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冲击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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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本来就是女子啊。”</p>

傅振羽坦然承认所有人都已经猜到的那个结果，除了知情人，其他学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书院。会堂内，傅振羽拒绝仓子坚为自己出头后，站上台，缓缓道出自己的身份：“在此，要对各位说一声抱歉。我乃南湖书院山长傅一善长女，而林，是我母亲的姓氏。”</p>

从她说第一句开始，林俭就去站了起来，在一片嘈杂声中，冷着脸走到仓子坚跟前，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为何要让她这么做？”</p>

他的话还未问完，手已被仓子坚身旁的中年男人强掰下来，他强忍痛意，问：“你是谁？”</p>

那人同时问了一样的问题：“他是哪个？”</p>

“林俭，我师父的三弟子，也是我师母的内侄儿。”仓子坚回答了中年人的问题后，对一脸不平的林俭道，“我只是什么都没做。”</p>

林俭没懂呢，钱文举已道：“大师兄的意思，是小师妹自己要揭露的，你只是没反对，对吗？”</p>

仓子坚点了点头。</p>

钱林二位，异口同声地问：“为何不反对？”</p>

“放权。七月招生过后，我便离开。从此刻起，南湖书院由师妹全权负责。她要做什么，那便去承担对应的结果。”仓子坚冷酷无情地说着。</p>

“若是师妹承担不了呢？”</p>

“那就等我回来，由我来承担。”</p>

不等傅振羽说完，南湖师兄弟内讧，底下的学子也是一样议论纷纷。或是赞同或是不满，各执一词。这时，甲字堂里站出来了一人，只听那人高声质问：“骗了我们，就用‘抱歉’两个字打发我们？”</p>

说出事实，南湖书院必定有人不满，有人要退学，傅振羽做好了全部的准备。</p>

此刻，望着愤愤不平的那人，大抵因为半年不见，她第一时间没想起那人的名字，迟疑了一瞬。就这么一瞬，又有人站了出来，是赵麟。</p>

已经是十三岁的少年，比半年前长了不下两寸，但依旧比愤愤不平那人矮一头。</p>

身体虽小，少年气焰不低，望着甲字堂的那人，开口：“严科你何必如此不忿？圣朝明令女子不得科举，却没有一条禁女子读书，也没有哪一款禁女子做夫子！我只知道，林夫子给了我读书的机会，又教我读书，是我的夫子。”</p>

随着少年的话音，丙字堂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p>

丙字堂，包括姚小安在内，均为十五岁之下少年。才入学没多久，从各项院规里，他们就知道了，傅振羽才是给他们机会读书的那个人。</p>

“大家都坐下，赵麟，你坐回去。”</p>

傅振羽感动着，却也理智地让少年们们坐回去，自己上前，对严科道：“我隐瞒在先，是我之过。现在，你们，所有人——”</p>

环顾一周，傅振羽信誓旦旦地保证：“在我说完我的计划后，若有人想退学，我做主，还你们过去一年在南湖的费用。至于你们在南湖学到的知识，请带好，那些很有用。”</p>

严科立即财大气粗地表示：“我在意的是那点钱么！”</p>

傅振羽笑了，道：“这是我能给大家的道歉，其他的，可以私下讨论。现在，请听我说。过去半年我不在，书院依旧照常运转，并且，大家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请允许我先宣告两个消息。第一个，顾咏言拿到了宛平县试、顺天府府试两个案首。”</p>

学子更看中的是举业，这个消息一出，所有人顿时将傅振羽是女子这件事抛诸脑后。尤其是甲字堂，一片哗然，不少人将目光落在默默无言、依旧穿着男装的范茗身上。</p>

顾咏言都是案首了，那这个比他还强一些的少年，不会创记录了吧？</p>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傅振羽告诉了他们第二个好消息：“是的，范茗也拿了两个案首。”</p>

十四岁的案首！</p>

两个来自外地的案首，立即把李宗延本土这个汝南县案首、汝宁府第三的人，远远甩开。尤其是，今年十七岁的李宗延，还是三个人里头最“老”的那位。</p>

不等所有人惊完，傅振羽又爆了第二个消息：“令人惋惜的是，范茗的案首被除名了。”</p>

惊呼声响起之际，镇远侯展开神预测，对仓子坚道：“丫头可以！这几个消息一下去，丫头是女夫子一事，便成了‘小事一桩’。她再以退为进，做什么夫子啊，不用你出手，丫头直接做这代山长了。”</p>

仓子坚淡淡地应声。</p>

举业被除名这样严重的事，这二人为何如此平静？林俭嗅到了不同的气息，告诉自己不要再冲动，看下去。</p>

钱文举那里简单多了。方才傅振羽自爆性别，他都没咋呼。在他看来，师妹也好，大师兄也好，要做什么，他都支持。要他帮什么，他就帮什么，简单得紧。</p>

台上，卖足劲头的傅振羽，道：“因为，范茗和我一样，也是女子。”</p>

这个消息早晚会传来，是以，傅振羽和范茗，都认可直接告诉学子真实结果，哪怕会炸翻全场。</p>

“范茗是姑娘家？不可能！她是姑娘家，一个小姑娘都这么厉害！”</p>

钱文举那里简单多了。方才傅振羽自爆性别，他都没咋呼。在他看来，师妹也好，大师兄也好，要做什么，他都支持。要他帮什么，他就帮什么，简单得紧。</p>

“方才我忘了告诉大家，范茗和我一样，也是女子。”</p>

台上，卖足官司的傅振羽，终于道出范茗被除名的原因。这个消息早晚会传来，是以，傅振羽和范茗，都认可直接告诉学子真实结果，哪怕会炸翻全场。</p>

“范茗是姑娘家？不可能吧？她那样子，怎么可能是姑娘家？”</p>

“姑娘家都这么厉害？”</p>

“姑娘家……”</p>

这一次，包括丙字堂，包括林俭，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他表妹是姑娘家就罢了，要做个夫子也就罢了，就自己家里、自家书院折腾一下，范茗，范茗竟然去参加科举！</p>

现在的姑娘家，都这么凶猛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