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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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老师还有事，就先走了。”赤坂常明婉拒道。龙之介应该在家里等他吃饭。</p>

男孩瞬间僵硬在原地，愣愣地站在那儿，满腔热血和激情转瞬冷却。</p>

觋夕莉不忍地劝说道：“老师，这是夕摩第一次做饭，多少吃一点吧...”</p>

听见姐姐的话，觋夕摩眼睛有了一点亮光。</p>

赤坂常明看向男孩期待的眼神，想到男孩忙了半天做饭，还给自己按摩捶背，不忍地说道：“那老师就吃一点，提前说好，老师不能吃多。”</p>

觋夕摩猛的绽放了笑容，连忙开心地将赤坂常明迎到座位上。</p>

赤坂常明刚落座，就听见门外传来大叫：“我回来了！！嗝儿！...”</p>

紧接着喝得醉醺醺的觋礼次郎就踉踉跄跄地晃荡进客厅。</p>

“啊，嗝儿...饭做好了啊..”觋礼次郎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坐在了赤坂常明的对面。</p>

“嗝儿...赤坂老师也在啊，快吃饭啊...”觋礼次郎脸色潮红，鼻子更是醉成了明显的通红，他摇头晃脑地看着男人。</p>

“谢谢...”赤坂常明眉心动了动，但还是礼貌地道谢。</p>

男人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尝了一点。有的菜有点烧焦了，有的菜盐放少了，有的菜酱油放多了...错的地方很多，但男孩竟然能每一道菜错的程度都刚刚好，所以并不是很影响整道菜的味道。</p>

“以初学者的水准而言，味道不错，进步空间很大。”迎着男孩紧张的目光，赤坂常明客观评价道。</p>

觋夕摩放松地笑了。</p>

“这是什么狗屁味道？！！是做给猪吃的吗？！难吃死了！”觋礼次郎听到男人的话，突然发作，大声嚷道。</p>

他看向觋夕摩，嘴里嫌弃鄙视声不断，好像将平生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p>

赤坂常明握住了拳头，长呼了一口气，起身说道：“多谢款待，在下先告辞了。”</p>

“夕摩，能送我一下吗？”</p>

正在被觋礼次郎说的低着头的男孩猛的抬起头，脸上满是惊喜和讶然，好像从黑暗中看到了那唯一的一束救赎的光。</p>

“好，好啊，老师，我送你。”</p>

觋夕摩紧紧地跟在男人身后。</p>

客厅里的觋礼次郎仍在对着先前觋夕摩坐的位置喋喋不休，似乎是在对男孩抱怨，又像是在和别人说话。</p>

赤坂常明和男孩走到院子里。</p>

赤坂常明不语，觋夕摩却是按耐不住了，他加快脚步走到男人前面，站的很近，仰起头和男人对视。</p>

男孩笑了，笑得像是池中的波纹，从嘴角的小漩涡中漫了出来，荡漾到整个脸上。笑得红嘟嘟的脸上闪亮着光芒，带着耳朵都白里泛红。他双手背后，水灵灵的眼睛也满载喜悦的笑意。</p>

“老师，我很开心，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最开心的一天，”男孩很是真诚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老师？”</p>

我不问你也会说啊...赤坂常明配合的轻轻歪了一下头，示意男孩继续说下去。</p>

“因为老师你叫我的名字了，【夕摩】。”男孩着重强调了他的名字然后解释道，“我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不喜欢我，但我真的好喜欢老师啊，喜欢到一和老师待在一起就觉得高兴...”</p>

赤坂常明眉头一跳，不动声色地咽了口气，突然感觉到手脚冰凉。</p>

他整理了一下措辞：“你还小，会对一些复杂的别的情绪产生错误认知。等你长大后，去见证更多人，去经历和感受更多的情感，能够剖析自己，那时候你才能真正知道什么是你想要的...”</p>

觋夕摩乖巧地听完男人的话，也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过身子，望向天空：“如果我能早点遇到老师...如果老师是我的爸爸就好了...”</p>

男孩说的很小声，但被赤坂常明听得一清二楚，男人默然无语。</p>

黑色的蝙蝠站在院墙上，瞪着猩红的眼眸。</p>

两人就这样在院子里安静地站了一会儿。</p>

赤坂常明刚想离开，就听见屋内传来女声的尖叫：</p>

“不，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