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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瞧你这话说的,什么你的热闹我的热闹,搁这与我玩复读机行为的文字游戏吗?”</p>
夏凡忍不住撇了撇嘴,碰上一个打算死缠烂打的大宗师,除非痛下狠手杀了他,否则即便是夏凡都难以在短时间内摆脱解决对方。</p>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p>
老者神色平静道。</p>
“就因为老子和你们魔宗有仇,所以你担心老子会坏了你们的好事?”</p>
夏凡挑了下眉毛道。</p>
“不止如此。”老者目光深邃地盯视着夏凡道。“有人还特地提醒我们要格外小心你……”</p>
“格外小心我?”</p>
夏凡不禁面露疑色,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子又得罪谁了?</p>
“他知道我们未来迟早都会正面相遇,因此在那时候就让我们顺便带一句话给你。”</p>
老者深深地看了夏凡一眼。</p>
“他说,你还记得建兴二年司州平阳郡通县的小乞丐吗?”</p>
“……嚯嚯,老子当然记得,因为那个小乞丐就是老子啊!”</p>
夏凡眼皮一跳,转而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p>
他让人揭老底了。</p>
“十年时间,这个默默无闻的小乞丐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大宗师,纵观历史,这个世界还从未有过如此荒谬绝伦的事情,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你会觉得这个小乞丐可疑吗?”</p>
老者不紧不慢道。</p>
“可疑!非常可疑!若非条件不允许,老子都想把这个小乞丐切片研究了!”</p>
夏凡故作牙痒痒地说道。</p>
“问题又来了,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在短短十年内从一个普通人变成大宗师?甚至在不久的未来都可能有望天人之境?”</p>
老者目光灼灼地看着夏凡道。</p>
“那你觉得对方会是什么人呢?”</p>
夏凡顿时似笑非笑地把问题抛了回去。</p>
“天人,真正的天外之人!”</p>
老者一字一句轻吐道。</p>
“哎呀,居然让你们看穿了,看来这个世界不安全了,老子要赶紧回火星了!”</p>
夏凡表面装作一副嬉笑的模样,可实际上心里都已经翻江倒海。</p>
他没有想到。</p>
这个世界竟然有人歪打正着猜到了自己的真实来历。</p>
尽管此天人非彼天人。</p>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自己与云霄殿的天人其实并无区别,因为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外来闯入者。</p>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p>
何况这个世界的土著曾经还饱受过天人的坑害。</p>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p>
如果换作夏凡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他同样会对一个疑似天人的家伙如临大敌,怎么防备警惕都不为过。</p>
问题在于。</p>
为何魔宗在得知他有可能会是天人后迟迟都没有任何动作?</p>
夏凡猜测有两个原因。</p>
一是魔宗方面对他的身份尚未有定论,深怕打草惊蛇。</p>
二是魔宗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大敌。</p>
云霄殿的天人。</p>
在没有解决这个大敌前,魔宗方面暂时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对付夏凡。</p>
但如果魔宗成功解决掉云霄殿的天人,他们下一个对付的目标势必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p>
因此无怪乎老者会说。</p>
你的热闹,我们未来自会给你。</p>
魔宗会派人前来阻拦自己,担心就是夏凡会横生枝节。</p>
不管他是不是天人。</p>
彼此间都有一段旧怨没有解决。</p>
“你真的是天人?”</p>
相较于看似轻佻的夏凡,老者明显要严肃不少。</p>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p>
夏凡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道。</p>
“如果不是,我们彼此间尚有斡旋的余地,如果是……那么,这个世上,我们魔宗与你只有一个能活下来!”</p>
老者面无表情道。</p>
“有必要这么极端吗?”</p>
夏凡轻声道。</p>
“这是人皇的临终遗命!”老者声音冰冷道。“天人不该存在这个世界!”</p>
啪啪啪——</p>
夏凡轻拍起手掌,脸上没有半点表情。</p>
“但如果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危害你们的世界呢?你们都仍旧要坚持除掉我吗?”</p>
“是!”</p>
老者毫不迟疑道。</p>
“那就是没得谈喽?”</p>
夏凡耸了耸肩道。</p>
“你会允许一个陌生人闯入自己家里吗?哪怕这个陌生人表示自己没有危害屋主人的意思。”</p>
老者言辞犀利反问道。</p>
“……我明白了。”</p>
夏凡沉默半晌道。</p>
老者说的没错,你会允许一个陌生人闯入自己家里吗?尤其是家里前不久还惨遭陌生人坑害的情况下?</p>
要是换了前世美帝那边,说不准直接就一枪崩了出去,废话都不和你说半句。</p>
但是。</p>
如果有选择的话。</p>
夏凡同样不想当一个贸然闯入别人家里的陌生人,更不想让屋主人把自己当成敌人。</p>
偏偏他没有选择。</p>
可惜无论他如何解释,屋主人都不可能轻信自己。</p>
结果,他要么让屋主人打死,要么自己离开屋主人的家,要么……打死屋主人。</p>
只是打死屋主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夏凡是万万干不出来。</p>
可屋主人要打你,你又离不开屋主人的家,难道他就只能束手待毙让屋主人追着打吗?</p>
不。</p>
夏凡会反抗。</p>
在不打死屋主人的情况下,他会以理服人!</p>
其实他大可欺骗隐瞒屋主人,假装自己是在这个屋里的人。</p>
但夏凡没有这么做,单纯是他的性格使然。</p>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p>
老子就是这么一个坦坦荡荡的人。</p>
至于后果。</p>
既然他敢承认就有着敢承担一切后果。</p>
“你们魔宗有布局谋划了这么多年,有十足把握杀死那个天人吗?”</p>
夏凡突然问道。</p>
“没有。”</p>
老者闻言怔了下便摇头低沉道。</p>
“最多只有五成的把握。”</p>
“五五开?”夏凡笑了笑。“你们这是在赌运气啊。”</p>
“时间来不及了。”老者莫名抬起望向天空。“因为世界的根源要修复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拼死一搏……”</p>
“根源是什么?”</p>
夏凡蹙眉疑惑道。</p>
“你不知道根源?”</p>
老者目光重新落在夏凡身上。</p>
“你就当我是一个失忆的天人好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p>
夏凡一脸无所谓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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