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灭界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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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弥漫，草木茂盛，这是一个祥和的小镇。可随着拄拐之人一声令下，蚁王冷笑着挥起了屠刀，单人冲关如入无人之境，尽显修罗之姿，收割着尚处迷茫的生命，偶遇反抗，也因实力悬殊难逃死亡宣判。</p>

陆羽站在山谷之巅，环视整个战场，眼中纵有不忍也只是一闪而过，“这里的地形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成功便可破界而出。”</p>

颇有来历的天阴闻言望去，将周遭地形映入脑海后自语道：“大人莫非是想破灭此界？”</p>

不可置否一笑，天阴立即反对，“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灭杀一界生灵太过骇人听闻，如此必遭天谴。”</p>

陆羽眯眼，反问道：“你可还有其他办法？”</p>

天阴沉思着，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只要我们找到传送阵就可离开，无谓造下如此杀戮。”</p>

陆羽拄拐来到天阴面前，即便此刻的他脚步蹒跚，可冷漠的眼神让天阴急退数步，讽刺道：“一个造物主制造的玄界，他将此处生灵当成宠物养殖，换做是你会给圈养的牲畜留下传送阵？”这话让天阴无法反驳，而这时陆羽再度发笑，“所谓天谴不过是一方主宰降下的惩罚，而今这玄界的统治者就是那个无名小神，他若敢现身我必让他魂飞魄散，怕只怕他没胆子，只敢躲在角落瑟瑟发抖。”</p>

连番质问让天阴面无血色，尽管内心仍觉得不妥，可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言语，只能点头称是。</p>

陆羽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耳语道：“出去后我就着手为你恢复修为，到时候的你再加我，偌大天下又有几人能挡！”</p>

天阴神色瞬变，默默看了一眼只知杀戮的蚁王，的确，这样的愣头青根本不足以辅佐一代魔主霸业，他需要的正是自己这般聪明人，思念至此，天阴纳头便拜，“还望大人日后多多栽培，我定然不会辜负。”</p>

陆羽满意的点头，“聪明人都要学会装糊涂，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p>

天阴露齿微笑，“小的明白。”</p>

对话间，下方胜负已分，哪怕是初开灵智的蚁王也有着元婴期的破坏力，岂是爱好和平的花精所能抵挡，但见下方尸横片野，绿色汁液遍地。似是不忍，陆羽无声望天，迷茫之中内心升起一种哀痛之情，“苍，如果你见到我这般，还会将我当成朋友吗？”</p>

应该是不会了吧！也罢，就让我存在你们的记忆中，我依旧是当年的那个同修！</p>

闷雷阵阵，往昔道人不复存在，唯有魔主天下。</p>

在陆羽的吩咐下，蚁王将谷中尸体堆积在一起，随着古老的咒语，飞出无数九幽阴灵，哭声哀嚎响彻四野，最后一声叹息，斩断最后的悲悯，“如果有来生，我等你们前来索命。”</p>

这时的他在想什么？或许他希望有一人出现阻止他，一如当年踏足魔道的那一刻，会有一个人出现。</p>

最后的犹豫，最后的等待，是对美好光明的向往，可他还有这样的机会吗？</p>

就如当年没有回头，现在的他同样没有选择，失去的一切，唯有天下所能弥补。</p>

阴灵献祭，毁灭之力瞬间爆发，强横的力量破开此地禁制，露出了一个巨型法阵，一番打量后陆羽出声嗤笑，“终究只是无名小神，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我寻到了地脉，看你的了。”</p>

蚁王领命，凝聚全身力量撞击法阵，不料竟被反震而回，面有恼怒，他不信邪的再次尝试，巨响过后，大阵丝毫无损，本人却被无形巨力震断全身经脉，只能委顿在地修复破损的脉络。</p>

陆羽拧眉，这才发现小看了对方，莫非还要再次冒险动用魔招不成？</p>

一直默不作声的天阴开口揽活，“大人无需担忧，这阵法虽然不可小觑，但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p>

得到默许后，天阴来到阵法边缘，先是试探性的输入一丝真元查探，发现果然如他所预料，这个阵法以吸收外界灵气而运转，想要在外面打破确实需要费不少力，他立刻将自身真元调整到和阵法同样的运转方式，然后轻易进入了阵法中央，这时的他又再度转换真元，如此阵法立即形成正反相斥的局面，再也无法维持。</p>

陆羽见此面露赞赏，这办法虽然并不高明，但寻常人逆转真元无异找死，这天阴却能不受影响，果然是一个值得发展的盟友。</p>

阵法失效，大地隆动不止，但想象中的崩裂却没有发生，这让陆羽有些迷糊，“难道我猜错了。”</p>

“非也。”天阴回到此处，说道：“我刚刚在内部就发现了，此方玄界还有着其他脉门。”</p>

没想到那无名小神还花了些心思，冷声道：“那就继续破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