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悠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章 惯常柔顺，莫如反抗,仙天下之忧而忧,两悠悠,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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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帽子，黑胡子，老爷打扮的人在她身边坐下，“冷了？”</p>
少女笑而不语。</p>
“喝酒？”</p>
少女接过酒杯，对王管家嫣然一笑。</p>
王管家被笑的恍惚了一下，继而也笑，又转头看向华服云集的大厅。华灯，美酒，文雅的公子，调情的女人，一切轻松而愉快，体面而俏皮。只有在这里，他才觅得了他的仙境，才能忘记失败，痛苦，屈辱，残疾……</p>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p>
王管家缓缓起了身，要去寻出恭的地方。</p>
少女说，“我扶您。”</p>
他摇头拒绝了，他走的很慢，很稳，看起来像个正常人。</p>
若笙将胳膊搭在栏杆上，静静地盯着他看。</p>
萌姬一会看看王管家，一会看看若笙，再看看刘嬷嬷，抿唇没说话。</p>
刘嬷嬷什么也没看见，只是讷讷地想着她们的身份高，如何能来这种地方，她有意要提醒一下，却见若笙突然转头看向她。</p>
若笙温和道，“您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如果有难处，不必瞒着我们。”</p>
刘嬷嬷露出感激的神色，心里却不愿扰了两个小姑娘的无忧无虑，于是摇了摇头。</p>
若笙想着，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道，“如果给您机会，你愿意做选择吗？”</p>
刘嬷嬷莫名。</p>
“您会离开王管家吗？”</p>
刘嬷嬷诧异极了，“我离开他做什么？”</p>
“他对您不好。”</p>
刘嬷嬷沉默一下，“民间夫妻，这是常有的事。”</p>
若笙摇了摇头，“不是一般的不好，夫妻是要相互尊重的，他尊重你爱护你吗？”</p>
刘嬷嬷想开口说尊重，话却噎在嗓子里，怎么想都说不出来。</p>
忽地想起她怀孕的时候，那晚雨下的大，他心里闷要出去喝酒。</p>
她说，“你别去，我心里害怕。”</p>
他只推搡她一下，打开门便走了。</p>
她听见大门哐当一声，连忙将室内锁上，院子买下来时死过妖，烧死的。她总疑心窗外有双眼睛盯着她，偷眼看外面的树，又疑心上面有血红的舌头。躲在被窝里，大风推着门，她就觉得有女鬼站在门口。</p>
他到底一夜没回来。</p>
这样的夜晚她也过过很多遍了。</p>
还是怕。</p>
“所以为什么不离开？”</p>
若笙不解，在洛河河底，她的家乡那里，一切都不是这样的。</p>
为什么？恩情……小英儿……生活……生计……时间……</p>
她理不清，离开的念头让她害怕。</p>
虽然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也只当自己一时发疯。</p>
“他救过我。”刘嬷嬷点点头，他为了救她，扑下的那声响至今还烙在她心头。</p>
“你偿还他了。”若笙肯定的点头，深深的看着她，“您温柔惯了，不会反抗，对吗？”</p>
刘嬷嬷不吭声，被问的慌乱，她撇过头去，心里好像漏了个洞，风吹的呜呜的。</p>
“那么，他打您，也打您闺女，对吗？”</p>
萌姬很扯了若笙一下衣袖，瞪了她一眼，口语道，‘太直接了’</p>
她朝刘嬷嬷方向努嘴。</p>
而若笙的眼睛虽温和，抿住的嘴和淡淡的神色却颇有些无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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