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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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凌霄有“百峰奇景”，百说的是一个概数，峰是有很多，但又没有人去数凌霄究竟有多少座山峰。不过凌霄很大，除了五大主峰，剩下大大小小的山峰不计其数。甚至诸如花氏这样的外门如果在凌霄得以发扬光大，都可以开山占峰，收自己的嫡系弟子。</p>

不同音音在法阵经过不同峰时，看到刚结束一天功课的弟子们收剑，三三两两的结队回归各处嬉笑时的热闹，坐星峰从上往下看时格外冷清。除了豢养在山间的动物和潺潺的水流声，坐星峰几乎是每什么声息的。</p>

入眼一座和其他三大主峰别无二致的大殿，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房舍了。里的近了才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几间小房屋。与别的大殿众星拱月小殿星罗棋布的散开不一样，坐星峰的无极殿确实冷清极了，孤零零的立在一片绿意间。虽然冷清，可是又觉得有别样的诗情画意。</p>

“师父为人最是温和，在他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顾忌。”东方璃说到大长老，不自觉露出点笑意。</p>

这样的笑虽然很淡，但是真诚的。</p>

音音推断，这个大长老对东方璃应该很重要。</p>

大长老所住的院子里可见山也可见水，池子里养了些鱼也养了些花，其他的地方也有花。这些花有些是有名的，有些又是无名的，甚至有些花有阵法维持帮助其生长。院子里还有一个药炉，药炉下散着未燃过的干柴，看起来也有几分破旧的样子。</p>

石桌上放着两本书，一本翻开了一本是合着的。随处可见随性，随处可见精致。在音音看来，很多细节和游戏里都是一样的。</p>

此时时辰尚早，玄荒长老却像大梦醒来一样隔了一会才缓过神。他看着东方璃的眼神里又是温暖又是骄傲，看向音音时却是一滞。</p>

“你来了？”</p>

“我？”音音疑问道，难道东方璃用什么传音秘书已经和大长老说过她要来了？</p>

“既来之，则安之。你寻个地方住下，若有什么困惑尽管和璃儿说。”</p>

就这样东方璃带着她见了玄荒长老就送她回去休息了。</p>

她的新住处上头写着“知微”两个大字，小篆的字样。音音虽对游戏研究的很透彻，但还没透彻到一个房间上写着什么都知道的地步。“知微”二字自然上东方璃告诉她的。</p>

屋里陈设极为简单，根本没什么多余的摆放，东方璃隔空召物取来一瓶淡紫色的花和发着荧黄色光芒的袖灯，房间才多了些生机的烟火味。</p>

“这是什么？”音音仔细看了一下这些发着光的东西并不是萤火虫，游戏里发光的东西也有不少，所以她也不太确定。</p>

“是火龙鱼的鳞片，用密法制成的。”</p>

这些一闪一闪的鳞片就像挂在房间里的小星星，有光又没有温度。音音收起触摸它的手指赞美道，“真漂亮。”</p>

她转身时被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手搭在东方璃的手腕上才稳住自己。两人接触的瞬间这里的水声、风声，还有那些鱼和花吸收月光时满足的叹息，观星阁的后山饲养的小灵兽在喝水睡觉的声音，又全部跑到她脑子里了。</p>

美妙又眩晕。</p>

“没事吧？”东方璃问道。</p>

“没事。”她又不是纸糊的，就算真摔一下能有什么事？</p>

就是有点晕。</p>

这是她来到凌霄的第一晚，原以为会辗转反侧睡不着。音音数着房间里闪闪发光的“小星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p>

竟时一夜好眠。</p>

第二日，音音在一片晨光大好中醒来。她以为自己起的很早，等她收拾妥当来到院中，大长老正在看东方璃控制法阵，维持院中一片奇花异草的生长。</p>

今日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一片花草皆非俗物，它们很多生长在不同的地方，移植到这里必然是不成活的，怪不得要用法阵了。</p>

“小丫头醒的早，可有不适应的地方？”大长老问道。</p>

“没有，一切都好。”音音顿了下，对着npc要怎么打招呼她实在不知道，这里又没有和npc的聊天对话框，她想了想回问道，“大家，早上好？”</p>

音音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大长老和东方璃倒是笑了起来，虽然笑的浅但可以看到他们极为愉悦的神情。</p>

她竟然取悦到npc了！？这是不是就等于获得npc好感度了！</p>

“吃早饭罢，璃儿也一起。”</p>

音音以为既然得了大长老首肯可以留在坐星峰，她又不是凌霄的弟子，实在不必参与外门弟子的见面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