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玩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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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言向出声的方向扭头，不知看到什么，竟两眼一翻，身体向后倒。</p>

宋久伸手抓不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人倒地。</p>

地面“咚“的一声。</p>

她把手收回来，咽下喉间一口血，含糊道：“玩过头了。”</p>

柯言进门的时候，宋久刚挨过最后一波疼痛，正盯着天花板发呆。</p>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小孩暗中摸索的动作过于滑稽，她都懒得分点注意力在他身上。</p>

当他越靠越近，脸上的紧张越发明显时，宋久突然产生捉弄他的想法。</p>

于是她开“气”扭曲了自己的脸，顺便打了个光，想吓一吓鬼鬼祟祟的来人。</p>

没料到效果这么“好”，竟把人吓晕了。</p>

他倒得有点突然。为了护着他的头，宋久不得不再开了一次“气”。</p>

盯着平平稳稳地落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孩看了会，她终于接受自己把目前见过的第二人吓晕过去的事实。</p>

她甚是无语，同时也深刻自省，倍感后悔。</p>

早知是这么小的孩子，就算他很鬼祟，也不该吓他。</p>

刚才眼神不好，竟没看出这人年纪这么小。</p>

不过很快，宋久就没心思懊悔了。</p>

因为多开了一次“气”，她的代价出现了。</p>

首先明显感觉到由腹而上直冲起一股火燎火燎的气。</p>

她轻咳，咽下涌上来的血。</p>

紧接着右眼珠靠近上眼皮的地方有些刺痛。</p>

这种疼痛感并不持续，而是一阵一阵的，由轻到重再由重到轻，算是给了点缓冲的时间。</p>

她想用手揉一揉，却发现抬不动手。</p>

可见现在的身体状况真是太糟糕了。</p>

好在这波比起之前的疼痛只少不多，又有缓冲，尚在可接受范围内。</p>

但喉咙里的堵塞感和嘴里的腥甜无一不在提醒她的身体有多废。</p>

“害得你晕倒，这个代价确实是我活该。”</p>

宋久默默道歉。</p>

等眼睛的疼痛退去，她微动了下眼，第三次开“气”。</p>

一缕纯气晃晃悠悠地从她微张的口中飘出，一扭一顿地向着柯言前进。</p>

这缕气在他仰着的脸上方绕了几圈，顺着他口鼻的呼吸螺旋进入体内。</p>

不消片刻，气从他口鼻扭动挤出，在半空中散成细碎，尽数回到宋久体内。</p>

恰在气归之时，堵在她喉咙的气血借力而出。</p>

宋久嘴里含着一口血。马上紧闭的唇上也着了点红色。</p>

第三次代价汹涌而至。右眼珠在眼眶里疯狂乱颤。</p>

她舔了下唇，咬牙忍耐，内心苦笑。</p>

三次开“气”用得毫无价值。</p>

第一次作死办了个鬼脸，第二次接住小身板且还没接好，第三次检查他的情况。后两次都是为了弥补前一次幼稚行为造成的后果。</p>

值得庆幸的是，小孩的身体、精神都没什么大碍。</p>

她虽感知到他的身体里有种未知的异样，但是没有管。</p>

对于吓到他，她很抱歉，也因此做了补救。但不会随便插手别人的事。</p>

闭目在床上挺尸到右眼消停，宋久才有心思关注躺在地上的人。</p>

她倒是想把他扶起来，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她眼睛是没事了，但腹中气还在努力往上窜。</p>

只得可怜小鬼先在地上躺会。</p>

等到宋久又咽下一波血后，地上终于有动静了。</p>

柯言因为后脑勺的疼痛呻吟了下，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撑着地缓慢直起腰来。</p>

他感觉自己已经睁开眼，但是视野里还是黑漆漆一片。一时忘记身处何处，一度以为自己瞎了。</p>

等他后知后觉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情况，一张发着红光、五官扭曲的鬼脸扑面而来。</p>

他脸色一白，终于缓过神来，伸手确认床的位置，狼狈翻身，挥动小短腿往反方向逃。</p>

对于他虽慌张却也不忘要跑对方向这一点，宋久还是很欣赏的。</p>

可惜精准度不够。</p>

眼看小孩就要撞墙，宋久挑眉出声：“站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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