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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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霓的排练似乎遇到了困难，大前田织姬来找秦羽霓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每次白狼都会跟过来，有时只是把人送来，有时是接她回去。即便和东琉人交集甚少，教坊司一众姑娘们也能看得出来他的意思。</p>

八卦不胫而走。</p>

又是一个春日傍晚，红霞漫天，清风徐徐，不知不觉中空气里弥漫了旖旎的味道。</p>

今日的排练格外的晚，白狼一直在教坊司外徘徊等待。</p>

东琉人一个接一个出来，白狼望眼欲穿，不见要等的人，他有些焦急，时不时拦下人可里面什么情况，又过得一阵，宫灯燃起，没有东琉人出来了，他操着不太流利的中州话可其余教坊司的人。</p>

这里的异动引来不少人关注，一时好奇秦羽霓究竟遇到什么样的难处了。</p>

更多的则是在心底幸灾乐祸一番，叫你要出风头，学什么东琉人歌舞伎，还把祖师爷留下的手艺教给异族人，真是活该！</p>

排练的地方是一处宽敞的楼台二层，到了用饭的时辰正好人少，白狼眼见着人去楼空，估摸着只剩下秦羽霓和大前田在里面，抬腿便往里闯。</p>

进了一楼厅堂，只见一角淡粉衣裙从转角楼梯上慢慢浮现。</p>

“大前田！”白狼叫了声，快步上前。</p>

白面红唇的少女慢慢悠悠下得楼来，一身淡粉色振袖和服上印满了白色樱花。她歪头看向白衣忍者，眸子里闪着疑惑。</p>

说什么呢，听不懂啊！</p>

白狼局促片刻才反应过来，换了中州话恍然大悟道：“秦先生？你......穿得和大前田一模一样的。”</p>

秦羽霓点头：“嗯，我要看最终的舞台效果，她穿成一样顶替我位置。”</p>

他松了口气，顿首：“哈，明白，失礼了。”</p>

秦羽霓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来找她？按规矩除了乐工，别的男子不许来，你......罢了，上去吧。”</p>

“嗨嗨，非常感谢！”白狼的声调高了几分，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梯。</p>

秦羽霓摇摇头，踏出院子。</p>

回眸去望二层的楼阁，秦羽霓作出稍稍疑惑的表情，摇摇头往饭堂走。这个时候大多数乐工、歌姬、舞女们都用完了晚膳正要溜着弯回到居所，碰上穿着和服的秦羽霓，愣了愣，纷纷低头让到一旁。</p>

没人愿意惹这位挂着瘟神名头的左韶舞。</p>

在人群中忽然瞥见枫白露，她投过来的眼神与秦羽霓交汇片刻，少女微微点头。</p>

“啊——”</p>

尖锐地女声刺破夜空，秦羽霓赫然回头望去。</p>

“是明月楼，难道是大前田？”</p>

秦羽霓自言自语，发动轻功飞速往回赶。</p>

周遭教坊司的人听了，心思瞬间活泛起来。</p>

明月楼正是教坊司排练的地方，秦羽霓出来了，这个时候应该是只有东琉人大前田织姬还在上面，白狼在外面等人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现在突然传出女人惊叫，一时间众人浮想联翩。</p>

“你们说是那个白衣服的东琉男人上去了吗？”</p>

“不好说，他一直在那等的。”</p>

“他们不会在那上面做什么丑事吧？”</p>

“难说，倭寇嘛，做什么都不奇怪。”</p>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p>

那声惊叫在夜空里传得很远，不少人议论着向明月楼靠近。</p>

秦羽霓带着功夫，一马当前冲在前面，不等众人聚拢过来，她率先冲了进去。</p>

其余人陆续赶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