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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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晃眼的上午，平澜如往常一样穿梭在校园的花坛间，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篮球场，那里的张峻豪如同一道光闪过，让她心跳不已。</p>

“澜，你怎么又发呆啦？快点，我们要迟到了！”芳华的声音打断了平澜的沉思，她赶紧跟上芳华蹦蹦跳跳的步伐。两人的笑声交织在校园的早晨，仿佛一幅青春的画卷。</p>

平澜和芳华刚坐下，班主任就走进了教室，他身后跟着一个新面孔。“同学们，这里有一位新同学，唐杨，今后她会和我们一起学习，请大家多关照。”唐杨微微一笑，那种自信且略带狡黠的表情，让平澜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新同学绝非池中物。</p>

在课休的间隙，篮球场上的欢声震耳欲聋。张峻豪正挥汗如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少年特有的洒脱和自信。他的球衣湿透了，紧紧贴在健壮的背部，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清晰可见。</p>

“看什么看，小心眼睛掉出来。”芳华戏谑地拍了拍平澜的肩膀。</p>

“别闹了，我只是...”平澜尴尬地撇撇嘴，心里却在想，如果张峻豪能注意到她该多好。</p>

午后的物理实验课，平澜因为分心导致实验失败，俱乐部的资料也被自己不小心打翻，弄得一团糟。</p>

“需要帮忙吗？”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平澜抬头一看，正是张峻豪，他的眼里闪烁着关切和温暖。</p>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不，不用了，真的，谢谢你。”平澜语塞，脸上一片绯红。</p>

“好吧，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告诉我。”张峻豪微笑着，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p>

平澜坐回凳子，手心还在发汗。这时，唐杨走过来，故作神秘地低声说：“看来我们的篮球明星对你有些意思呀。”</p>

“什么？别乱说！”平澜急忙否认，但心中的小小喜悦却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尽管她知道这可能只是唐杨的玩笑。</p>

然而，平澜不知道的是，唐杨的一番话，即将在她的校园生活中掀起一场不小的波澜——它并非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p>

最后张峻豪问平澜为什么不出手，是因为平澜曾出手相救于芳华。在那之前，平澜没和她说过一句话，起初是因为没有交集，后来是因为怕她反问，问到唐杨，问到心思，那她会不知所措。</p>

但平澜说了，喜欢这种事，有什么好害臊的？</p>

她也有课，她也是交接后就退出了，她当这个临时班长也才几天，又是带病上岗的，也不善交际，脑子也不够使。但早晨芳华跪地求她的样子，她相信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的。</p>

“可惜她什么也不知道，赏要讨，辛勤学。如今她已经走在她前面了，她欣慰一笑，即使很久都没人告诉她这个答案，但她一直凭借相遇确认，这个世上，还有偏离了际遇和才华，迷雾里豁然互通的欣悦和耐心。而多年以后，经纶满腹，落笔生花或孤篇横绝，也曾被别人敬畏地模仿，但始终无人替代。”</p>

“很难过吧！没想过会这样的人生，没有如我所愿的那样，漂亮体面的活着，会苦尽甘来吗？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p>

分明是秋日，清凉的风却未能带走心底的热气上头，像打了一场没用的架，整个人都没了力气。</p>

“如果你是对的，你没必要生气，如果你是错的，你没资格生气。”</p>

“体育课上的击杀是战场，但真正战场上的击杀，那才是没名没分。”</p>

“别人惊艳于蝴蝶破茧的美丽，却没想过它蜕变的苦寂。搁那日常艳羡别人的成果，观察别人爹妈，观察到旖旎之处，被溺爱浸长大的花儿，不怕涝啊！”</p>

“孔宁说，如果没有遇到你，她不能想象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其实她也是。”</p>

“高考悄悄拉开帷幕，少年意气风发，而平澜也捱到日出，见识过月亮。与自己握手言和，成败无伤大雅。”</p>

平澜在安静的教室里小声背着单词，后面突然出现了三个奔跑的人。</p>

“老陆你小子给的是什么玩意，老黄你补习的学生年级第一了，我们还都在三百名左右徘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