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到锦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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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歌仍然不放心地嘱托：“你们二人一定要好好练剑，如果有事就去找季师叔帮忙。”</p>

楚莫辞回讽道：“师姐的剑也尚未练好，怎么还上赶着要下山去。”</p>

洛清歌平白被噎了一下，面色不善地闭上嘴，甩了甩衣袖，也跟着萧祁年下山了。</p>

楚莫辞懊恼地咬了咬嘴唇，明明是想要告诉师姐注意安全，怎么话说一出口就变了呢？</p>

此去锦阳城，从水路走更快，萧祁年一行人便上了一艘去锦阳城的游船。江水茫茫，烟波飘摇。越往南行，水路两旁的垂柳便愈发翠绿，柳枝都长出了新芽。</p>

洛清歌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顾起原著的情节。可惜，原作的大部分笔墨，都用来描写萧祁年和颜凝夕的感情发展，对于疫情的描写也只是一笔带过。</p>

洛清歌一筹莫展，波光粼粼的江水倒映着她窈窕的身影。在水上飘了四天，他们终于来到了锦阳城。</p>

锦阳城是商旅云集之地，出城和进城的人都络绎不绝，摩肩接踵。他们一行三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了城，城中正在放集市，不乏小贩商贾的叫卖声。但是不远处却围着一群人，人群中不时传出惊叹声和叫好声。</p>

林青云心中好奇，提议道：“师父，不如我们过去看看？”</p>

萧祁年想到这次是暗中查探病情，须得从人多的地方入手，便点了点头。</p>

看热闹的人们不停地喝彩，似乎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自己可能染上病，甚至不治身亡。知晓病情的洛清歌看着热闹的人群，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悲怆。</p>

她勉强踮起脚尖，才看到了人群中，围着一个正在表演杂技的小孩。</p>

那孩子顶多七八岁的样子，走路尚且不稳，此时却被迫在堆得极高的凳子上单脚站立。</p>

洛清歌心中忽然燃起怒火，这时，林青云愤怒地说：“岂有此理，拿一个小孩子来赚这脏钱，太过分了。”</p>

林青云刚要上前去，萧祁年制住了他的手腕：“青云，不可轻举妄动。”</p>

“可是师父，”林青云似乎有些着急：“我们难道要……”</p>

洛清歌灵机一动，拽了拽林青云的袖子：“等他们演完。”</p>

等待的过程似乎很漫长，孩子的脚步艰难，在一个翻跟头的过程中，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摔下了三米高的凳子。</p>

人群中一阵扫兴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扶起来那个孩子。搭高台的商人看到人群中有些人兴致缺缺地转身离开，恼羞成怒地那鞭子抽在那小孩子的身上。</p>

小孩子胆怯地闭上眼睛，但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林青云上前握住了那人的鞭子，洛清歌则飞身过去抱住了那个小孩。</p>

一看有人进来，看热闹的人群又慢慢聚拢。</p>

“你们干什么！”满脸横肉的商人疾言厉色地大喊。</p>

萧祁年想救下这个孩子，却又不愿意张扬，便仍然面含微笑地走到人群中央：“这孩子太小了，你让他这样做，我于心不忍。干你们这一行都是买来的孩子吧，我愿意为这个孩子赎身。”</p>

洛清歌的怀里，那个孩子的身躯重重一颤。</p>

洛清歌以为孩子害怕，便又拍了拍孩子的后背，以示安抚。</p>

“哟，这么财大气粗，”那商人一看眼前仙气十足的三人，便以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儿，打算狮子大开口：“五两银子。”</p>

“呵，”萧祁年难得不屑一笑：“如果这孩子是被你拐来的，那报到官府，你不仅一分也拿不到，还得倒贴银子进去，你可想好了。”</p>

那商人一听这话，明显像是被说中了一般，开始心虚：“那你要怎么样。”</p>

“最多一两，不然……”萧祁年的手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玄朗剑。</p>

那商人并不认识什么仙家佩剑，只觉得来人派头十足不好得罪，便挥了挥手，大声地冲周围围观的人嚷嚷：“一两就一两。”</p>

围观的人群发出不屑的声音，似乎听到有人说：“缺德，看他那样，说不定孩子就是被拐来的。”</p>

洛清歌心中冷笑，刚才看热闹的也是你们，现在装作正义口诛笔伐的也是你们，真是可笑。</p>

那商人收了银子，冲围观的人没好气地嚷嚷：“散了散了。”</p>

不一会儿，人群散尽，洛清歌抱起孩子，跟萧祁年和林青云去了一家客栈。</p>

进来放下行李，萧祁年把林青云叫进房中，问道：“这孩子是你要救的，你有没有想过救了他，他该何去何从？”</p>

林青云被问住了，说不出话来。</p>

萧祁年接着说：“这几天我们出去查探消息，带着他不方便，先把他安置在客栈，日后再议吧。”</p>

洛清歌把小孩抱回自己房中，替他处理了伤口，又擦干净了脸颊。男孩的毛发还有些稀疏，脸颊虽然白皙，但却透着一股营养不良的颜色，一双乌黑灵动的大眼睛，正怯怯地看着洛清歌。</p>

洛清歌笑着给男孩擦脸，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还在知弦峰的楚莫辞。不知道阿辞小时候，是不是也像一个洋娃娃般讨人喜欢。</p>

正在出神的洛清歌并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男孩看向她的目光，从胆怯变成了玩味，带这些异样的光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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