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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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夜色铺盖下来，漫天的繁星几乎都被阴云遮蔽，只有紫月还透着光华，将大地上事物映衬上诡异的色彩。</p>

伦苏市贫民区点亮的烛火不多，街道上一些琐碎的生活垃圾，以及树叶尘土，被风卷吹的随意飘零。</p>

老鲁伯特家的木屋中，乔伊斯早早已经睡下，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场景好像在墓园附近，他梦到了老鲁伯特身体伤口在生长着蛆虫，那些蛆虫还在蠕动，显得极为麻人。</p>

而梦境的阴暗所在，一具有着金属光华的身影，正在注视着老鲁伯特，那金属身影的双眼，就像是两团红色的锈光。</p>

“呼！”</p>

就当梦境中老鲁伯特伤势异变，痛苦挣扎的时候，乔伊斯猛然从床上坐起了身形。</p>

不知道是噩梦中受到了惊吓，还是起的太急，乔伊斯在黑暗中不由一阵眩晕，后背全是汗水，还没有完全从噩梦中摆脱出来。</p>

连续呼吸了一会儿，乔伊斯才缓缓回过神，急促的心跳也平复了一些。</p>

“嚓！”</p>

在窗前小桌摸索到火柴，划着一根借亮点着了劣质蜡烛，乔伊斯还没等庆幸从噩梦中惊醒，就不免有些不好的感觉。</p>

风吹得木屋呼呼作响，偶尔还会有嘎嘎声，抖动的烛火让乔伊斯心慌。</p>

拿起烛台转到了老鲁伯特的破布隔断，发现小床上没人，乔伊斯的瞳孔一缩。</p>

“这梦不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吧？”</p>

乔伊斯记得很清楚，他天黑睡前老鲁伯特还没有离开。</p>

艾琳娜黄昏的时候，就回去了生命教堂，眼下老鲁伯特也没了踪影，小木屋中只剩下了乔伊斯一人。</p>

“老鲁伯特上哪去了，这个时候难道要去墓园看看吗？”乔伊斯心中焦急，恼火老鲁伯特出去也不说一声。</p>

尽管以前老鲁伯特经常不在家，可是现在的乔伊斯，却是与以前不同，他的思想和意识是叶辰所支撑。</p>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才会做这样的梦！”犹豫了一会儿，乔伊斯还是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p>

此时夜已深，出城不方便是其次，还可能会遇到危险，决心成为乔伊斯的叶辰，不想疑神疑鬼。</p>

而且就算出城找去了墓园，若是真遇到事，乔伊斯也不认为自己能帮得上忙，做得了什么。</p>

“老鲁伯特一定隐藏着什么事，他将我和艾琳娜从孤儿院领养回来，按照常理应该是为了给他养老送终才对，这个岁数还进入光辉之门，难道是要像年轻人一样淘金，去追寻荣耀？”乔伊斯默默在心中嘀咕道。</p>

白天老鲁伯特说要离开，乔伊斯没想那么多，其实是他忽略了。</p>

“不会是有什么仇家吧？”</p>

乔伊斯不敢嘟囔出声，他就是因为奇怪的梦这么一想。</p>

确认过小木屋中就自己，既然将蜡烛点亮了，乔伊斯索性坐在床上，隐晦看了左掌心一眼。</p>

不大一会儿，乔伊斯的左掌心，浮现起了盘龙缭绕的顶盖纹理，旋即又暗淡消隐入血肉中。</p>

“这印记能有什么用，可以让我变得更厉害吗？白天看到教会那三个执法者，似乎挺诡异的样子，很可能是乔伊斯可怜记忆中的秘者，该死的，他就只知道这么多，亏他还是学考古的。”叶辰暗暗腹诽，有着对乔伊斯的嫌弃。</p>

“不行，已经下定决心，以后我就是乔伊斯，且不说今后我还要生存，这一会儿叶辰一会儿乔伊斯的，身心都无法调和，长此以往非要得精神分裂不可，我就是乔伊斯，乔伊斯就是我。”黑发青年默默念咒一般，重新躺在了床上。</p>

看着劣质蜡烛紧着烧出黑烟，乔伊斯再度起身将桌上的蜡烛吹灭。</p>

晚上好好休息，缓解精神消化记忆，乔伊斯打算明天试着去找工作，实在不行再回学院看看。</p>

“这里的月亮竟是紫色的，已经不在太阳系之中了。”躺在床上的乔伊斯，连心里话也不能说出来。</p>

白日在托顿庄园，通灵仪式事件像是了结，可是乔伊斯担心事情并没有真的结束。</p>

即便此时小木屋中只有乔伊斯，他也是小心翼翼，怕被人用什么奇异的手段监听监视。</p>

一夜无话，直到翌日一早，外面传来嘈杂喧闹的声音，乔伊斯才转醒缓了缓神。</p>

“邻居贝拉米先生家真是闹得慌，他家不大的小木屋中得住九口人吧，家庭经济来源主要靠着贝拉米先生做矿工支撑，都这么穷了，还组织超生小队，每天一大早就开始闹哄，简直是灾难！”床上的乔伊斯，对于隔壁不远处邻居家中传出的嘈杂声，已经到受不了的程度。</p>

乔伊斯起床从水缸中打了些水，端着小凳到外面洗漱。</p>

人靠衣服马靠鞍，衣服是不行了，乔伊斯好歹也得收拾一下自己，才好去找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