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合作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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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台缝纫机由腐国木匠托马斯于一七九零年发明，是一台单线链式线迹的手摇缝纫机，用木材做机体，部分零件用金属材料制造，比起手工缝制，效率提高了五倍以上。</p>

但直到八十三年后，缝纫机才得以推广到千家万户。</p>

秦羽霓按照记忆中丝绸博物馆的展品模型画了设计图，交给刘通让木匠仿制，制作出来的机器经过方才的测试，堪比五名绣娘同时工作，再加上流水线作业方法，人可以轮流休息，机器不停，那么一台机器的效率可以达到十位绣娘以上。</p>

这便是秦羽霓敢与衣料行会所有成员一战的底气所在！</p>

“这、这真是堪比仙法啊！”旺全有些语无伦次，“秦掌柜莫不真是仙女下凡？”</p>

秦羽霓有些得意，拿起用缝纫机制作好的袄子细细的检查，不时在春芽身上比划。</p>

“呐，机器你也看到了，羽霓之前一直让秦衣楼和云中衣庄的作坊裁剪料子，只要所有缝纫机到位，交付衙门的订单不用多久就能完成。</p>

至于和衣料行会的比试，本姑娘还没放在眼里。”</p>

旺全的笑容更加发自内心的真诚：“嘿嘿嘿，秦掌柜大才，小的佩服得紧！您不仅模样生的好看，商业上的手段、奇思妙想更是层出不穷。</p>

您看，咱新的商号，占股多少合适？”</p>

“新商号呀——”秦羽霓刻意脱了个长长的尾音，“不好意思，本姑娘不打算合作了！”</p>

秦羽霓拿捏旺全的神态动作极是可爱，刘通在一旁看得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有些难受。</p>

旺全一听不打算合作，立马就急了，围着秦羽霓姑奶奶长姑奶奶短，各种好话说尽。</p>

常年做布料成衣生意，旺全十分清楚这种叫做缝纫机的机关到底有多大的价值，一人可抵得五人，意味着可以用更少的人完成更多的衣裳缝制，虽说高档服饰制作的时间没有节约下来多少，但中低档服饰能节省下大量的人力物力。</p>

能有这样的宝贝，就是把整个云中衣料行会都得罪了也值啊！</p>

“别介啊，秦大掌柜，大小姐，小仙女......”</p>

“哎！打住啊，”秦羽霓只觉得一阵恶寒，“你就是叫祖宗也没有用的，本姑娘心眼小，谁让你方才是那个态度的。</p>

哦，先前怕得罪衣料行会，现在知道缝纫机的厉害便哭着喊着要合作，如此说来你们陈员外和咱秦衣楼的情分还不及一台机器咯。”</p>

“哎呀，小祖宗哎，你就是有仙法，那也架不住人少不是？即便一百台缝纫机，也得有人操作不是？”</p>

“呃......那也用不着你操心。”秦羽霓翻了个白眼，“这缝纫机操作简便，大不了我也去招募流民，从头培训呗，衙门的以工代赈......”</p>

旺全一脸焦急：“啊，使不得，使不得，这般仙家手段怎可为外人道呢？要是流传出去，岂不是便宜了衣料行会的那些人。”</p>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p>

......</p>

又是好一阵软磨硬泡，好说歹说，秦羽霓最终还是同意了。</p>

其实写信给陈镜钊，秦羽霓是倾向于合作的，只不过方才旺全的态度着实让人心气不顺。</p>

“这样吧，我替咱们陈家做个主。”旺全拍着胸膛，大包大揽，“陈家的商号再多拿出一成的银钱，新的铺子你们多占一成股份。”</p>

秦羽霓得了好处，便顺着台阶下了。</p>

今日定下大框架，实质性的合作细则进一步再谈，两边都很满意，刘通提议做东，今日就在府上用膳，顾萍也想和秦羽霓好好说会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