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十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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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从小培养也可以。</p>

皮皮若：嗯，小媳妇。</p>

秦知被他们弄得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脑子一转，不知又怎么想起来秦珂刚才说的那句话，脸上微妙的微微发红，迟疑了一会才开始打字。</p>

知之：不要调戏她。</p>

喜闻乐见：哼，以后说不定就是我媳妇了。</p>

温雅：其实也可能是我的。</p>

皮皮若：现在还是知之的。</p>

妙妙喵喵：……感觉自己插不进去话。</p>

嘎嘎嘎：感觉自己插不进去话＋1，另，这是z大今天打的第二个整句了。</p>

喜欢z大：感觉自己插不进去话＋10086，另，喜大，温大，其实我也是个妹子，也可以给你们当媳妇的ヽ(*??0??7з｀*)??1??7。</p>

草莓酸奶：感觉自己插不进去话＋手机号。不过感觉上面的信息里好像透露出了什么，三位大大的意思，好像他们对z大的长相很是了解啊，这绝对是面基过了！</p>

嘎嘎嘎：求面基！</p>

……</p>

几个人的小群里吵闹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正题，最后终于定下来要唱的几首歌，秦知除了给其中两首念白之外，只独唱了一首，让其他几个满怀期待的人都有些意兴阑珊。</p>

妙妙喵喵：z大真的每隔半年才唱一首歌吗？想到这首过后又要再等半年，我的耳朵都要委屈哭了。</p>

嘎嘎嘎：半年一首，每首都掰碎了听个百十遍，还是要被好听哭……</p>

温雅：说起来，知之你真的不准备去接我之前推荐的那个广播剧吗？这次的剧本是真的不错，有时间的话我都一定会接，而且听说策划的人真的很用心，女主的配音已经在联系露从今夜白了。</p>

喜欢z大：露从今夜白，温大说的是白大？！嗷嗷嗷，她可是我除了z大外的另一个大本命！这个广播剧是什么？快告诉我，我要乔装混进他们策划组，只求见我家白大一面，哪怕收藏下声音也行啊！</p>

喜闻乐见：她那首成名的《归雀》我倒是也听过，那个琵琶合奏据说还是她自己弹的，功底相当不错。</p>

喜欢z大：嗷嗷嗷，犹抱琵琶半遮面什么的，美得简直不能想象，而且白大的所有歌都是自己谱曲填词的，完全可以被称为天才了。不过就是为人比z大还神秘，只发歌，不参加圈内的任何活动，也从没听说过圈内有谁和她的感情好，导致现在除了知道白大是个女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p>

皮皮若：真的挺神秘。</p>

知之：是的。</p>

草莓酸奶：我不过就是去给自己拿了杯酸奶，就发现自己错过了这样的大事！说起来我其实好像见过白大的。</p>

喜欢z大：什么？在哪里！我要去蹲点！</p>

草莓酸奶：就在录音棚。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她，远远就看见了一个人从录音间出来，还带了个口罩，不过露在外面的眉眼很漂亮，我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过去时才有人和我说那个就是白大。</p>

喜欢z大：很漂亮？</p>

草莓酸奶：真的很漂亮，而且还感觉很有气质。我记得那天看到时她穿的是件波西米亚式的长裙，我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看见了希腊神话里的女神。</p>

喜欢z大：┗|｀o′|┛嗷嗷嗷，我知道了，我要马上去论坛和那些说白大音好人丑的人理论！</p>

嘎嘎嘎：等我一起！</p>

妙妙喵喵：也算我一个！</p>

草莓酸奶：需要我去当个证人嘛？</p>

讨论以一个奇妙的方式结了尾，秦知想起自己似乎还没回答过温雅那个问题，不过看了眼黑下来的头像，也就只能作罢。</p>

他正准备退出界面关了电脑，房间里的灯却突然被人打开了，昏暗的房间刹那间灯火通明，仿佛任何秘密都不能再被掩藏。</p>

秦知直觉地看向卧室门口，一下就看见了穿着睡衣靠在门边的秦珂，她的脸上还带着热水蒸腾后的红润，半湿的头发垂在脸侧，一副完全无害的模样。</p>

“哥你大晚上都不开灯？”秦珂又打了个哈欠，洗澡后更深的疲惫就一层层地漫了上来，连带着她的眼里都蒙上了雾气，“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啊。”</p>

秦知点了点头，直到听见隔壁的关门声才松了一口气。</p>

自从能变成人鱼之后，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很多变化，夜视能力明显提高，就算晚上再黑也用不着开灯，而现在，他甚至能听见隔壁的人抖开了被子盖在身上，在床上滚动了一圈发出一声享受的声音。</p>

他摸了下又有些温度的脸，关了灯收拾完东西又洗了澡躺到床上，边等着变成银白色鱼尾的双腿变回来，一边就下意识地去听隔壁的声音，听到对面和缓的呼吸声才幽幽地叹了口气。</p>

骤然多了个人，感觉还是有些怪。至少这个一直没改的每天洗澡的习惯，无论如何都得改掉了。他不能抱任何一丝不会被发现的侥幸。</p>

房间里的落地窗被他安了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的灯光，而银白色的鱼尾上却还是发出了莹莹的光泽，尾鳍上还缀着一层薄薄的细沙一样的东西，像是一段被裁剪下来的月光，在昏暗的房间里，让人想忽视它都难。</p>

秦知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确定鱼尾已经变回了双腿，才扯了一边的被子，盖着闭了眼，本来以为那在耳边的呼吸声会打扰他的睡眠，没想到呼吸不自觉就跟上了她的节奏，睡得更舒服了。</p>

——</p>

秦知再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了一阵带着油烟味的香气，他扯过一侧的裤子穿上，揉着睡得有些杂乱的头发就出了房间，转过客厅就看见了半开放的厨房里，站在料理台前的人。</p>

文城深秋时的气温很低，秦珂身上穿了件很厚的浴袍，腰间束了带子，显出盈盈一握的腰身，像是山峦起伏的降落之处，美得自然而又动人。</p>

秦知的单身公寓里连双女式拖鞋都没有，秦珂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冷得时不时就蜷缩起脚掌，粉嫩的五根脚趾灵活地蜷缩一下，在纤细修长的小腿上蹭了下，肌肤晶莹如玉。</p>

“哥，你愣在哪里做什么？牛奶在微波炉里，你小心点拿出来。”</p>

秦珂叼着牙刷转身，一眼就看见了还呆呆站着的人，伸手刚在他眼前一晃，人就像是被惊吓到了似的，大大地后退了一步。知道的还知道他是在害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吓人。</p>

秦知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可想到自己刚才是为什么在发愣之后，脸上又有些止不住地泛红，只能匆匆走向厨房，“我去把牛奶拿出来。”</p>

秦珂走进卫生间刷好了牙，又简单地洗了下脸，走回厨房时正好鸡蛋已经煎得两面金黄，散发着特有的香味，一边的培根也“呲呲”地冒着油，蜷缩成漂亮的小波浪。</p>

她从一侧的半包吐司里拿了三片，一层夹荷包蛋一层夹培根，照着对角线就切成了两个三明治，递给等在餐桌旁的秦知，又把他摆在她面前的两杯牛奶推了一杯过去。</p>

秦知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愣了下，到底还是坐下，慢吞吞地塞到了嘴里，热腾腾的荷包蛋培根吐司加牛奶，在味蕾上交杂出一种普通又特别的味道，飞快地把愉悦的感觉传向精确工作的大脑。</p>

自从能变为人鱼之后，秦知不自觉地就有些排斥出门，吃的一般倾向于简单易存放的干粮，而拜人鱼的体质和他日常的消耗所赐，往往吃饱一次就能一整天不饿，也就渐渐地忘了一日三餐和热食的味道。</p>

多了一个人，还真的是变了很多。</p>

“哥，离你这近的大超市在哪？”秦珂解决完早餐，环顾了一圈房间就有些不满，“还要再去花鸟市场，家具城，看来午饭也只能在外面吃了。”</p>

秦知正起身收拾桌上的餐具——妹妹已经做了早饭，总不能让人刚来就又做饭又洗碗的——听见她的问话还有些不解，“你要去这些地方买什么？”听着像是大采购。</p>

“要买的还真不少，还得列个清单，”秦珂调出手机里的备忘录，一边报着一边打字，“牙刷，毛巾，拖鞋，被单，床套，窗帘，地毯，抱枕，盆栽，还有厨房的调味品，餐具和食材……”</p>

她报了一堆，秦知的注意力却还在第一个物品上，“牙刷，那你今天用的那个牙刷是哪来的？”</p>

他忍不住就仔细回忆了下，想确定早上看见的那只被叼着的牙刷的颜色。</p>

“早上？那是之前在酒店里拿的，一次性的。”秦珂点着列出的一堆物品，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哥，你这房子里要不是还有你这个会呼吸的在，谁都想不到这还是人住的地方，连点人气都没有。”说完也没看秦知瞬间苍白的脸色，接了他拿着的洗好了的盘子，顺手就放进了碗柜，“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肯定拿不过来，你收拾下一起去啊。”</p>

秦知刚要拒绝，秦珂就补了一句，“我的驾照被爸扣在家里了，你如果愿意等会去交警那里接我，那不帮忙去当司机也行。”</p>

拒绝的话都被吞了回去。</p>

——</p>

说是要在外面吃，但看见坐在驾驶座上浑身紧绷着的人，秦珂还是决定不要一次性逼得太狠，采购得差不多就去一家不错的私房菜打包了饭菜，带着一后备箱的东西回了公寓。</p>

吃过午饭，上午订好的衣柜就被人送了过来，秦知找了借口避回房间，隔着房门还能听见客厅里几个人说话的声音，看不见神情，语调里的热情却是怎么样也掩盖不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