玻璃水杯都跳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肮脏下贱？程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光了！”</p>

程如晚嘴唇快要被咬出血。</p>

程越迁话落，手机忽地响起来，接听之后，里面的人问及的正是程如晚的事。</p>

程越迁气坏了，吼了句：“只是长得像而已，怎么可能是我们家晚晚？……当然要追究，我已经让人查视频的来源……哈哈，你想多了，我会替晚晚澄清，多谢关心，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去睡吧。”</p>

自从朋友打电话来告知他网上那些糟心事，他这电话就没断过。</p>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p>

程越迁等那边挂了电话，直接把手机扔出去，正砸在程如晚的额角，伴着彭一声响，剧烈的疼让程如晚脑袋一懵。</p>

“整个圈子都在看我们家笑话，你满意了？”</p>

程如晚看了看盛怒的父亲，又看了看沉默的母亲与兄弟妹妹，那样不堪的视频被所有人观摩，她作为当事人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差，可她的这些亲人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安慰她，似乎都觉得她成了他们的污点。</p>

初秋时节，温度是最适宜的，她却犹如身在冰天雪地里，由内而外地冷。</p>

程如玉弯腰捡起掉在程如晚脚边的手机，放在程越迁面前的茶几上。</p>

程越迁深呼吸几口，过了会儿，拿过手机，打电话给助理，问了句：“网上的视频你看了吗？”</p>

助理也是活络人，知道程越迁深夜打电话是想处理那件事，于是嗯了一声，承认了。</p>

程越迁脸色更难看了点。</p>

“马上联系媒体网站，让他们发布澄清消息，否认视频里的当事人与程氏集团的关系……”</p>

原始发布那段13分钟视频的人，给视频标题写成：太羞耻了！程氏集团董事长千金程如晚居然跪舔。</p>

明天程氏集团股市一定会受影响。</p>

这种事，向来越描越黑。</p>

说完，程越迁又自己否定了之前的决策，“这时候否认跟承认没区别，你花钱找个人，在网上顶下视频里女主的身份，好好造势，要让网上那些人都相信。”</p>

顿了顿了，他补充一句：“不管要多少钱，直接找财务，财务要是有什么问题，让他来我办公室问。”</p>

等程越迁挂了电话，程如玉皱眉：“这种事，谁愿意顶替？”</p>

程越迁‘啪’地把手机放回茶几上，“把钱给足了，还怕找不到替死鬼？”</p>

说着，他看向程如晚，再次问：“还不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视频是谁上传的？”</p>

这种视频出来，对季司晨也有很大的负面影响，正常人思维，都不会以为是季司晨作茧自缚传上网的。</p>

程如晚缄默。</p>

一直不言语的周知月开口：“是不是季司晨强迫你的？”</p>

网上传播开的视频，不是那天在老莫西餐厅季临渊给程如晚看的那段，而是程如晚被季司晨迷、奸后，强迫她侮辱她的时候拍的，视频里季司晨光着站在那，程如晚两膝跪在他身前，他们是在镜子前面，季司晨单手举着照相机，另一手抓住程如晚的头发，完全凌辱的姿态。</p>

如果是恋人倒是不会让人觉得有多脏，关键是程如晚与季司晨的身份给视频增加了爆炸性，才会在圈子里掀起这样的动静。</p>

见程如晚嘴巴闭得很紧，周知月也急了，“你倒是说呀？以后还想不想在京城生活了？你就要和韩泽结婚了你知道吗？”</p>

“这件事要被韩家知道了，这婚事只怕要黄。”</p>

周知月语气担忧。</p>

更可怕的是，就算婚事不黄，以后程如晚也要被婆家人看不起，更甚者，她这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就算过去五年十年，别人看见她或是提到她的名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视频里的样子。</p>

程如晚始终不说一句话。</p>

程如玉吐出一口烟，看向自家姐姐：“到了这个时候，你就跟爸妈说了吧。”</p>

程越迁看向程如玉：“你早知道？”</p>

程如玉没否认。</p>

顿了会儿，开腔：“我是无意间看见姐姐和季司晨从酒店出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p>

“这件事跟季司晨脱不了干系，老公，明天我跟你一块去找季老爷子，一定要个说法！”周知月道。</p>

程越迁没说话。</p>

程如清安静了很久，这时候忽然大哭出声，微信群里都知道视频里的女人是她姐姐，因为她翻聊天记录到上面，看到有人艾特她，直接说：“清清，这不是你姐姐吗？那男的看起来不像你姐姐的男朋友啊，她是不是背着男朋友在外面胡搞？还挺会玩的。”</p>

还有人说：“你姐姐好淫荡。”</p>

程如清形容不上来自己什么心情，像是生气，又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就连辩解，都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词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