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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绝对想不到顾瑶会蹦出这句话来。</p>
她一把抓住顾瑶的手臂，“你可不能这么想，瑶儿，听话，即便以后陆侯爷无法做到娶你的承诺，你也不能入宫去。”</p>
“先不说后宫如何，就是……皇上也太老了。”</p>
“除了陆侯爷外，世上还有人会顺着你，依着你，甚至只要你一个人的。”</p>
李氏第一次在顾瑶面前方寸大乱，顾瑶往日的任性决然，显然吓坏了李氏。</p>
“陆侯爷不值得你搭上一辈子的幸福。”</p>
“娘……我就是说说而已。”</p>
顾瑶轻轻摩挲着李氏微凉的手臂，“我发誓，我绝不会同隆庆帝有任何牵扯的。”</p>
“还有镇国公！”李氏盯着顾瑶，“你同他也不成！”</p>
顾瑶：“……”</p>
没准顾四爷和李氏真能过好下半辈子？！</p>
他们都会让她无语错愕。</p>
只是顾四爷更过分一点罢了。</p>
不过一切都要看汪夫人如何选择了，她同顾瑾不会插手。</p>
“虽然父亲不怎么争气，时常做一些蠢事。”</p>
顾瑶靠在李氏怀里，轻笑道：“但我不缺父爱，不会找个比父亲还大的老头子！”</p>
李氏仔仔细细打量怀中的女儿，最终放心般吐出一口气，“还好，你还没算糊涂透顶，瑶儿，记得永远不要为一个男人而不顾自己。”</p>
“这世上没谁比你自己更重要了。”</p>
顾瑶微微点头，似李氏这么想得通透的女人并不多。</p>
无论在何地，李氏都能活下去。</p>
“据说镇国公夫人对陆侯爷最好，而镇国公老夫人大长公主同样很宠溺陆侯爷。”</p>
李氏微微摇头，轻声说道：“在宫变时，大长公主差点坏了皇上的好事！只差那么一点点太子殿下就能活着见到先帝了。”</p>
“一旦让先帝见到太子殿下，四皇子必将失败。”</p>
李氏好似很冷一般抱紧顾瑶，“当时的状况极是凶险，好在皇上赢了，否则……纵然你舅舅怕也逃不掉的。”</p>
“因此皇上登基后虽然册她为大长公主，册了陆皇后，对大长公主关键时刻背叛自己，始终有着极强的恨意！”</p>
“也就是陆皇后一直支持他，镇国公陆恒听话，否则大长公主怕是不会有如今的日子。”</p>
顾瑶也听得心头凉气阵阵，“大长公主傻了不成？自己女婿不支持？”</p>
“因为当时谁都不看好四皇子能赢，大长公主只是为陆家和自己再寻一个退路。我猜当时她也没想做太多，只是悄悄给太子送了个消息……”</p>
李氏轻声分析：“东宫的谋臣也不是白给的，一个不清不楚的口信愣是让他们猜到了有可能的危险。”</p>
“不是说太子殿下是病逝？”</p>
“……一碗汤药而已，太子不喝，太子殿下的儿女一个都活不了。”</p>
李氏眸子阴沉，作为娘亲，又是很疼儿女的娘亲，无法去想当时的惨烈。</p>
“太子竟是相信了？”</p>
“他不相信又能如何？不过是赌一把。”</p>
顾瑶记得太子留下来的两个儿子，一个瘸了，一个傻了，虽然都还活着，但活得很憋屈。</p>
隆庆帝不是为了掩盖当年宫变的真相，怕也不会留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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