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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打开，毓嫔婷婷袅袅，莲步轻移走到隆庆帝面前。</p>
她以米粒大小的珍珠遮挡半张面容，只露出一双美丽的水眸。</p>
顾瑶嘴角抽了抽，这是顾四爷运气好？还是毓嫔运气太差？</p>
这幅略显妖娆的打扮不是更加降低自己的格调？</p>
让隆庆帝当作玩物儿，而非是妃嫔娘娘。</p>
“臣妾见过陛下。”毓嫔声音柔美，高扬的尾音似钩子一般勾人。</p>
顾四爷看了一眼就重新低头看起账册。</p>
隆庆帝反而更有兴趣看顾四爷，“顾湛，毓嫔今日的打扮如何？你也是见惯美人的，可见过比毓嫔更为出色的？”</p>
毓嫔面孔立刻白了几分，眼底快速闪过对顾四爷的深深恨意。</p>
羞辱，碰见顾四爷准没好事！</p>
可是她不能躲，不能哭，只能硬挺着，还要带着笑儿。</p>
隆庆帝虽然对她依然有迷恋，那也是迷恋她的美貌。</p>
毓嫔明显感到同刚入宫时的差别。</p>
隆庆帝犹如得了一个好物件向好友炫耀一般，催促道：“顾湛，朕等你回话呢。”</p>
顾四爷勉强看了毓嫔一眼，板着脸旁，“臣不敢评价毓嫔娘娘，您还是别为难臣了。”</p>
“怎么？你同朕还生疏了？你手中拿着可是朕的内库账册！朕都把你当作知己看待，你却也学了朝臣？”</p>
“臣——”顾四爷淡淡回道：“臣怕说错了话惹毓嫔娘娘不悦，招惹了毓嫔娘娘，当日臣不在京城时，毓嫔娘娘就差一点害了臣妻，亏得陛下同太后娘娘维护她，否则臣回京后许是妻子就没了。”</p>
“胡说！”隆庆帝笑骂：“有朕帮你看着，谁敢动你夫人？”</p>
这话槽多无口啊。</p>
顾瑶见到毓嫔抽搐的眼角，不过这次毓嫔倒是学乖了，绝不轻易开口。</p>
碰见顾四爷这么做是对的，因为说得越多，被顾四爷绕得越晕。</p>
指不定他借着你说得那句话就自由发挥了一把，把你坑得不要不要的。</p>
隆庆帝见顾四爷更着脖子，知晓他还是心里记恨的，说道：“当时不过是误会，朕也罚过毓嫔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儿？”</p>
顾四爷拱手道：“臣不怪陛下，只怪臣妻太惹眼，惹了毓嫔娘娘，不瞒陛下，臣妻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臣回来后，发觉她依然害怕委屈。”</p>
顾瑶心说，把瞎眼的爹拽走！</p>
“朕让你给你夫人挑选两件贡品，给她压压惊。”</p>
“多谢陛下。”</p>
顾四爷在账册上记了几笔，悦娘最爱盆景，这株珊瑚的就不错！</p>
“毓嫔娘娘容貌出众，是臣平生仅见，不过她这么打扮倒是让臣不好说了。”</p>
顾四爷选了给李氏的物件，凑到隆庆帝身边坦言，“她的德行不配主位妃嫔，让臣想到一些风月往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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