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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之南,生淮草,有山一重,名为羊耳。</p>
相传,重耳流亡时,在此山中放了一年羊,所以才有了羊耳这个名字。</p>
范蠡说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并不很有兴致,但最后那个羊羹泡干馍,确实引得我垂涎欲滴,不知道那时候的羊羹泡干馍味道比起现代有多大差别。</p>
“吸溜……”一声。</p>
我望向荇水,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红着脸抿抿嘴,将口水咽了下去,我知道她饿了,我又何尝不是。</p>
自从离开宣城,如范蠡所说,白面馒头果然再没有吃到过,每日三餐变成了糙面干馍,又干又硬,就着水都难以下咽。</p>
这也就算了,忍忍也是能熬过去的,况且范蠡也说了,只要穿过吴楚两国,到达鲁国,便再不用如此辛苦,可以冠冕堂皇地招摇过市了。</p>
因此,为了避开吴楚两国的甲士,我们放弃了走官道,沿着两国边境的夹缝,一路颠簸涉水,最终,落入了八乱匪的老巢。</p>
我和荇水在恐惧不安中度过了整整一天,比不了范蠡“睡”了一路,此刻还有心情给我们讲述这羊耳山的来历。</p>
看着昏黄油灯下的范蠡,我一直在想,六剑士曾说过,三五蟊贼根本不够他打的,如果范蠡没有中暑晕倒,凭他那柄七星琉璃剑,能不能放倒这八个乱匪。</p>
正想着,柴门被从外推开,月光照了进来,照暗了灯光,然后便出现了八乱匪的身影,一字排开,站着我们面前,吓得荇水不自觉的朝我身边缩了缩,我也就往范蠡的身后缩了一缩。</p>
范蠡见这八匪站定,反倒显得从容自若,还有心情问他人一声好,将八匪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个个面带微笑,抱拳还礼。寒暄完,范蠡问道:“前两年还是十人,如今怎生只剩八人了?”</p>
八匪闻言心生好奇,走到范蠡身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好大一会,恍然大悟,彼此相视而笑,齐声喊道:“原来是你!”</p>
说完,争先恐后地为我们解开绳索,又将我们拥到前面寨堂,温馨的场面像是故友重逢一般。</p>
寨堂篝火通明,如同白昼,那几人又为我们弄来吃食,我和荇水看去,热气腾腾的羊汤与干馍,皆是极喜,一顿狼吞虎咽,边听范蠡与他们叙谈。</p>
少掉那两人因为谎报年龄,为争排行先后,谁也不服谁,导致刀剑相向,双双毙命,这些乱匪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天真的以为先生就得先死,排行便按谁剩的活日多来定,剩的越多,排行越靠前,这智商,你以为是在玩游戏吗?谁剩的血多算谁赢。</p>
就凭这智商,这群乱匪活到今日还能剩八个,着实让我啧啧称奇。</p>
最让我啧啧稀奇的事,范蠡与他们并非故友重逢,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半分情谊,准确的说,八匪算的上是范蠡的苦主,因为这次是范蠡时隔两年后,又一次落到他们手中。</p>
老子言,人无信不立,鉴于范蠡上一次被劫的诚信表现,所以,这一次八匪也不为难我们,只是将我们关在柴房,并未束缚手脚。</p>
范蠡说,那回被擒,足足交了一箱珠玉,才保住性命,我急了,呼道:“一人便要一箱珠玉,现在三人,那不就是三箱。”</p>
范蠡摇摇头,道:“他们只要一箱。”</p>
我听后琢磨着,一箱珠玉的话,不过十盒,本身范蠡就带了两盒,贝回又送了两盒,虽说因为荇水又退回一盒,但那把七星剑最少也能值个六七盒,凑凑还是能凑出来的,只是这样一来,我和荇水竟像个添头一样,一文不值,心中倒有些不快。</p>
我对荇水悻悻地说:“荇水,你是添头,你知不知道。”</p>
荇水点点头,不以为然:“贝府尹买了大娘,奴婢那时已是添头了。”</p>
这倒好,他二人,一个有价,一个自知,唯独我,独自体味这心里的落差。</p>
然而,范蠡却告诉我,不是这般算法,八匪要的一箱,是用来赎回范蠡自己,我和荇水并不需要钱财,但也不是我想的添头,而是我要嫁于八匪的大哥,荇水是我的陪嫁丫鬟。</p>
“什么!”我大呼一声,拔腿就逃,却被范蠡一把抓住手腕,脚下也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荇水及时扶了一下。</p>
“啊!”我吃痛地不停揉着被范蠡拉红的手腕,却更疼了,钻心的疼。</p>
“你跑什么?”范蠡微怒道。</p>
我忿忿地看着他,我跑什么?我跑什么你还不知道?要不是为了坏你的美人计,要不是为了顺带赚点钱财,至于现在要嫁给那个吹胡子瞪眼的乱匪?你还问我跑什么?</p>
想到这,我再也控制不住,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p>
见我哭声呜呜,荇水在身边不停的安慰,左一句小姐别哭,右一句小姐别哭,哄了好久,我才缓缓平复了一些,眼不想见范蠡,于是转过身去,嘤嘤啜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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