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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氏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就又把嘴闭上了。</p>

以沐唯的能耐,会这般直截了当的来与她说,就是已经查清楚一切了,她便是矢口否认也无任何用处。</p>

沐唯等了片刻,没等到赖氏开口,又顾自启口接着说道:“你认定你们赖家的没落是我娘导致的,一心想要报仇,所以你嫁给了我二叔,然后这十多年来,你一直在暗中等待报仇的时机,为了报仇,你对沐云烟沐云暖姐妹二人不管不顾,由着孙氏毁了她们一生!这也就算了,你还害了近千条人命……”</p>

听到这里,赖氏双目悠然圆瞪,“云烟云暖如今在东宫生死不明,确实是因为我没能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没能把她们教养好,可我从来就没有杀过人!”</p>

“哦?二婶这是把沐焕给忘了?”</p>

“……”</p>

赖氏脸色一白。</p>

沐唯又问:“那石燕你总该还记得吧?你害死了她夫君,又逼得她投井自杀,你竟还说你从没杀过人?”</p>

赖氏握紧双手,脸色更是惨白了几分。</p>

偏沐唯继续问她,“你可知我父亲当年是从哪里救回我三位兄长的?便是你从石燕口中得知的风家庄!”</p>

“风、风家庄……”赖氏狠狠一震。</p>

“在你把风家庄与我娘有牵连一事以匿名信的方式告知皇上后,风家庄内的近千人在一夜之间被人杀了,我三位兄长是因为事发前被大人藏在了地窖中才躲过了一劫。”</p>

“即便那些人都死了,他们也非我所杀,怎么能算在我头上!”</p>

“你不杀伯乐,伯乐却是因你而死的,如何就不能算在你头上了?”</p>

“……”</p>

赖氏被问的噎住,随即心里就升起了浓浓的负罪感。</p>

沐焕是她所杀的第一个人,她花了好些时间才从罪恶感中走出来。</p>

不过到石燕投井自尽的时候,她虽然明白石燕是因何而自杀,却丝毫罪恶感都没有生出。</p>

然与石燕一人的死不同,那可是近千条人命啊!</p>

她费尽心机,搭上了自己的一生,也搭上了云烟云暖的一生,只为报仇。</p>

可现如今她报仇已无望,还染上了那么多条人命……</p>

眼看赖氏身形开始摇晃,快要被那背负了近千条人命的罪恶感击垮了,沐唯脸色却更冷了几分,“你可知,你们赖家的没落,乃是你们自作自受,与我娘没有半分干系。”</p>

“不可能!当年我打听得很清楚,我们赖家就是在你娘到江南发展之后才牵扯上那桩案子的!”赖氏几近歇斯底里,因为沐唯那笃定的语气让她有些慌了。</p>

“那你可知那是一桩什么样的案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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