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木碗番外：你是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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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唐婉还是唐磊，都没说话，看上去心情十分复杂。</p>

“现在相信我了吗？”月朗星稀，封牧心情也很好，“我……”</p>

他想跟唐婉谈谈，让她搬回紫苑居的事情。等住到一起，他可以有更多机会去展现他的好。</p>

只是他才开口，唐婉便疲惫打断道：“封牧，你让我安静待一会儿吧。”</p>

任谁也无法接受已经死亡的父亲还活着，印象中的十全十美好父亲，竟然是个出轨赌博的渣爹。</p>

封牧把唐婉唐磊送回唐家，却没按唐婉的意思离开。她在客厅坐着发呆，他便坐在一旁看她；她起身上楼回卧室，他也跟过去。</p>

唐磊不过也是个上高二的孩子，一回家就红着眼睛回房间了，这会儿也没来阻挠封牧。</p>

“你能不能出去，让我自己冷静一会儿？”唐婉当着封牧的面不想哭，可眼睛眼睛红了，而且声音也有些哑。</p>

封牧坐到床上，“不能！”</p>

唐婉咬唇看着他，鼻端和眼睛都是红的。</p>

他受不了她这个样子，声音稍微放软了些，“你平时不是挺能无视我的吗？我不说话，你当我不存在就好！”</p>

唐婉看了他一眼，没吭声，然后躺到床上，拿着被子，把整个人盖到了里面。就是哭，她也不会让封牧看到！</p>

“盖这么严，你不呼吸了？”</p>

封牧走到床边，一把将被子掀开了。然后便看到唐婉泪眼婆娑，极力忍着抽泣声的模样。</p>

他心钝钝得疼，僵在原地。</p>

“不烦我，你能死吗？”唐婉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她狼狈地抓住被子，重新蒙到了头上。</p>

封牧垂着眼皮喃喃道：“你哭都蒙着脸，谁会知道你哭？你是傻吗？”</p>

是傻吗，连哭都躲起来？</p>

以往在他跟前那么犟、强势，是不是私底下也躲在被子里哭过很多次？</p>

封牧突然想起了上辈子她因为重度抑郁症，躲在被子里自虐的事。被子上那些红点，是她留下的血迹。那泪痕呢？是不是早就干了？</p>

他看向床上，哪怕被子盖着，也能看到唐婉蜷缩成一团。她在忍着哭，可还是能听到她颤抖着换气的啜泣声。</p>

一声声，像是生锈的刀，一下下划在他的心脏上。</p>

封牧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等被子里许久没传来动静了，他才走过去，把唐婉蒙在头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p>

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睫毛上还沾着泪。</p>

封牧弯下腰，在她眼睛上轻吻了下，然后躺到床上，隔着被子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p>

隔了几十年后，再有拥抱她的机会，便如重生一般，美好得近乎虚幻。哪怕站了许久依旧觉得累了，哪怕现在是深夜他已经困了，可他还是舍不得换个舒服的姿势睡觉。</p>

直到天亮时，他才昏昏沉沉睡过去。</p>

而这时，唐婉却睁开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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