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月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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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卡奇了？”</p>

“是。”</p>

“他如何？”</p>

“还是一样蠢。”雨梅落在川的法阵对面坐下。洞顶的水珠滴滴哒哒坠落，映着法阵淡蓝色的光，幽幽地闪烁在阴暗的看守所内。只有在这里，她的心才真正平静。</p>

“他没有必要这样在乎她。”许久过后，她冷冷地评论道。</p>

“他控制不了。”川回复。</p>

“所以很蠢。”</p>

沉默。二灵的能量在法阵中游走碰撞，激起一点点跳跃的微光，仿佛水中闪着荧光的浮游生物，神秘而难以捉摸。</p>

“你不在乎她吗？”</p>

……</p>

她不知道。“我认为情感是无用的。”她只这样说。</p>

他不答。</p>

“在其它星球或许有用，毕竟情感能够激励灵与灵之间相互的关爱与帮助，但在绝对的理智面前它不值一提。”她继续，“智慧星灵，谁会想不通互助的好处，以至于需要情感来支持？”</p>

确有几分道理。如果情感的一切只是为了心与心的联系，而心又受脑所控，那么高智力灵间脑与脑的共鸣，不已包含情感全部的存在原因了吗？</p>

“有时只是为了有趣而已。”川默然低语。他看向她，目光如水，深邃如渊。</p>

“我的生活从她热衷于特工训练的那一刻起，就不有趣了。”她苦笑，“这就是热忱的力量。”</p>

法阵中的能量循环往复，却彼此吞噬同化，无法形成兼容并蓄的新型能量。这意味着二灵依旧达不到第五阶段。</p>

“所以说是’有时’，是’为了’。”川起身，身下法阵的光辉逐渐消散，“于她确实是有趣吧，但于我们又不同。”</p>

“有趣……是谁的有趣……总有灵会认为，广泛存在的有趣就是绝对的有趣。”雨梅落也起身，“愚蠢至极的有趣。还是看看能量融合的问题出在哪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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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要加入我们？”看着眼前这只自由无束的蝙蝠，川感到一种奇异的惊讶，他描述不出来。这种惊讶，在遇到雨梅落后再没有过第二次，之前更没有。</p>

“喂！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银铃儿吐了吐舌，“反正科技部是没有这里好玩的啦！我就给你们打个把手，我要出去玩的时候，你们可别拦我就行！”</p>

“你也知道我们拦得住你啊。”雨梅落打趣地笑了笑。她笑起来很美，如同傍晚湖边草叶上的露珠，反射着月亮的银丝；但她不常笑，因为她不常有理由笑。</p>

“夜隐也拦得住我呀！”银铃儿转了转眼珠，“但他从来不拦我，所以你们也别把我封印在这里动不了！”</p>

“只怕夜隐拦了你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呢。”川调侃道。夜隐在想什么做什么，岂是那么容易知晓的？有时即使你被他算计了，你也只道是自己倒霉呢，“好吧，欢迎！预备班的月考，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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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你的计算，依照两环前雪寄入侵的场景重现还原，广振黑暗能量与雪寄能量释放源距离比理论状态大了6.48×10^-7星厘？”雨梅落审查着洞穴地面上川的理论图，向他确认道。</p>

“没错，因此这种广振能量应是来自黑星光灵，而非雪寄的稳定能量离散余波。”川肯定道，“当初银铃儿从卡美星球带回黑暗能量数据时，我就怀疑这一点了。银铃儿在那处黑暗能量聚集的后院只检测到了广振能量而没有稳定能量，这根卡奇早些在菜市得到的信息相同，而夜隐后来也确认确实存在这样一种只有广振能量的黑暗灵……”</p>

“场景模拟确定不会有错？”</p>

“不会，我们目前的模拟精度能够达到10^-28星厘，这个误差根本不允许出现如此大的偏离，而分析精度不到10^-6星厘……”话到一半，他突然顿住。洞中另外两灵也立即发现了不对劲。</p>

“那6.48×10^-7星厘是如何测出的？”雨梅落提出的疑问正是川脑中所思。</p>

“银铃儿，这是谁侦查到的数据？”二灵同时看向银铃儿，询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