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无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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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森森的太刀光影如黑暗中的森林，</p>

每一个光影，都代表了黑暗中潜伏着一位新选组三番队的成员，上天无路，遁地无门。</p>

“用木剑打真物，还说得冠冕堂皇！”</p>

四之宫森夏尽管不了解剑道，</p>

但是个正常人也能看得出来。</p>

木剑和开刃太刀交锋，</p>

只会落得一刀两断的下场。</p>

可西野才人的职业是“剑仙”，</p>

他手里的木剑，</p>

肯定也不是凡物，</p>

要不然也不会有新选组的成员折在他的手下。</p>

“我也不知道。”</p>

言峰智也说的是实话，双拳难敌四手，他只能暂时冷静地观察着一切，</p>

若是西野才人有足够的实力杀出重围，</p>

未必不可以提出合作交涉。</p>

他在暗处，</p>

性命无虞，</p>

西野才人在明处，</p>

被新选组追猎，</p>

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p>

此战之后现身，</p>

正是时候。</p>

“怎么？不用居合抢攻，我可不是女士，不值得谦让。”西野才人按住木剑，隐忍不发，他的伤势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不止影响到了左手，双目都有因失血而模糊的征兆。</p>

死到临头，他还以为斋藤一只是为了友人报仇，全然无法联想到新选组针对的是他“穿越者”的身份。</p>

斋藤一闭眼摇头：“我只能用左手使出居合。”</p>

他是个左撇子剑士，</p>

擅用左手居合斩，</p>

以右手迎敌，已经是对西野才人最大的公平。</p>

西野才人嘴角微微翘起，</p>

如果你和冬雪一样是个可爱的女孩纸，</p>

或许还会和你多聊两句，</p>

既然是个糙汉，</p>

还是算了吧。</p>

西野才人木剑出鞘，目视，吐纳，鲤口之切，</p>

路灯突然暗灭了，</p>

躲在暗处的言峰智也目不可视，</p>

木剑划破空气却并无反光，</p>

这恰好隐藏了它斩击的轨迹，</p>

成就必杀。</p>

言峰智也只能听见虎虎风声，</p>

但有声音就足够了。</p>

凭借上段人生中的“八极拳”记忆，</p>

他还保留着“听劲”一技，</p>

不依靠视觉，</p>

全凭听力就能判断他人行动。</p>

身体虽然迟钝了，</p>

思维却一点也没有混沌。</p>

西野才人抢先拔刀居合抢攻，</p>

速度非常快，</p>

剑术高手交锋往往在两三招内便能分胜负，</p>

能缠斗上几个小时的，</p>

纯属菜鸡互啄。</p>

感知到木剑接触太刀锋刃的着力感，西野才人喜从心中来：斋藤一格挡成功，他中招了！</p>

西野才人学习的是“北辰一刀流”，</p>

居合斩抢攻只是他下的圈套，</p>

逼斋藤一必须去格挡防御。</p>

骗得防御之后，西野才人手中的木剑，切落下压的力度猛地上浮，</p>

变为突刺，</p>

朝斋藤一的咽喉猛攻。</p>

切落、突刺、击面，</p>

北辰一刀流，一本目。</p>

最基础的招式，朴实无华，</p>

但胜在实用。</p>

“好狠！”</p>

言峰智也光从木剑突破空气的声音中都能听得出来，西野才人的突刺，破坏力究竟有多强。</p>

别看他手里只拿着木剑，</p>

但却比拿着开了锋的太刀要锋锐无数倍。</p>

西野才人到底是轻视了他的敌人，</p>

平日里在剑道部虐菜虐多了，</p>

难免产生对手都是弱鸡的错觉，</p>

他现在面对的敌人，</p>

可是新选组三番队长，</p>

在古流剑术的造诣上，</p>

比他只强不弱。</p>

西野才人的突刺穿了个空，</p>

斋藤一早早地绕到了他侧面，</p>

太刀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弧，竖斩而下，</p>