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西尔拉克城外的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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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达尔走向了一座牢笼。</p>

那名凶残至极的纨绔王子依然在骂骂咧咧张牙舞爪，毫不在乎手脚上的锁链。</p>

宾达尔知道对方会说洛凡语，便向他说：“你对洛凡人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十倍奉还。”</p>

数人被宾达尔唤来，他们取来鞭子与细棍，遵从着宾达尔的命令，打开牢笼，撕掉了叶尔嘉勒的全身衣服。若叶尔嘉勒有任何反抗或逃亡的意图重重地鞭挞之，待他失去力气，将细棍戳进他的某一部位随后猛烈地来回抽动……</p>

痛苦而别扭的嘶叫声顿时响彻天际。</p>

“啊……你不得好死……呃啊……婊子养的……杂种……”纵使声音已经相当虚弱，叶尔嘉勒瞪红了双眼，依然叫骂着。</p>

“那你早该死个几千次了。”宾达尔摇摇头，而后给施刑者指令说：“每天都让他享受同样的待遇，下次记得先把他那恶臭的嘴巴给封了！”</p>

雍菲奥见了这边的惨状，问宾达尔：“陛下，为什么不，干脆，把他杀了？这种人……人渣留着有什么用吗？”</p>

宾达尔叹口气，压低声音回答道：“他还有用。他死了，波什凯国王希洛泽怕是要动员全体臣民以举国之力为他复仇；但我们只是囚禁他，那么希洛泽反而就会用丰厚的条件来换回他的宝贝儿子。”</p>

雍菲奥笑起来，说着“不愧是您”。</p>

事情的发展未超出宾达尔所料。</p>

西尔拉克城的东南门也很快被洛凡军堵上，而水路运输似乎愈发繁忙起来。</p>

时而有西尔拉克部队开门出击，很快便被洛凡人的法术与箭矢堵回城里，之后大门便一直紧闭。</p>

到了第三天，有西尔拉克的百姓试图从水路出逃，大部分人都被公爵的手下击毙，小部分成功逃脱者找到了宾达尔的士兵求救。</p>

原来宾达尔的那番话语已经搅得城中风雨大作，反对贺扎勒的情绪和声音不断高涨，乃至武力冲突不断发生，贺扎勒下令诛杀一切不从者，反而更印证了宾达尔所说的话——</p>

残暴的贺扎勒甚至可以不顾自己领民的性命。</p>

“陛下，我们是不是可以发动攻城了？”有士兵问道。</p>

宾达尔微笑着，“让这烈酒再酝酿酝酿。我们不必自己动手。”</p>

第五天，有百姓试图从城墙上跳了下来，不少人摔得不轻，动弹不得；没受到太大伤的，则被城墙上的箭矢射穿背脊。</p>

西尔拉克城外因而渐渐开始有了一些自己居民的尸体。</p>

有贵族家庭利用家族资源成功从水路逃出，有的去往上游的波什凯王国，有的则顺流而下，去北方联盟各国碰碰运气。宾达尔很好奇他们会遭受怎样的结局。</p>

连日遭受侮辱性酷刑的叶尔嘉勒已经双目无神，见到宾达尔时甚至没有力气再来开骂。</p>

给他糟糠他亦愿意啃食，宾达尔却下令给王子最好的食物并减轻对他的刑罚。</p>

第十天，已经有更多的船只从西尔拉克的港口驶离而不再复返，现身于城墙上的守军似乎也越来越少了。宾达尔觉得这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p>

一位贵族打扮者拿着一个年轻面容的人头来到城墙上，向着宾达尔这边大喊着。这次应当不是错觉，宾达尔派士兵前去靠近城墙聆听再回来报告。</p>

士兵说：“陛下，城墙上那个人自称奥格里纳伯爵，他拿着公爵的大儿子拉瓦尼斯的人头想要向您投降！若您答应他的条件，他就打开城门。”</p>

宾达尔让他去问是什么条件，很快得到了答复：奥格里纳伯爵要求效忠于宾达尔并受封为新的西尔拉克公爵。</p>

宾达尔笑了起来，让士兵去回答说，洛凡王国不再有任何公爵之类的贵族，所有的贵族与平民都一样是王国的臣民而不会有其余特权。奥格里纳对洛凡王国有功，可以领取丰厚的财物赏赐，其余愿意投降的贵族都不会被亏待，但顽抗者必被扔进牢中，在狱中度过余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