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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看不见的一道金光卷起他的身子，转瞬就消失在原地。</p>
等得停下来时，他已经出现在城郊的一处小山上。</p>
“你又变快了，金狗。”齐乐天坐到山崖上，刻意避开了树荫的位置，让自己整个暴露在阳光之下：“在高空飞行冷吗？”</p>
“你看我整个都结了霜，自然知道是没有多温暖的。”金狗口吐人言，流利得好像保险推销员。</p>
“怎么忽然回来了？”齐乐天看着金狗：“有什么事吗？”</p>
“你猜到什么了？”金狗看着齐乐天，原本萌萌的眼睛，此刻蒙上些阴霾。</p>
“我确实猜到些事情，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实诚，就离开了我。”齐乐天看着阴影下的金狗，轻轻伸出手，抹去了他身上的霜：“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友谊，会比想象之中的要坚固些。”</p>
“友谊这种东西，从来就不可靠。”金狗冷哼一声：“如果当年牛魔王相信了猴子，那它的尸体今天就会摆在天庭的某位大将家中，当做显摆的道具。”</p>
“猴子当年做过这么混账的事情吗？”齐乐天眯起眼睛。</p>
“他做的混蛋事还少吗？”金狗眼神很冷：“你不也继承了他这种混账的性格吗？”</p>
“我如果跟他一样，那今天我就不会认识清欢她们，更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收个拖油瓶一样的小徒弟。”齐乐天心平气和地论辩：“你说，如果是习惯了独来独往的他，会不会像我一样？”</p>
“不会。”金狗毫不含糊地回答：“确实不会。”</p>
“但是他对你，应该是真心的好。”齐乐天看着金狗：“我确实继承了他大部分的秉性，甚至连他喜欢什么，都很相像。”</p>
“所以你对我也很友好，我承认。”金狗看着齐乐天：“但是有一说一。”</p>
“你不是他。”</p>
“这么直接的吗。”齐乐天挠了挠头：“我本来还想着，大家都不说破，还好好地相处啊。”</p>
金狗直接丢出手中的零玉。</p>
“拿去。”它勾着爪子，将零玉摆在树荫与阳光的交界处。</p>
“好。”齐乐天点了点头，接过零玉：“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p>
“这是用来进化生命层次的。”金狗的爪子上，有不少细碎的伤口。</p>
那金饶法，可不是真正的阿猫阿狗。</p>
那是真正能跟顶尖功法相提并论的恐怖玩意……即使是金狗出手，想要全身而退，也绝无可能。</p>
更何况，在最后的时刻，它还被那位太乙级别的人物，狠狠地镇压了一下。</p>
“你可能会很痛苦。”齐乐天不忍起来。</p>
“违背誓言？”金狗的脸上一片漠然，令人想起雪峰上那迎寒而放的雪莲：“你以为我是谁？”</p>
“区区誓言就能将我打倒的话，我真不配当你们的伙伴。”</p>
齐乐天背过头去。</p>
“虽然有些话说不出来，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能说的。”金狗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不少：“记住，在实力不够的时候，不要离开八景宫的实力范围。”</p>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们。”</p>
“真打不过，就使劲地跑，使劲地跑，跑到哪里都没关系，只要留的一条小命在，就还有希望。”</p>
“过去的荣光不过是今天的枷锁罢了，不用去在意他。”</p>
“我们不争朝夕，只争永恒。”</p>
金狗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p>
……</p>
齐乐天不知在什么时候回到了火锅店里。</p>
粟紫和雪羽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p>
他夹起一块毛肚，放进嘴里。</p>
“真辣啊。”他看着粟紫和雪羽：“你们不吃吗？”</p>
“师傅。”粟紫看着齐乐天的脸，有些难以置信。</p>
“是太辣了。”齐乐天放下筷子，擦了擦脸。</p>
“辣得都流眼泪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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