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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哪时哪刻停止的长鸣就像面粉里混合白盐无可分离找寻</p>
但青春里的那个所有人的自己都格外明朗</p>
那件在走廊你追我躲不厌其烦的事</p>
那个望着窗户外的山山树树空寂的操场就能消磨掉一节课的人</p>
那段冰淇凌一样甜化了你我的时光</p>
是长存梦中的十七八九岁</p>
天气一直在风云变换,温度越来越低,就算奋笔疾书的写了满满的一张卷子,手背依旧冰凉,只是手心有些余热。</p>
英语考试结束后,成茧送走林午,一个人回了空荡荡的校园。</p>
她去教室拿回家复习的书,挑挑拣拣还是弄了一大摞抱在怀里。</p>
刚从教学楼出来便遇到了拎着蛋糕走来的余燊。</p>
“还没回家呢?”他停下脚步来。</p>
“明天回。”</p>
成茧温和的微笑着。</p>
然后侧目看一眼他手里的蛋糕问:“你生日么?”</p>
余燊连忙摇摇头解释到:“没有,是我朋友桑延,本来是明天的,但考虑到得回家复习,就提前给他过了。”</p>
“噢,好,那我先走了。”</p>
“嗯。”</p>
两个人各自朝自己的方向走。</p>
回到住处,成茧抱去的书竟然放了半箱。</p>
收拾完行李,她卷缩进被子里,外面的天色暗沉沉的,她辗转反侧的思考,送什么样的礼物给桑延。</p>
要不就奥特曼吧,如果世界是怪兽,他一出现便赢了。</p>
她趴在床上思来想去,不小心睡得迷迷糊糊的,又被一阵狂烈的敲门声吵醒了。</p>
她看看手表才八点,穿上鞋看门一看,杨洲拎着一袋东西兴致满满的挤了进来。</p>
“大姐,都睡了一觉了,就知道你家远要明天才回去就买了零食找你来了。”</p>
杨洲把零食倒在被子上,麻利的跳上床。</p>
“正好饿了。”</p>
成茧摸摸空落落的肚子。</p>
“剪刀,你数学填空题最后一个答案是什么?”</p>
杨洲咔吱的一块又一块的吃着薯片。</p>
“一啊。”</p>
成茧答到。</p>
“为什么会是一?”杨洲邹眉头问。</p>
“我从来不算的,不是一就是负一或者零。这可是我和我同桌总结出来的规律。”</p>
杨洲边听便沉思着点了点头。</p>
“好像是啊,我每次花好几分钟算都不对,下次干脆也瞎填一个好了。”</p>
“哈哈哈,走歪门邪道。”</p>
成茧笑着打开了QQ音乐,随机播放着,两个人哼哼唧唧边跟唱边吃着东西。</p>
“对了,一直忘记跟你说,上周我在外面遇到之前你喜欢的送快递的男生了。”</p>
“怎么啦?”</p>
成茧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一脸认真的看向杨洲。</p>
“他在五街街边的快递车上睡着了。一副很困很累的样子。”</p>
成茧心里面已经隐隐的酸了起来。</p>
她想还好不是她遇到,不然会心疼得无处释怀吧。</p>
她叹口气,下床将窗帘拉上。</p>
“别吃啦别吃啦,咱们去体育场怎么样?”然后坐在床边对杨洲说。</p>
“啊,这么冷的天去干嘛呀,况且这都八点多了。”杨洲慵懒的往厚厚的被子里缩了缩,手里的零食不慎掉了一床。</p>
“哎呀,咱们去画个陶瓷玩偶就回来,你不是一直想画么。”</p>
成茧死死的拽着杨洲的手。</p>
“拒绝,估计人家都收摊了,大冬天的。”</p>
成茧猛的一下将手抽了出去趴起来穿鞋子。</p>
“收假回来我给你带双份的酥肉,我妈秘制的,你不是每年都嫌不够么。”</p>
成茧凑到杨洲的身旁讨好到。</p>
“外加一顿串串,一个三明治,还有一杯白头想见的烧仙草。”</p>
杨洲傲娇的将双手抱在胸前。</p>
“没问题,出发。”</p>
成茧穿上棉袄,熄了灯推着杨洲出了门。</p>
两个人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几分钟后便到了体育场。</p>
店铺里的音乐此起彼伏的沸腾着,干冷飓风的深冬街边依旧热闹非凡。</p>
来来往往,或快或慢,与刻骨的寒冷抗衡着。</p>
成茧和杨洲从楼梯上了露天的体育广场。</p>
周末的原因,溜冰的,扎气球的,租单车的,K歌的,卖玩具的,哪家也没有少。</p>
成茧一眼便锁定了体育场正中间那家彩绘玩偶的,她拉起杨洲急速的跑了过去,像是晚一步都会被抢走了似的。</p>
——两位小同学,想画什么随便挑,通通十五。</p>
老板卷缩着身体张罗着。</p>
“杨洲,你挑了什么?”</p>
杨洲早已在一旁坐了下来开始上颜色,只有成茧还犹豫不定。</p>
“当然是我路飞。”</p>
杨洲骄傲的回应。</p>
“我都忘了你是海贼迷。”成茧边挑边嘀咕着。</p>
“海贼王就海贼王,什么海贼迷,这两者意义可十万八千里了。”杨洲抬起头来不满的说。</p>
“小剪刀啊,你快点,都九点了。”杨洲继续催促到。</p>
“挑好了,奥特曼。”</p>
成茧满意的坐了下来也准备上颜料。</p>
“长不大了长不大了,我也无能为力。”杨洲一脸老学究摸样的嘲笑着。</p>
“别歧视奥特曼啊,再怎么说他也是和平的象征,是童年的挚友。”</p>
“不歧视不歧视,你赶紧的画。”</p>
“你比我早画那么久,就画了个帽子。”</p>
“还不是故意等你,再说了艺术就是慢行为。”</p>
“我听不懂。”</p>
“那你就闭上嘴加快手。”</p>
“你有棕色么杨洲?”</p>
“等会儿啊,我给你调。”</p>
“你还会调色呢。”</p>
“色彩这东西,我玩得转。”</p>
两个人边谈天边上颜料,一直在冷空气吹拂下的手背被冻得通红,拿着画笔的手心却是热乎的红。</p>
好不容易画完,两个人都是一手的五颜六色。</p>
衣服裤子上也沾了不少颜料。</p>
“真的是一身的艺术感。”杨洲上下打量一眼成茧惊叹的说。</p>
“你不也是。”</p>
成茧一掌拍在杨洲的手臂上。</p>
“没你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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