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二次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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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司丞，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王兴月明显没有那么激动，沉声问道。</p>

张俊山想了想，说道：“绫家的事，该做还是得做。”</p>

“事情一直都是绫傅斯在张罗，绫相不闻不问，会不会......”</p>

“我知道你的意思，绫相不开口便是默许的，到了她那个位置，即便心里有想法也不能表露出来，都是下面人做的。”</p>

王兴月了然：“明白了，绫傅斯不重要，关键是大人您的态度，那咱们下一步？”</p>

张俊山来回踱步：“三殿下的人在这里，不大好办啊......”</p>

“若殿下不在这里呢？”</p>

“你是说，逼他离开——”</p>

“嗯，也不知为何，我观那位秦姑娘似乎并不知道殿下的真实身份，殿下行事的时候也刻意做过一些遮掩，搞不懂。”</p>

张俊山默默唇上的胡须：“即便殿下不在，咱们也不好对那丫头动手啊，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殿下非得和咱们拼命不可。”</p>

“不，咱们的目标不是她。”王兴月卖了个关子。</p>

张俊山一挑眉：“哦？你又有什么妙计？”</p>

“算不得什么妙计，那个丫头是个重情义的，宁可自己坐大牢，也不愿连累云中衣庄和锦缎坊。其实巫蛊的案子，两个人偶都不是在秦衣楼中发现，她大可以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只说自己不知情就好了——</p>

所以，咱们的目标是她身边的人。”</p>

“哦，这是个法子。不过还是让绫傅斯去办，咱们在幕后出主意。”</p>

......</p>

再次开堂审案之前，坊报就将一些确实的消息提前公布出去，原告卢大失踪，可能已经遇害；证人南虚子，从驱魔英雄变成江湖骗子，委实是匪夷所思，一些觉得自己上当受骗的人再一次聚集到衙门口，要求严惩骗子。</p>

“人心就是如此容易被操弄吧。”秦羽霓想着后世网络上的各种瓜，感慨道。</p>

以前看热闹不嫌事大，到得自己置身其中，又是另一番感受。</p>

李度柔声道：“从《减灾防疫方略》到平价的冬衣冬袄，你为他们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是不及一场造谣。”</p>

“破坏总比建设更容易......”秦羽霓喃喃地说道。</p>

后世花费大量心血，多少年口碑积累而成的品牌，只要爆出一点捏造的黑料便再也翻不过身来，秦羽霓也是见过不少。</p>

日子来到庭审这一天，巫蛊案在云中郡近来备受瞩目，听得消息，流民再次聚集到城外，等待庭审结果。</p>

这一次，声势更为浩大，百姓的关注更甚。不仅仅是因为案件本身有太多的奇诡因素，还因为案情在段时间内的反转，着实令人嗔目结舌。</p>

“带人犯南虚子上堂！”</p>

随着郡守张松一声令下，两名衙役押着人到得大堂上跪下。</p>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罪行？速速从实招来！”</p>

案情已经提前交代清楚，今日的庭审不过是走个过场，让百姓清楚事实真相，所以张松一来便直奔主题。</p>

南虚子磕头，不疾不徐地说道：“罪人南虚子，庐阳郡人士，不日前利益熏心，伙同北山采石场工头卢大，诽谤诬陷秦衣楼掌柜秦羽霓行巫蛊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