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乡背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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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人是隋朝贵族杨达之女，来到并州文水县后人生地不熟，难以融入当地乡亲里坊的生活圈中，各种不适应。</p>

武士矱前妻相里氏之子武元庆、武元爽都已长大成人了，准备分家，就想驱逐杨氏母女，以便占有更多的家产。兄弟俩联络其堂兄武惟良、武怀运及嫂子善氏，经过商议，决定联合起来欺负、排挤杨氏母女。</p>

具体做法是：先由武元庆、武元爽收买、拉拢杨夫人的管家和仆从，后由武惟良、武怀运劝说杨氏母女离开文水，如果好说不听，再由善氏辱骂杨氏，逼她们离开。</p>

天气渐渐寒冷了，武约起床到外面一看，草上结霜了，想起易经中的话“履霜，坚冰至”，用红绣鞋踏上了白霜，用力踩了踩。</p>

南徐村附近有个东岩寺， 武约喜欢那里的清幽环境和神秘氛围，常去玩儿，这天又约大姐、三妹一起去寺庙玩。</p>

杨夫人在家里做针线，武惟良、武怀运进来说：“婶子，小侄有礼了。”杨夫人和颜悦色地寒暄了一番。</p>

武惟良单刀直入说：“婶子是明白人，我也就竹筒倒豆子——一粒儿不留了。你是叔叔的继室，在这儿长期住下去不合适，你应该回娘家去。这里是武家的家产，孩子们都大了，要分家了。”</p>

杨夫人大惊说：“难道武氏三姐妹不是武家人吗？”</p>

武惟良说：“娘子和郎君是不同的，女子有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今娘子无父，将出嫁夫家，婶子无夫无子，只能归依娘家。再说女子没有授田权，武家家产理应由郎君继承。”</p>

杨夫人说：“侄儿无礼，你叔叔刚过世，你就嫌弃我母女么？”武怀运说：“小侄辈不敢嫌弃，只是按照文水风俗行事，如果你依靠郎君，我们也无话可说。”</p>

杨夫人不悦，叫管家送客。管家已被收买，跑过来恭恭敬敬地对二位说：“二郎请吧。夫人息怒，二郎说得在理。”</p>

武惟良、武怀运走后，杨夫人闷闷不乐，三姐妹从外面高高兴兴地回来了。见母亲不乐，纷纷询问原因，得知武氏兄弟要赶娘走，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武约说：“肯定是武元庆、武元爽搞的鬼，我找他们去。”</p>

武约跑到武元庆家，说：“大哥，堂兄赶我们走的事你知道吗？”武元庆一怔，说：“知道，他们说得对。”</p>

“好哇，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欺负我们母女。” 武约说：“以后不准这样，你叫我过不去，我也叫你过不去。”</p>

武元庆怒说：“格板马的，你黑劳资！你以为劳资真的怕你，以前阿耶（父亲）在的时候百般呵护你，劳资也让着你，现在还有谁保护你？”</p>

武约吓得哭了起来，回想起耶耶（父亲）在世时的好处，越哭越伤心。武约哭哭啼啼回到家，与杨夫人相拥而泣。</p>

武惟良、武怀运回去后，善氏追问谈话情况，二人如实以对，善氏冷笑说：“你们是秀才，似这般说话如何驱逐她去？且看我来摆布。”</p>

那善氏虽然姓善，但其外貌不善，长得粗壮扎实，五短身材，扫帚眉，水牛眼，说话尖酸刻薄，善于对骂。</p>

第二天，善氏气势汹汹来到杨夫人家，见武顺在外玩，就骂：“你个表子养的，还不滚。” 武顺怒目而视,说：“为什么放弃治疗？”</p>

杨夫人赶出来说：“谁这样骂人？是谁那？一点教养都没有。”</p>

善氏挺胸答：“是我，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院的侄媳妇！”</p>

杨夫人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不对了。”善氏怒道：“不要给脸不要脸，抬举你叫声婶子，你其实是个千人X的贱货！”</p>

杨夫人气得直发抖，说：“你脑袋被驴踢了。”冲上前，打了善氏一耳光，把善氏打个踉跄。善氏大怒，揪住杨夫人撕打起来，嘴里喊：“铲死你这个臭表子！”武顺过来扯架，也被推搡在地。</p>

管家闻声赶来扯开两人，但见两人头发蓬乱，衣裳撕裂，还在互相对骂。</p>

“呆X八，二百五，歪瓜劣枣，傻帽一个。”</p>

“小X子，你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