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俞冰清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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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给解放路扫大街的环卫工人赵阿姨报了警，声称解放路上有个冻硬的醉鬼，可能是在夜里冻死的，也不排除是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淹死的，总之妨碍阿姨扫大街了。</p>

当俞冰清带着市属精神病医院的精神小伙们站在J教授面前时，她竟然产生一种踏实的安全感，因为她很确定，这个用高跟鞋尖都踢不醒的醉鬼，昨夜的猎艳之旅必定——颗！粒！无！收！</p>

高兴啊！</p>

“丢人现眼。搬上车，拉回去。”俞冰清表面上冷若冰霜，安排捡尸，实际上心花怒放，五脏都飘飘然。</p>

在市区堵了将近2个小时，才把车开回市属精神病医院，俞冰清一路都在懊悔，不该守着J教授坐首车，宿醉的酸味儿把俞冰清都恶心吐了。</p>

到了市属精神病医院，下车库，换电梯，回到九所，由沈所长出来接住，把J教授送医疗部进行解酒治疗。</p>

结果一查，医疗部说J教授体内的酒精浓度几乎为零，但其人就是昏迷不醒，堪称医学难题。</p>

所务会成员开紧急会议，最后决定层层上报，由上级统筹非研领域专家和医学领域专家来研判问题。</p>

在大家都在紧锣密鼓做无用功的时候，俞冰清心急如焚，咬着指甲团团转，唯恐J教授性命不保，隔三差五就打电话问情况。</p>

终于，非研领域专家和医学领域专家经过争论，勉强达成了一个唯一共识，那就是在生理生化检测失灵的情况下，只有梦境探查治疗设备能够提供更多参考信息。</p>

俞冰清问：“他们一群人开会，难道就没有拿出个指导性更强一点的结论吗？”</p>

机要员无辜地把加密传真给俞冰清看：“文件上就只写了这一点儿，没别的了。可能是他们也吵不出个结论来，毕竟谁也不敢担责任。”</p>

俞冰清气得跺脚，眼泪在美目里打转：“那J教授醒不过来怎么办！谁都不在意吗！”</p>

这时候，旁边有个文职突发奇想，扯了下俞冰清的袖子：“地面的精神病医院不是有梦境探查治疗设备吗。”</p>

俞冰清一想，横竖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好了，至少要查出J教授昏迷的病因，否则，万一J教授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俞冰清一万个不甘心。</p>

她一咬牙，一跺脚，跑去找沈所长申请使用梦境探查治疗设备。</p>

沈所长一惊，心想你这个年轻人怎么没轻没重的：“首先，那个梦境探查机组会造成脑损伤，你不怕他醒来剁了你？其次，这玩意的程序要求，要亲属签知情同意书的，这世界上已经没有J教授的直系血亲了！莫非你想违规搞？”</p>

俞冰清抱怨道：“非研和医学统筹会议就只产生了这个结果啊，咱们不这么办，还能怎么办？万一J教授死了，是不是还要追究我们坐视国有资产流失的责任？按他们的意见办，至少不会扣上不作为的帽子吧！”</p>

沈所长被问住了，一时语塞。</p>

俞冰清救人心切，劝说所长：“你想想，万一救活了他，还积累了异常昏迷的急救经验呢？这可是可复制性为零的实验，一旦出成果，你和我是要立功拿奖的！”</p>

沈所长动摇了，他接下来的徒劳抵抗，只不过是为突破程序制度寻找借口和勇气：“你怎么知道，上设备就能救活他？”</p>

俞冰清乘胜追击，大胆分析：“我结合给J教授当非研课题助手的经验推断啊，他体内酒精含量为零，说明昏迷的原因不是醉酒，而是显意识下潜进入了次宇宙，也就是被困在狄拉克之海里！这才导致了物理世界的躯壳陷入深度昏迷！！”</p>

沈所长在科学的诱惑下，变得逐渐弱势：“机要室收到的是个白头函，小心上面不认账啊。”</p>

俞冰清为了救J教授，什么后果都肯担：“白纸黑字，上面怎么会不认账？就算上面不认账，我来担主体责任！要处分就处分我！行了吧？”</p>

沈所长原则上同意，上了俞冰清的贼船：“好吧。”</p>

沈晴这个名字，从这一刻起载入历史。</p>

而俞冰清的执行力很强，她说干就干，立刻安排精神小伙，配合医疗部、信息部、快速反应中队一起，把1.5吨重的梦境探查治疗机组通过升降梯搬运到负14层，调试完毕以后，俞冰清迫不及待地张罗着把硬邦邦的J教授塞进机组。</p>

沈所长多留一个心眼，坚持道：“不急这一时，信息部再给这套机组加装硬件隔离和软件防火墙，切断机组与其他部门的局域网连接，按照AAA级保密要求设置安全阀。”</p>

俞冰清按捺不住，站在一边咬着手指甲等待，红色的美甲吃进嘴里都不知道。</p>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沈所长屏退了其他人，对俞冰清说：“戴上精神稳定头盔，这次实验是我们推进的，只留我们两人看，不要波及其他人。”</p>

“项目AAA001号，第1次探查实验准备就绪，开始探查AAA001的脑电波。”俞冰清一边语音记录，一边熟练操作设备，启动实验。</p>

沈所长的心绷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