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清风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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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苑内，离央左右都想不明白，遂在冬凝面前提道：“我总觉得赫连长林他不像是个正经皇帝。”</p>

冬凝一听她这话，急道：“郡主，您怎么能直呼陛下的名讳呢，若是被人听了去，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p>

离央见她急了便道：“成，我改口，那我觉得皇上他不像是个正经皇帝行了吧！”</p>

冬凝缓下一口气来，道：“怎么不像了，郡主您老瞎琢磨这些不正经的。”</p>

离央道：“什么不正经，今天我瞧着明楚公主就不像是陛下的妹妹，甚至好像她对陛下也没有兄妹之情。”不然，为何对自己兄长如此冷漠，甚至因为赫连长林的一句话而不悦，好吧，其实也不能归结为不悦，至少是不太满意赫连长林说的话。</p>

冬凝一本正经的答道：“不管陛下与公主之间怎样，这跟郡主您也没什么关系，您啊，就少操心那么多吧。”</p>

得嘞，这世道，连好奇心都不许人有了。离央心里不由犯嘀咕。冬凝看她那模样，笑道：“不管怎么说，郡主您也是第一次见皇上和公主，哪里看得出那么多东西。”</p>

“那你说，陛下和明楚公主是亲兄妹吗？”</p>

“那奴婢怎么会晓得。”</p>

离央仔细一想，好像也是，再怎么说，这也是皇家秘事，冬凝怎么会晓得。</p>

日子过的百无聊赖，终于熬到了七日后，这期间，京城也不曾传来赫连裴楚的消息，赫连长林与与赫连若城两兄妹也早就回去了。</p>

那日清早，离央带着冬凝早早出门了。谈起高阳最大的茶楼，自然非清风明月楼莫属，建在湖边，白日有清风，夜晚有明月，故约“清风明月”。</p>

进了楼中，摆设也同京城的四方茶楼相差不大，大堂中同样有说书先生，时不时拍一拍堂木，总能吓离央一跳，至于那说书的内容，离央倒不是很关心。</p>

环顾一楼一周，不见任何人手里有竹叶，离央是打定主意了的，如果那人早她来了，自然最好，若是没来，在这里等一天也无妨。一楼确定了没人，两人又上了二楼，又饶了一圈，同样没看见有任何人手里有竹叶，却在一张空桌子上见着了一支竹叶，离央打量这位置，既不能看见茶楼外的湖，也不能正眼瞧见说书人，算得上最为偏僻。</p>

离央招呼小二道：“这里有人吗？”</p>

小二忙笑脸迎道：“客官是要赏风景还是听说书，这个位置无论哪个都不合适，咱们店里还有更好的位置，要不我带客官您去看。”</p>

这答非所问的回答，离央颇有些恼怒，强压下怒火，离央又道：“我是问你这里有人吗，只管回答我便是。”</p>

小二也不恼，仍旧笑脸相迎，道：“客官您要是要，那么这儿就有人，您要是不要，那就没有人。”</p>

“我本是要，可这儿如果有人，那我就不当要，不过也不知道那个人要不要，所以我就要这儿了。”离央示意了一下冬凝，冬凝立即掏出一粒碎银子，扔给店小二，小二便道：“得嘞，我这就去给您上茶。”</p>

两人在桌上坐下，冬凝问道：“郡主，方才那小二究竟什么意思，奴婢怎么听不大明白。”</p>

“怕是那人不想与我们正面相会，所以将这支竹叶放在这处最为偏僻的空桌上，所以我们只需看看谁一直在打量我们这儿就好了。”</p>

“可是租下这一张桌子也要好些钱吧，那人不是穷得连病都看不起了吗，哪里来的钱用在这里。”</p>

离央笑道：“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呢，有一个商人，他有两件一模一样的商品，一直都卖不出去，后来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想买了，商人却不许一个人买下两个，这个人觉得要两个多余，要一个又不甘心剩下一个一模一样的，最后也不买了，后来有一天，有一个穷人找到这个卖家，希望商人能把这件商品送给他一个。”</p>

话讲到一半，小二端着茶来了，正好给了冬凝打断离央的机会，冬凝就道：“那怎么可能呢，谁会把自己的东西免费送给别人呢？”</p>

离央笑道：“自然是不会，一开始，那个商人确实拒绝了他这个时候，穷人呢，就对商人说了一句话，然后商人就同意把商品送给他了，你猜猜，穷人对商人说什么了？”</p>

冬凝想了半歇，没想出来，摇摇头道：“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