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也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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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凉，我的发丝微乱，拂过眼前，似看到了江海动荡，微雨人间。</p>

今夜夜风这样清凉，或许明天是个好天气。</p>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忽然闪过，牵动着我一颗心一团乱麻。</p>

这个时候我才隐隐约约觉得，这位玉川神女，或许与我有着微妙的联系。</p>

今夜夜空很美，是漫天繁星。</p>

衡惑神君神情里满是温柔，我却不知他眼里看到的是我，还是玉川神女。</p>

我信手折了地面一根草杆把玩：“神君，在你眼里，我是什么？”</p>

衡惑神君一怔，道：“什么意思？”</p>

我叹了口气：“我活的普通，就是个小上仙，你上神之尊，却肯为了我三番五次费心劳神，为什么？因为玉川神女吗，在神君眼里，我……是她的替身？”</p>

衡惑神君又怔，慌忙摇了摇头：“不，你误会了，只有你弹伏羲琴的时候，我眼前闪过的才是玉川的模样，其余时候你还是你，并不是只有淮泽一人将你视若珍宝。”</p>

我苦笑：“神君你……你这份情到底是要往哪儿搁？”</p>

他性子冷清，不想情债却还不少。</p>

衡惑神君叹了口气，起身看了看这夜色，对我说:“锦华，你或许不知道，我掌管天下星宿运转，两万年来天上都没有这样好看的夜空。”</p>

我一惊，可在我的记忆里天庭夜色时不时地便会大放异彩，绚烂异常，便如今夜。</p>

衡惑神君又继续说:“自我蟠桃会上听了你一曲伏羲琴音，我这颗心就被你拨乱了。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想明白，我心里牵挂着的究竟是那令我念了两万年的玉川，还是不久之前拍了我的桌子喂了我一碗八爪鱼粥的你呢？所以自从你出现，星星们便时不时地满天闪耀。”</p>

我闭了闭眼，险些忘了那碗八爪鱼粥……</p>

“神君今夜约我出来，看来是想明白了。”</p>

衡惑神君点了点头，嘴角又牵起一抹笑意来：“是，玉川在我心里永远有个位置，我既心有良人，便不能尽心待你。所以我不强求，只祝你和淮泽幸福。”</p>

一句话，满是柔情。</p>

“神君能这样想，我很感念。”</p>

衡惑神君却猛地拉了我的手腕：“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走进我心里去了，锦华，我之所以下定决心来见你，跟你吐露这一番心里话，便是不想让你我之间在这么不清不楚的走下去。”</p>

我将手又一次抽离：“神君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不是那不识大体的人，你既然肯放手，我自然不会与你从你云雨无凭。我初上天庭便认识了神君，时至今日已经历经几般风雨，我也舍不得你们这些朋友。”</p>

衡惑神君笑了笑：“那便好，你还要见我神君吗？”</p>

我也一笑，起身出门，背对着他说：“叫神君好，‘横祸’这两个字听着，实在不吉利。夜风凉，我要回去了，改日再去府上喝茶。”我感觉衡惑神君在我身后似乎点了点头，于是便要出门离去，这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p>

“对了，神君既然肯放下前缘，琬炎公主的心意您或许可以抽空想想。”</p>

……</p>

我以前总觉得天上最亮的是太阳，到了晚上最亮的就会变成月亮，但今夜我才觉得，或许夜空里星光最亮，星光绚烂，美成银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