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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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牙往前奔了几步，在靠近忘情绝附近的一棵柳树下突然停了下来，轰……灰牙竟跪倒在地。</p>

燎原也一股脑地滚了下来，跌落在地的他看身旁的灰牙气力已尽，想要帮它，他挣扎着爬起来扯着灰牙的毛发，“姐姐，姐姐呢？”</p>

灰牙抬眼望了一眼燎原，然后却死死地闭上了眼睛，燎原一下哭了起来，“灰牙，灰牙……快起来！”</p>

许久之后，天彻底地亮了。</p>

燎原已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他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他歪坐在灰牙身边，拉着灰牙的皮毛，眼望着身后的青原，那里始终没有熟悉的身影出现……</p>

终于他站了起来，眼神坚定地回望了一眼灰牙，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热闹的人群走去，“灰牙，等我，我去找人帮忙！”</p>

灰牙没有回应他，燎原站在远处靠近人群的地方踟蹰了一会儿，终于迈开步子，朝着远处的人群奔去。</p>

渐渐太阳高挂，柳树下的树荫不断缩减，灰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它终于有了些力气，它看了一眼周围，燎原已经不见了。</p>

灰牙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远处的人群密集的地方奔去，那里气味混杂，它竟然嗅不到一丝燎原的气味，不由地在四周打转起来……</p>

咕噜……咕噜……灰牙的肚子不停地叫着，远处青原茂盛的草丛间，飞蹦的蚂蚱在它的眼里都成了美味无比的食物，它望望人群，又看看青原，肚子竟然又咕噜地响了一声。</p>

灰牙扭头冲进了青原的草丛，很快它就捕食到了不少青原食草类的小兽，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矫捷，这时候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p>

“灰牙……灰牙！”</p>

环月出现了，灰牙见是环月，飞奔过去扑倒了环月，环月自然也是极为开心，不由地抱着灰牙嬉闹起来。</p>

很久之后，环月似乎觉得身边少了什么，她停下来环抱住灰牙的脖子，望了一眼周围，燎原不见了。</p>

“灰牙，燎原呢？他在哪？”</p>

环月语气里充满了紧张，灰牙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它弄丢了燎原。</p>

“燎原呢？”</p>

环月又问了一句，灰牙望向远处的人群，耷拉下脑袋，一声不吭地跪倒在环月身边，环月看着灰牙身上被撕裂的伤痕和它四肢还在不断渗出的血水，她不忍心责备灰牙，只是叹了口气。</p>

灰牙见环月情绪低落，不由地靠近她，舔起了她受伤的手臂。</p>

“灰牙，我没有力气了。你要去找燎原，要带他到这里来……”</p>

环月知道灰牙有着极强的侦查能力，现在的它太虚弱了，不然绝不会在这里任由燎原走远，她自己也已经没有力气再行动，只能在燎原还没走远前，命令灰牙先去寻他了。</p>

灰牙不舍，眼见环月眼神坚定，不由地朝前走了几步，“快去，我在这等着你们……快去！”</p>

灰牙终于扭头看向前方，头也不回地奔向了远处的人群，环月看着灰牙离开后歪倒在那棵柳树下，失去了意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