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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冲天，攀着云彩遮挡日光，哪怕被烧成粉末，绿叶也不曾退后。</p>
她看看自己巨大的双足，微微惊讶，正打算探索这片天地，一张巨大的叶片蒙蔽了视野……</p>
“哇——又是。”这个梦。</p>
苹醒了，心脏跳动变快，左胸口刺痛。</p>
伸手摸了，是几层白布包扎的，回忆先前的目标严淡人，苹猛的坐起来。</p>
试炼、刺杀、火元神训练……</p>
自己真是个蠢人。</p>
仅是用被子包裹上身的苹捂住脑袋，揪了揪头发。</p>
究竟做好过什么事情呢？</p>
没有啊！</p>
“我……”</p>
林婶推门进来，端一碗米粥，一身厚重棉衣反倒比小镇子的许多姑娘都要鲜艳。</p>
瞧见苹蜷缩一团，林婶放下粥碗问道：“怎么了，苹果？”</p>
听见声音，苹松开头发，掌心指间缠绕几根长发：“没事。婶，什么好吃的？”</p>
“哪能天天吃好的！你现在养身体，清淡点，小心烫。”</p>
暮色沉沉，昏黄的天配昏黄的叶，堆积着朦胧，像是梦中的景色。</p>
林婶关上窗户，怕小姑娘冻着。</p>
窗户纸发黄，瞧不见外边的苹眨眨眼，转头拿粥碗喝了一口，里面切了鸡肉末，撒点盐，滋味不错。</p>
“婶，粥好吃。”</p>
“婶可是熬了半个时辰呢！”虽然林婶自个儿说做的清淡，但是被夸赞了滋味好，她还是露出了两个酒窝，“青娘专门去赶集买的，和你一样，净做亏本买卖，都不知道跟小贩讲价……”</p>
唠唠叨，唠唠叨，苹和霍青娘有个好处，随便说，怎么重复都不嫌林婶啰嗦。</p>
“喏，套件衣服，肩膀不冷吗？”林婶找出一件长袍给苹披上，苹顺着穿了，随手系好腰带。</p>
“对了，我给你熬了点补药，喝点吧？可别告诉青娘，她不让你喝。这怎么行，大夫说了……”林婶又出门端药，背部的衣服花纹绚丽。</p>
苹晃了眼，应了一声，表情回归郁闷。</p>
总是做不好事情，人就会开始自我怀疑。</p>
苹也不例外。</p>
＊＊＊</p>
丫鬟们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不论是每日的伙食还是打扫卫生的标准，大幅度下降。</p>
男下人守在院子外边，白秀温与儿子乐彼不得离开宅院半步。</p>
狗大夫，狗乐渠森。</p>
她摔了两碗残羹，咬牙切齿。</p>
是，乐彼，不是白秀温的亲儿子。</p>
“娘，为什么爹把我们……”</p>
“都怪你！</p>
不懂让你爹高兴，他才把我们关起来，要是你那天诗会做了一首好词，或者之前比武打过前夫人的蠢儿子，我才不会陪你关着！”</p>
白秀温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乐彼捂住耳朵：“明明是你不能生，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p>
“当然了，我十月怀胎——”白秀温卡顿一下，有点心虚。</p>
哪里有十个月。</p>
六个月就生了，只不过，不是乐彼，如果那孩子还活着，应该叫“乐苹”。</p>
白秀温摇摇头。</p>
怎么可能，才六个月，根本活不了。</p>
一旁的乐彼丝毫没有察觉白秀温的情绪变化，挑了挑眉。</p>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乐彼对白秀温这个母亲都没有多少感情，甚至有些厌烦。</p>
“好吧，你看看地上的饭，现在吃什么？”乐彼嫌弃地退后两步，白秀温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p>
她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并没有几滴眼泪。</p>
太糟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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