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校？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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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踏出家门。“</p>

他说得又急又快，难免有些口齿不清晰。前面三条，宋久直接跳过，重点关注最后一条。</p>

根据柯言的描述，他来这里八天了，就没被允许出过门。</p>

到底是这个人有问题，还是这个家有问题？更或者是……</p>

待两人来到餐厅，却发现柯明不在。</p>

柯言心中一喜，脸颊出现小凹点。</p>

饭桌上少了柯明的碗筷，取代而之的是一张有字的纸。</p>

宋久拿起纸低声念道:“给阿言:8点前必到学校，晚上6点前不许回家。”</p>

听到她念的内容，柯言一怔。而后脸色一变，仰头欲说，见她还要往下念，便忍耐着不提。</p>

宋久没注意到他着急的脸色，看着纸条说完：“给姜梅：在家。”</p>

柯言确定她不再说什么，忙取过来又仔细看了好几遍，嘴里念叨着不可能。</p>

见他一脸难以置信，宋久轻笑:“阿言说的是你，姜梅是谁？看来是我改名叫姜梅了。“</p>

这老头真是不讲道理。</p>

柯言听到笑声，把纸扔到一边，忙巴巴地看着她解释:“我没骗你。我真没出去过。“</p>

宋久不相信他会在这种马上会戳破的事情上撒谎。</p>

“我没说你骗我。现在重点是为什么你今天被允许出门上学。今天跟昨天比，最大的变数是……“</p>

“我。”</p>

“你！”</p>

柯言声音颤抖:“是了是了，今天是第二天。他会像之前对我一样对你……“话没说完，他就自己捂住嘴，惊恐地扭头看看周围，似乎在找什么。因恐惧而圆睁的眼睛似乎在说“我不能说，他会知道。“</p>

他只跟宋久简单地说了一些事，并没有提及细节。所以她不知道他之前经历了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很不愉快的事情。</p>

她犹豫了下，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安抚道:“你是害怕他听到？不可能的……“停顿了下。</p>

也不是不可能。</p>

顾及到柯言，她没有说出这句话。</p>

柯言感觉到头顶的轻抚，张手抱住她。</p>

宋久抚摸的手一滞，身体条件反射要躲。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就怕她躲开了，小孩心里会很受伤。</p>

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缩紧，她还是没忍住推开了。</p>

被推开的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撇了下嘴。待他抬起头时，眼睛和鼻子已是通红。</p>

宋久忙弥补：“你赶紧吃饭，不然来不及。”</p>

柯言还要说什么，被她强行按回座位，便心不在焉地吃起来。</p>

宋久一口都没吃。</p>

把吃完饭的小鬼送出门后，她环着手臂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等待。</p>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p>

他看着像40来岁，个子不高，微胖身材，右脚微跛。</p>

光头圆脑，五官普通，眉毛色淡，下巴圆滑。</p>

他的长相并不犀利。当他刻意放松脸部的时候，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攻击性。</p>

大部分人看到他，会觉得他是一个憨厚朴实的人。</p>

他的面容和身高，就是天然的伪装。</p>

宋久毫不掩饰自己探究的眼神，从头看到脚，若有所思。</p>

昨天她刚清醒时曾瞟过这个人一眼，只认得大概。</p>

现在仔细一看，或许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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