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账和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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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两人在邻居家的狗叫声中醒来，农村就是这样，大多都会养一条狗，看家护院。</p>

吃过早饭，秋叶按照欠债的数目给海军转了钱，不在家的和现在见不了面的债主，就通过微信或者支付宝转账过去。在老家的人，就去镇上取了钱，直接送过去。</p>

还嘱咐海军去人家家里还帐的时候，要买点礼物一起拿着，感谢人家。</p>

先把一部分债用手机转给不能当面还钱的朋友，海军又去了镇上取钱还给村里的亲戚。等到中午的时候，海军才回来。</p>

两人至此才算是真正的无债一身轻了。</p>

海军还从镇上买回来一些肉和菜。</p>

秋叶炒了一个红烧肉一个青菜，蒸了米饭，还清炖了一条鲫鱼。</p>

这算是两个人在家正儿八经吃的第一顿饭。</p>

海军把西屋的方桌搬出来，又搬出来两把凳子，两个人就晒着冬日的暖阳，美美的在院子里吃了顿午饭。</p>

吃完饭，她正准备刷碗，却听到后院传来吵闹声和哭声。海军上了二楼，想从二楼的窗户里看看后边发生了什么，秋叶这边把碗刷了，也上了二楼。</p>

原来是后院的田奶奶家，田奶奶一共有两儿两女，老伴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大儿子30多岁就有病去世了，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的，老二闺女和老三闺女早已出嫁，还有一个小儿子有点虎，现在50多岁了，也没有娶上媳妇。</p>

田奶奶今年都有80多岁了，可是完全不能安享晚年，两个女儿倒是孝顺，可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两个女儿也只是偶尔回来探望，并不能天天陪在身边。</p>

女儿也曾提出让田奶奶跟着她们过，可田奶奶不愿意，她放心不下小儿子一个人在家，小儿子不会做饭，衣服也整天穿的脏兮兮的。</p>

小儿子虽然不是傻的不知人事，但脑子也是不够数的，在人前说话，傻愣傻愣，还爱吹牛，很容易和人起争执，大家在一旁再一起哄，他就总是就地捡起一块砖头或者一块石头叫嚷着，要怎样怎样别人。</p>

好的时候，大家不过是哄哄一笑，一场闹剧。</p>

搞不好，他就会在闹剧中挨打。</p>

不过很少有人愿意搭理他，没人跟他计较，都离他远远的，生怕他犯起牛脾气。</p>

他不但性格虎，还特别的懒，好吃懒做，不想干活，也不出去打工，整天就在村里闲晃。</p>

到了地里收获的季节，把粮食一卖，就又够他潇洒一些时日了。</p>

村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二牛。</p>

二牛如果仅仅是懒一点，傻一点，也只是他个人的事。但是他有个毛病，全村的人都看不顺眼。</p>

那就是他一点都不孝顺，经常会跟她80多岁的老娘动手。</p>

80多岁的田奶奶，哪里经得起他的推搡，开始村里的人很气愤，有几个叔叔辈的，还一起收拾过二牛，可是二牛被打伤后，田奶奶却记恨起了那几个叔叔。</p>

后来村里的人就不太爱管她家的闲事。吵闹的再厉害，大家也都是选择旁观。</p>

就像今天，秋叶和海军从二楼的窗户看到，田奶奶家大门开着，田奶奶坐在院子里哭嚎，二牛拿着一根棍子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几个邻居在大门外，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说，也没有人愿意上前。</p>

他们家这样的场景，应该是三天两头上演，大家估计都已经习惯了。</p>

二牛嘴里骂骂咧咧的嚷嚷：“你赶紧说，钱在哪里？今天不给我钱谁也别想好过。”</p>

“我的命好苦啊！家里哪还有钱？卖玉米的钱早就被你花光了。”田奶奶坐在地上哭嚎着。</p>

二牛看要不到钱，气的上前就是一脚，田奶奶抱着腿哭的更厉害了。</p>

其实前些年，二牛也不敢动手，只是叫骂。</p>

后来，两个姐夫和村里的邻居为田奶奶叫屈打了二牛，却被田奶奶埋怨不该打，从那以后就没人再管了。</p>

二牛看旁人都不敢理他，也越发的猖狂。</p>

秋叶见田奶奶抱着腿哭，80多岁了，这一脚说不定会骨折。</p>

“海军，要不你下去劝劝吧，田奶年级那么大别再有个好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