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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总是说皇上是性情中人。”</p>
李氏又加上一句：“又了陛下的宠爱信任，陆侯爷行事也方便。”</p>
“我心里自有分寸，四叔同皇上相处之道，旁人效仿不来。”</p>
陆铮对此有着很清楚的认知。</p>
李氏欣慰一笑，为陆铮这份清醒：</p>
“是我想错了，你是你，四爷是四爷。”</p>
晚膳时，顾四爷左边坐着文雅的顾瑾，右边坐着英挺的陆铮。</p>
顾四爷美滋滋啊，顾珏默默吃饭，他绝对是捡来的。</p>
不过无所谓，他要先吃饱，把亲爹喜欢吃的菜色都抢过来塞进自己的肚子里。</p>
横竖除了这招之外，顾珏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p>
“陆侯爷。”</p>
顾瑾问道：“五弟如今可能独当一面？”</p>
陆铮含笑望着顾四爷同顾珏抢食吃，早就知道顾四爷同儿女独特的相处之道。</p>
亲眼所见比想象更觉得不可思议。</p>
父子见多了，没见过这对父子。</p>
顾四爷嘴上最嫌弃顾珏，在顾珏出征前，顾四爷找过陆铮，说，不求顾珏有多大功劳，只顾珏平安回京。</p>
顾珏纵然做一辈子纨绔子弟，爷也养得起。</p>
这句话陆铮一直记着，可惜无论是顾瑾还是瑶瑶都希望顾珏有自己的一番事业。</p>
如同顾四爷风光的纨绔子弟不是谁都能做的。</p>
顾四爷直接起身，把顾珏喜欢的菜搬到自己面前，“爷还是不是你爹？！”</p>
“……”</p>
顾珏稍一愣神，面前的杯碟少了一大半。</p>
“就不给你吃！没见到你三哥同妹夫都饿着？没点眼力劲儿，难怪没有他们官职高。”</p>
“爹，儿子已经是永乐侯世子了。”</p>
“你除了靠爷之外还有什么可吹嘘的？”</p>
“我总比您强一些，起码我靠爹，您靠着大伯父，三哥，还有妹夫。”</p>
“……”</p>
顾四爷不急不恼，得意算道：“一个两个三个，怎么算爷都比你这个小兔崽子靠山多，我三四个呢，你算算你几个？”</p>
“……我…我还有岳父，还有阿娇。”</p>
“你信不信我去同你岳父说，不管你？”</p>
“爹啊，我错啦。”</p>
顾珏秒怂，起身为顾四爷布菜，“以后儿子再也不同你抢吃得了，都是您的。”</p>
“爷是为一口吃的？”</p>
顾四爷恨其不争瞪了顾珏一眼。</p>
“您是让儿子学会孝顺？”</p>
“错。”</p>
顾四爷吃了一口菜，扬眉一笑：“爷就是为了一口吃的！”</p>
“咳咳咳。”</p>
顾瑾同陆铮几乎同时拳头抵着嘴唇，咳嗽了好几声。</p>
顾四爷反问：“你们怎么了？”</p>
陆铮正色回道：“没事。”</p>
“顾三少还需要问我令弟可以独当一面？”</p>
“是啊，不需要了。”</p>
顾瑾对自家的蠢弟弟也是很无奈，本打算最近让顾珏出京的。</p>
现在顾瑾还得多留顾珏在京城两年。</p>
“西山骑兵营需要整顿，陛下有可能会让令舅去做统领，此时顾珏留在京城反而更好。”</p>
无需顾瑾说明，陆铮猜到他下一步的安排。</p>
顾瑾点头，“那就先让五弟在京城享几年福气，我怕他太过懒散，陆侯爷多带带他。”</p>
“不……我只想同爹一样，三哥就不能同大伯父学一学嘛，我已经在疆场上走过一遭了，您就让我做一条咸鱼不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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