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溯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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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厨房，温对他说：“快洗好了，你出去陪她看电视吧，我这里不用你。”</p>

居谷当时停在他一米远的地方，目光紧紧的粘着他的背影说：“一会要打架。”</p>

他有些期待他的回答。</p>

可是温只说了一句一一“好，一会儿我会带她回家。”</p>

居谷有些失落。</p>

过了一会儿，居谷有些矫情又别扭地添上一句:“对方人很多。”</p>

居谷真的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p>

后来他去打架了，对方人真的很多，居谷打不过。</p>

在面部遭到了一击之后，他只能向后撤，那时他看东西已经模糊不清，当感受到有人向他袭击时他只能伸出手臂去抵挡，而下一秒他却听到了对方的惨叫声。</p>

居谷感到诧异的同时又感到有人已经来到身旁，他本能使出勾拳，那人施以巧劲将他招式化去，反抓住他手臂，微把他拉向他的方向，然后他听到了温的声音一一“是我，居谷。”</p>

他心里顿时百味交杂更多的却是惊慌失措，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你怎么来了？！你回去！这里太危险了！”</p>

他害怕了，无数次快要死的时候他都没害怕，却在温护着他的时候害怕了。</p>

害怕他因为自己而死。</p>

所以居谷听到身前有脚步声时，立即就要把他推开。温揽上他的腰带他向后撒了一步，沉声对他说：“不要乱动添乱。”</p>

下一秒居谷听到了惨叫声和抽气声。</p>

然后竟没有人来攻击他们了。</p>

温说：“我很少亲自动手杀人，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打或不打，你们选。”</p>

居谷神经一抖擞，这时候逞什么能？他贴近温低声说：“你别逞强，他们人多，而且头子还没出手呢，你一个人打不过的，你跑吧，不用管我。”</p>

居谷让温别管他，他不想连累他。</p>

温不回他，却是对对方说：“想好了吗。”</p>

居谷一听就急得捏了一下他的腰：“你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吗！”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以为这是在玩过家家吗？！这是耍个威风说个大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吗？</p>

居谷掐他腰的结果是他的手很快被温抓住了，上头传来温的声音：“我倒是打的过，就是你一身伤，可能撑不到我打完。”</p>

有那么一瞬间，居谷心跳猛跳，也有了两分相信。</p>

可是当虎头帮帮主真的放过了他们，并且问温来自哪条道上的时候，居谷还是愣了。</p>

很快居谷听到温略显清冷的声音，他说：“我不在任何道上，但是我可以决定你的黄泉道。”居谷紧拽着他的衣袖不敢说话。</p>

虎头帮的人离开了，居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p>

温把他背了起来，居谷已经觉得有些支持不住了，一路上尽量跟他讲话，但最终还是晕了过去。</p>

居谷醒来后立刻向周围看去。</p>

一个人也没有…</p>

温不在，他没有留下来照看他。</p>

居谷说不清心里的落差。</p>

他呆坐了好一会儿后，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已经被处理了，小到手指骨，大到大腿。居谷整张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温他，把自己看光了…</p>

居谷羞得捂住了脸，碰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p>

后来因为他这一身伤，林舒窈为了方便照顾他，顺理成章地，他们每天都会在一起吃饭。</p>

居谷总是忍不住偷看他，有一次在饭桌上温皱着眉头问他：“你总盯着我做什么？我很下饭吗？”</p>

居谷一下子耳根通红，强装镇定：“没有。”</p>

林舒窈当即就笑了：“他就是很下饭啊。”</p>

温当时看着林舒窈，嘴角勾起很浅的笑意，眼神里有一些无奈和宠溺，还给她夹了一块去了皮的虾肉。</p>

居谷真的，好羡慕啊！</p>

可能是因为太羡慕了，在一次温给林舒窈买包子的时候，他居然说了一句“我也想吃。”</p>

居谷当时整张脸都火辣辣的，当温真的给他买了包子的时候，他快高兴疯了，面上却不显，嘴上矜持地说了一句：“谢谢。”</p>

温很是古怪地看着他：“不喜欢这种口味吗？”</p>

居谷连忙摇头：“喜欢的。”</p>

林舒窈踮着脚尖勾上温的脖子，嘴巴一边鼓鼓的，咀嚼着包子笑得霸道总裁范：“既然喜欢你板着脸干吗？欺负我家小猫咪吗？”</p>

温很自然地伸出手扶着她，防止她摔倒。</p>

什么你家的？快把手给我松开！居谷很想上前去掰开她的手，但现实是他只能气得狠狠咬一口包子。</p>

居谷对温的在意真的来的莫名其妙，从第一眼开始到最后一秒也没有结束。</p>

“现在要走了吗？”居谷低着头问问他。</p>

温道：“嗯，要走了。”</p>

居谷还是低着头：“还回来吗？”</p>

温回答说：“不回来了。”</p>

这答案和他想的一样，明明已经预想过千万遍，可现在真的从他嘴里听到的时候，居谷还是不可抑制的难受。</p>

或许拼尽全力，他能留住温，可他并不能站在温的对面，就像这三个世界，在他得知温是执行者后选择了拱手相送。</p>

居谷依然没抬头，却向前走了一步，问他：“林舒窈已经走了吗？”</p>

温的声音很平静：“准备走。”</p>

居谷听见自己问他：“带我走吗？”</p>

温没有回答他。</p>

居谷上前猛的抱住他。</p>

真遗憾，到头来我还是无法留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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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录篇</p>

大概是一眼着迷，渴望靠近，渴望他，所有目光。一一居谷</p>

希望我下辈子还能遇见你，在我干干净净，单纯至极时。一一林舒窈</p>

俺记得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那个小姑娘一直在和俺砍价，砍得那是一个厉害！小伙子也是真心宠她，那时候俺连他们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后来…后来他们在某一天突然，哎，不说了不说了…一一张大叔</p>

老子大概喜欢她，喜欢空涵韵，这个虚伪的女人。一一虎丘郝</p>

我忘记我自己本来的模样了，那个曾经被宠到手心里的小公主，再也无能为力嚣张。一一空涵韵</p>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会爱上一个男人，并且爱尽半生。一一江柯</p>

我突然就回来了，什么都还没做，就幸运地回来了。是那个男人吧？温乔？不，不是同一个人。一一纪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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